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的伤数不胜数,这点连伤都算不上的疼痛倒像是在饶痒痒一般,但也成功让他们停下来,双双侧目看向萧笙歌。
“赔钱。”萧笙歌向两人摊开手掌心,又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院子,“东西太多一人一半。”
“你还缺钱?”敖锦弦嘴角一抽,看了一眼四周,才发现没一块好地,连几棵养了几十年的树也被摧残的惨不忍睹。
萧笙歌一笑,“这里一花一树皆是珍稀物种本就极难寻找,现又给你们毁的一干二净,不让你们赔,我岂不是亏大了。”
云宸走到萧笙歌面前,牵起她举在半空的柔夷,“本王会让人找寻,将此处恢复原样。”
敖锦弦冷笑一声,不禁冷嘲热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闻言,萧笙歌眉头一皱,毫不留情的反驳回去,“少庄主怕是连碗里里的都不曾吃到。”
云宸嘴角不经意间上扬几分,眸光柔和似水,牵着她的手不禁紧了些许。
“你……我不跟女人一般见识。”敖锦弦气结,挥袖就要离开。
“等等,”萧笙歌出声,下一句话却气死人不偿命,偏生精致小脸上无辜天真的模样让人无法反驳,“少庄主何时将银子送来?”
敖锦弦脸色黑如锅底,饶是戴着面具也能看出其脸色极差,几乎是咬牙切齿,“明日定会分文不差的送到姑娘面前。”
“如此便好,少庄主走好,不送。”萧笙歌面上带着笑容,眸子中的戏谑毫不掩饰。
伊兰低着头掩饰嘴角压不下去的笑意,迅速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有些多余,立刻运起轻功离开。
萧笙歌对上云宸沉如墨水般的眸子,嘴角轻勾,“谁会嫌钱多不是?”
云宸眸中如黑墨,无法看出其的情绪。
翌日,云宸因宫中之事故而先回宫。
璇儿替萧笙歌梳着墨发,“小姐三天两头出宫,一出便是几日,宫中怕是多有不满。”
萧笙歌把玩着玉簪,风淡云轻的一笑,“不会。”
“小姐可是在宫中安排了人?”璇儿拿着木梳的手一顿。
“是也不是。”萧笙歌一不小心用力过猛将玉簪给拗断,璇儿嘴角一抽,见断成两半的玉簪拿到一旁。
萧笙歌眉头无所谓的一挑,回想到到将军府的那一日。
……
“可有法抑制?”陶元问道,是抑制而非解毒,足见那古墓的凶险。
敬娴眉头不由得轻轻皱起,素来警惕的将军为何会如此相信这素未谋面的女子。
萧笙歌嘴角上扬几分,星眸倒映这烛光,好似漫天星辰一般绚丽夺目,“我虽无法解毒,当抑制之法倒是略知一二。”
“只是至多只能压制毒性七日,七日之内若解不了毒,将军怕是凶多吉少。”
陶元略微思量,对上萧笙歌那双似能包含满天繁星的眸子,“有何条件。”
“很简单,我若是出了宫,宫中事物定然无人处理,便劳烦将军辛苦些,代我处理了便可。”萧笙歌美眸带笑,明艳动人。
陶元何等聪慧,经她这一提点,便明白几分,“你是……”
……
萧笙歌回过神之时,璇儿已然打理好自己那三千墨发,盘成一个简单而别致的发髻,只用两根发簪做装饰,虽是简单却不失优雅。
“小姐真要去无涯阁?无涯阁之中就没一个好东西,明明与魔教结亲,最后却是第一个反魔教,无情无义之人小姐何必理会。”璇儿极为反对,“这场宴席怎么看都像是一场鸿门宴。”
“说来也许久未见绫然,看在绫然的面子是,即是鸿门宴也必然要去。”萧笙歌眸子中带着戏谑之色。
璇儿还想要说什么,见萧笙歌态度坚决,便也只好不再多言,想起什么,皱着眉头问道“小姐昨日可见到过幻雪?”
“未曾见过,她未回凌府?”萧笙歌第一个便是想到那个隐藏多年突然出现的幻庭诣。
璇儿一惊,“她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已让伊香着手去查,想必很快便会有消息。”萧笙歌安抚道,幻雪极有可能就在幻庭诣那,他们是亲兄妹,想来不会出什么事。
听萧笙歌如此说,璇儿这才稍稍放下心。
无涯阁此次邀请的江湖异士不少,也不知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萧笙歌下了马车之后,伊兰便在旁边轻声将事先打听好的事情一一告诉她。
“无涯阁此次竟还将鞠湛邀来,还不少隐退江湖的异士皆在受邀之中,赴约的至少过半。”
萧笙歌眉头微微一抬,“他倒是下了血本。”
“还有便是……”伊兰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绫姑娘回来了,此次宴会实则是庆祝奚崔坐上阁主之位,据悉这已经是数月前的事情。”
萧笙歌脚步微顿,眸中闪过一丝震惊,仅仅是一瞬间,便又如古井一般毫无波澜。
无涯阁有意隐瞒,伊兰查不到讯息倒也正常。如是为庆祝这个事情,大肆铺张的操办倒也正常。
奚崔上位之后便一路一帆风顺,其中不乏是上任阁主的功劳,但也有他自己的实力。
虽说攻打魔教并非奚崔本意,但不可否认的是无涯阁确实不仁不义,当时不少势力处于立中,即不与无涯阁断绝关系,又不正面回应。
既然是受邀,见面礼必然不可少,知道这才宴会的真正目的,故而伊兰特意挑选了不少价值连城的贵重物品。
刚走进院子,便被一道力拉到一边,正要还手见是熟人便收了防备之心。
绫然眉头拧成一团,不可置信的看着萧笙歌,“你不是素来不喜参加这种场合?”
“今日我若是不来怕都不知无涯阁变动竟如此之大。”萧笙歌见绫然除了消了些许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
“你都知道了?”绫然见萧笙歌如此,便知她已然知晓,四下看了一下确定无人之后,在警惕的在萧笙歌耳边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