“楚公子,你说他们在说什么悄悄话?”江文娴的耳朵早已将不远处的私语听见了,听见这个消息的她眸子一瞪,有些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当她细细一想赵参话中獐头鼠目的男人后,她瞬间明白了赵参所指的是谁。那个獐头鼠目的男人定是昨日在官道被擒住的真正的杀人凶手——高波!
“只是高波怎么会与这女人有联系的?”江文娴低头自问一句,随后,她便将目光放在了楚骁身上。“好像是说渡头上的事情!”楚骁有些不确定的对江文娴答道,他没看江文娴,而是盯着赵参。“渡头上会有说明事情?”江文娴明知故问的看着楚骁,耳朵则是继续听着赵参与郝峥易的对话。
“这也叫线索?”郝峥易没好气道,赵参干笑几声“大人,咱们在官道上抓获了一名劫持马车的强盗吗?他的真实身份咱们并未核查清楚,你知道那强盗的真实身份是谁吗?”“是谁?”郝峥易好奇道。听到这,江文娴抬头看了眼公堂下的郝峥易与赵参,郝峥易虽说只能看见半个脑袋,但是江文娴仍是瞧见了他因为好奇而蹙起的眉头。
而赵参的脸则看不见,但是他的肢体动作却很丰富,他手在空中虚划了几下答“是那个在湖边亭外高坡早已宣布死亡的高波!咱们错了,咱们犯大错了,朱扁、朱扁他不是那几起命案的凶手!”“你说什么?”郝峥易声音略显刺耳的喊了起来,江文娴听见后,朝楚骁看去,楚骁这时却开口道“原来前面发生的命案并不是朱扁所为!”
听到楚骁所言,江文娴不能不作答,她眨眨眼,又是一番明知故问“什么?不是他那是谁干的?”楚骁答“是那个死掉了的高波!”“高波?”江文娴听到楚骁所言,她装作惊悚的模样抖了抖身子“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可能是凶手?”楚骁见江文娴那模样,并未多疑“或许是假死吧!”
“假死啊……”江文娴复述了一遍楚骁的话,然后不再言语。
“赵参,你确定吗?”郝峥易的声音有些没底气的响起,江文娴看到了赵参猛点的脑袋“大人,小人敢肯定!再说了,小人在查帷帽女人时,并非只听了一面之词,我问过所有的街坊,当时那几起命案发生时,都曾有那个獐头鼠目的男人出现。如果出现一两次是巧合,那么第三次第四次呢?不可能每一次都是巧合吧?”
“那你又是如何将那男人与监狱里的那个强盗联系在一块的?”郝峥易直击自己最想问的问题,赵参闻言,微微一滞,苦笑道“是小人归来途中中了暗器,暗器里藏了一枚字条,字头里面写了监狱有异。小人看完字条后,本着碰碰运气的想法,便去了监狱,谁知却从那强盗嘴里审问出了他就是高波的消息。”
“原来如此!”郝峥易恍然大悟道,说完,他又眉头微蹙“如此说来,是有人在暗中相助了?”“小人不知,但无论如何,那躲在暗处的人不会是坏人!”赵参很刻意的将“坏”字说的用力,说完,他看了看郝峥易的反应,又道“大人,眼下是否逐一将那两人提审?”
“不可!”郝峥易严声拒绝了赵参的提议,赵参见状,不解道“难道要将他们一起押上堂来提审?”江文娴闻言,有些奇怪郝峥易的反应,当下她抬起脑袋看向郝峥易,却意外的瞧见了郝峥易白了眼赵参“你傻吗?这样的大案还要需要我来审吗?自然是叫巡抚大人来审啊!”
听见郝峥易的话,赵参一拍脑袋“哎哟,小人都忘了杨巡抚还未离开,那小人这就去寻杨大人来?”“晚些时候再去吧,眼下是带着雯儿她们去狱中瞧瞧那女子,究竟是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竟要这般冤枉雯儿!”郝峥易再次拒绝了赵参,他说完,作势就要离开。
“大人……大人啊!”就在这时,衙门外急急忙忙的跑来了一名看门的小衙差,他气喘吁吁的对郝峥易道“大人,外面、外面有个自称是中厂役长的男子叫你出去见他!”“中厂役长?”郝峥易闻言,眸子一转,有些疑惑的看向那小衙差。小衙差捣头如蒜般道“是,是中厂役长,小的没听错!”
“赵捕头,中厂的人来了,你看我该如何?”见小衙差如此,郝峥易不自觉的看向了赵参,赵参也是一脸惊讶的回看着郝峥易“小人不知,不如去请杨巡抚来镇场子?”“你……”郝峥易听见赵参的话,脸色倏地一下变了,就在赵参以为郝峥易要翻脸时,却见郝峥易脸上的阴霾瞬间消失了,他捋了捋胡子,笑道“还是你机灵!”
说完,他又对赵参问了一句“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杨巡抚过来?”
看见郝峥易的所作所为,江文娴与楚骁对视一眼,正要开口,却见司空游似是按捺不住般要飞身出去。江文娴正想喊住司空游,却见本蹦起的司空游被一双粗糙宽厚的大手给扯了回来“司空公子稍安勿躁,蒋庄主自有办法去狱中对那帷帽女人审问!”
声音落下,江文娴惊喜的对那人喊道“大叔,你去哪里了?为何回来的这么晚?”原来,扯回了司空游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公堂上逃走后消失了半个时辰的江鹰。与司空游说完话,江鹰便径直来到江文娴跟前,抱拳答道“回小姐的话,属下是去给赵参送消息了!方才在公堂上属下就发现赵参不见了,离开公堂后,我琢磨了许久赵参的去向,思来想去便动身四处找了找,果不其然,叫属下在苌楚胡同发现了赵参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