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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其他时间,李彧还有可能拒绝姜萌婕的邀请,但今天的却绝对不会拒绝,因为他的心中猛兽快要把他撕裂了,他迫切的需要一个可以发泄的渠道。
    他曾给天仙打过电话,对方晚上有课,下课以后再赶过来的话确实不方便。
    也曾想过翻金锁的牌子,但她的亲戚来了,李彧可不喜欢浴血奋战,只得再次作罢。
    最关键的是,今天的他心事太重,他怕睡梦中说出那些梦话。
    眼前的肥肉已经送入嘴边,伸出舌头就可以吞入腹中,而且她还是有过经验的,即省了调教的时间,又不用负责任,多简单的事情。
    扛起姜萌婕的李彧先是走到门口将屋内的灯光关闭,然后在昏暗中走到船边,轻轻的一抛就把她扔到船上。
    这里的船很软,丝毫不用顾及她会受伤,而李彧则是褪去了自己身上的防备,然后就趴了上去。
    轻‘啊’一声的姜萌婕被李彧的举动下了一跳,但也知道即将面临的是什么,突然开始惊恐的她随手扯过被褥就蒙在自己身上,即便她知道自己的行为不过是掩耳盗铃也顾不得了,只想给予自己一些心里安慰。
    本就没有丝毫灯光的屋内,再加上被褥覆盖,李彧根本看不出姜萌婕的反应。
    两个几乎可以算是陌生人的他们在一间密闭的房间内,多少是有一些尴尬的。
    暖场运动进行了足有十分钟,充分的调动起两人的聊天欲望,此时的与bar都已扔到地上。
    演员与导演出现在同一间房间,同一块区域,能够发生的事情,自然只有一件,那就是帮助演员进步。
    这是一个很无敌的借口,至少李彧目前来说是这般的,坐在船边的李彧看着姜萌婕紧张的神情,道一声
    “别紧张,现在的你不是哪个人,你就是演员,我是导演,有责任帮助你进步,你看看你的神情,还没喊开始呢,就紧张了,来我给你按摩下,放松下精神。”
    “对对对,就是这样,现在我们来做一点肢体动作,你的肌肉很结实、很紧致啊,经常锻炼吧。”
    “嗯,我跳了七年舞蹈。”萌新演员姜萌婕轻声应了一句。
    “这就对了,跳舞的身体柔韧性都很好的,你就是太紧张了,放松,放松,我都掰不动了,别误会啊,你还小,经验应该不多,你要知道演员的肢体动作同样重要,很多时候是可以代替台词的,用肢体语言说话可以更加富有表演冲击力。
    下面我们试验性的进行一个动作,我的剧本找不到了,也不能提前讲戏,这样,我们直接临场发挥吧,第一,你脸上的表情一定要自然,要面带微笑、欲语还休的勾人魂魄。
    不错,还真不错,你还是比较有悟性的,我们继续,下面的你要充分调动起身体的魅力,你的头要后仰,挺直后背,身体带点颤抖,对了,语言也要发挥她的魅力,带点喘息,带点轻微的声响。
    完成的不错,下面就是肢体动作了,你的腿要张开,你能做一字马吗?有难度啊。那就尽量吧,尽量的张开。
    表现不错我们直接进行一遍彩排,记住你的人物设定,你的性格很孤僻,没有什么朋友,也没多少朋友去你家,而我作为你的新朋友要去你家做客,你必然是很紧张的。
    脸上带点纠结,最好出点汗,剧情在继续,我到了你家门口了,给你打了个电话说‘我要进来了’,你很紧张,跑到门口迎接我,突然害怕我对你家的装修风格不满意,此时的你在纠结,既想让我进去,又有些害怕。
    我呢,多少看的出来你的潜台词,就站在门口跟你聊天,让你不要紧张,‘我们是朋友,不用太见外的’。
    我的双手按在你家大门上用力推,就要进你家门估计开启的次数很少,很涩,幸亏我带了润滑油,好好的给你整治了一下。
    完成工作的我抬腿就要进去,结果不小心的我差点被绊倒,我仔细一看门上竟然有一条链子栓在门上,链子上还有一把小锁,很小,估计不够我一把拽的。
    但这个事情不对,你明明告诉我你家的锁被别人弄坏了,可是它却出现在这里,我很生气,质问你,你呢,就要表现出委屈来,不用说话,就吧嗒吧嗒掉眼泪就行,这就是动作的魅力,比任何对话都要有力度。
    你不解释,我很生气,一把把链子给弄破了,还啪啪给了你几巴掌,你很疼,于是就想制止我、呵斥我,要我滚出你家。
    我呢,也知道自己的莽撞,错怪你了,于是给你道歉,身体力行的表达出我的诚意,你呢,脸也不疼了,而且有点火辣辣的挺暖和,也就不跟我计较了。
    我们就聊天,谈下日常事务,大半个小时以后呢,我的手机响了,我有点事要提前走,就要把自己带来的礼物给你留下,你就推辞,我坚持要留下,你不高兴,但力气没有我大,我把礼物撂在你家就离开了。
    你也没有力气追我,毕竟我们在推辞的空挡里让你累的够呛,不过你还邀请我有空再去你家坐,一回生二回熟嘛。
    我呢,就说出去办点事,最多半个小时就回来,正好你就在家准备晚餐,家里没有牛奶了,让我带带一盒光明的鲜奶。
    半个小时以后我回来了,你跟我的关系已经很熟了,没有了初见时的拘谨,你应该表现出羞涩中带有热切的邀请我进门坐一坐,可是门却坏了。
    于是就从另外一扇门进去,这扇门比正门还要大,可是门里拴着一只吉娃娃,你怕它咬我,其实我身上带着肉呢,把肉喂给小狗后,它就顾不上我了,两只爪子按在肉骨头上舔着啃着。
    你这条狗是个白眼狼,吃完我的肉就翻脸了,狠狠的咬了我一口,让我流了很多血之精华,你很害怕,连连跟我道歉,我不生你的气,可是这门是进不去了。
    意外之下我看到你家后院还有一扇门,可能多年没人从那里经过,显得有些破败,我不在乎,这扇门虽说很小,但挤挤还是可以的。
    你觉得不好意思,墙裂要求要把家里好好的收拾一下”
    夜间两点半,浑身湿漉漉的李彧从洗手间里面出来,刚才的他讲课累出一身的大汗,不得不去清洗一下。
    别说讲戏不累,连续讲了两个多小时的李彧觉得快要累坏了,姜萌婕还是比较有悟性的,就是还年轻,很多关于表演的动作做的不到位,就需要李彧手把手的教。
    ‘言传身教’四个字被李彧完美的用在她的身上,不过李彧的付出不是没有汇报,收获颇丰的小姜躺着回味刚才学习的各种技巧,以使自己能够融会贯通,微微翘起的嘴角表示她对数次排练的效果很满意。
    对于李彧来说,他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导演嘛,有责任提高演员的演技,在最合适的时候推她们一把。
    让她们知道自己能力的深浅,也让她们知道自己能力的凹值,继而再接再厉,争创新高。
    不过,李彧有些疑惑,他年龄不大,但也可以说一声老资格的导演了,对于演员有没有接受其他人的‘言传身教’是有所判断的。
    姜萌婕说她不是第一次请别人这么详细、认真的赐教,但这事不对啊,李彧是很明确的感受到了她的演技桎梏所在的,那是一层肉眼不可见的天罗地网。
    没有经验的绝对看不见,但只有李彧这种有能力,又身怀利器还对别人心狠手辣的人才可以一举打破这份桎梏。
    “她为什么撒谎?重要吗?”
    “不重要,那随便了。”自问自答的李彧给了自己一个答案。
    李彧不在乎她是不是菜鸟,更加不在乎她为什么隐瞒这个事实,不管之前的她是不是,反正她现在已经不是了,这一点李彧还是很有自信的。
    男人都有雏女情结,没有例外,可能平时不在乎,但对于雏女献身的话终究是有成就的多。
    李彧就是如此。
    姜萌婕还没出道,《华夏合伙人》是她的处女秀,自然没有经历过李彧这般认真执着的讲戏,知道第一次被导演现场指导可能有些难以接受,但她不知道竟然这么难以接受。
    当时的她真的后悔了,甚至都有心不听这堂课了,直到直到李彧面露不悦的进入内城跑马圈地的要求直接彩排。
    李彧导演只要一说到演戏上面去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严肃的让她害怕,他看出自己紧张就给自己按摩以放松心神。
    随着他控制的节奏让她也沉溺与精彩的彩排当中,虽说依旧紧张,但身体真的有一种异样的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滋生,她明显觉得自己的表演能力被发挥到极致了,这种感觉好像还不赖。
    “导演,我们休息下吧,您讲戏也挺累的,嗓子都哑了,而且您教给我的知识已经很多了,再多我怕吸收不了。”侧躺着休息的姜萌婕一拍小肚皮道“一肚子的知识,都是干货。”
    “呃,好吧。”
    “睡吧,等明天醒啦再想。”犹豫的李彧终于还是答应了对方,往身侧一躺,拍着胸脯骄傲的说道,“以后想学习了就来找我,哥义不容辞。”
    “嗯。”知道这已经是最好效果的姜萌婕往李彧的怀里蹭了蹭,便闭上眼睛,静待梦境来临。
    没有人说话,姜萌婕没有问李彧要资源,也没有要回报,更没有提要求。
    李彧也没有问她为什么明明一个雏却学人送上门来,也没有问有没有其他的原因与困难,更没有给予对方诸如‘以后你是我的了’,‘这是银行卡,拿着花吧’,‘以后你的资源我包了’之类的片汤话。
    就像他说过的“我给你的,才是你的,我不给你,你不能抢。”
    不说不代表他们不想,但没有开口就代表这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学术交流,而不是一场有目的的交易。
    夜间四点半,电话铃响。
    刚刚入睡一个多小时的李彧,被清晨时分显得格外刺耳的电话铃声惊醒了,直接盘腿坐在床上,屏幕上显示的‘安冉’两个字。
    灯光很弱,勉强照明,但在这漆黑一片的夜里,格外刺眼,尤其是在今天来自华夏的电话。
    十六声响后,铃声挂断,莫名其妙的李彧开始长舒一口气,他的举动让同样被惊醒的姜萌婕疑惑不已。
    垂着头的姜萌婕低声细语的说着话,“是嫂子吗?会不会有人知道我在这,给告密了?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要是有人问起,我会说是自愿的。”
    姜萌婕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她有契约在身不可以谈恋爱,但李彧不同,他的身边是绝对不可能没有佳人陪伴的。
    而且剧组的人都是逸阳员工,虽说自己来这里的时间很晚,但谁也不敢保证是不是有人恰好看见了,赶紧去跑讨好未来老板娘。
    要不然谁会凌晨四点打电话,这也就是在美果,要是自己在国内的话,说不定就有人站在门口等着扇自己巴掌呢。
    都是在他身边、身下躺过的女人,但姜萌婕丝毫不敢跟其他人相比,在来之前陈琼反复跟她嘱托一件事千万不要以为自己跟李彧有关系了,就要求上位,想都不要想,不要提任何的要求,第二天出门前给她打电话,好去接她。
    她不明白,陈琼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她说‘不明白正好,要是明白了就容易现的刻意’。
    “跟你没关系。”话说一半的李彧冷不丁的一个冷颤,把手里的手机都给颤掉了。
    看着再次亮起的手机屏幕,深吸一口气的李彧点开了通话键。
    电话对面带来了一个让李彧每想起一次都浑身颤抖的消息,终于还是没有躲过去。
    “嗯,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赶回去,你先跟李樰他们开会研究下对策,逸阳直接捐赠五百万,不用过于出风头,省的被人诟病,发起公司内部捐款,不满一千万的情况下,由逸阳补齐,以他们的名义,采购一千万的物资,立刻、马上执行,告诉李樰,不接受叫苦,不允许拒绝。”
    “起床吧,出事了,回国。”
    终于还是发生了,已然木已成舟的事实让李彧卸下了心防,现在后悔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只能尽量做出自己的贡献。
    他来美果未免没有逃避的意味在其中,等到尘埃落地的这一刻,他才发现,其实那里都一样。
    他都跑不了的,他的身体、思想与良良心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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