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格没说话,只是挑了挑眉尖。
“很煽情是吧?跟电影台词有得一拼。”徐承渡坐到他身边,垂下眼睛,“这段话写在日记本的扉页,遗憾的是,她没有撑到日子平淡如水的那一天。”
“这么说来,你应该是像你母亲。”白格握住他的手,“隐藏着敏感,细腻,却格外坚定的动人属xing。”
徐承渡被夸得耳根一热,“动人个鬼,吃你的面,吃完赶紧回去洗洗睡。”
“我喝了酒,不能开车。”白格赖在这里的心思坚不可摧,脱下有些湿意的大衣和里面的西装,连带着徐承渡的羽绒服一起,拿衣架撑起晾在了烘干机前,嘴巴一瘪,楚楚可怜,“难不成你非要赶我走,由着我醉酒驾驶知法犯法?”
徐承渡气笑了,“那你怎么来的?”
“助理送的。”白格转回来拿起筷子,“这么冷的天,我也不好让人家陪着我干等,就让他先回去了。所以,你发发慈悲,留我一宿吧。”
狐狸深谋远虑且老jiān巨猾,还干脆豁出脸面不要了,徐承渡这只小白兔实在温良恭俭让,死活狠不下心撵人,只好半推半就地应了。
吃完,收拾了碗筷,徐承渡先去洗漱,又给白格拿了套干净衣服,无非是他一贯的风格——背心大裤衩,洗完澡就哆哆嗦嗦地光脚钻进了被窝。
白格接过换洗衣服时一点也没表现出嫌弃,相反,他兴奋的过了头。以至于淋浴的时候,看到那块ru白色香皂,更精确一点,是看到香皂上沾着的一根黑色毛发时,整个人都燃到了沸点。
那不是头发,徐承渡的头发要更短更硬,而这根整个儿蜷缩起来,摸上去也更糙。一想到这是什么,以及是如何沾上的,白格的嘴角就无论如何也压不下来。怀抱一种隐秘羞耻的心情,他甚至没把香皂冲一冲,就原模原样地拿着涂抹了起来。
徐承渡缩在被窝里,整个人都是紧绷的,像一根被弓拉满的弦。他不受控制地支起耳朵注意着卫生间的动静,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发散着想象力,浮想联翩。
哗啦啦不间断的水声令他心安,然后他掏出手机,打开搜索栏,一边咬手指一边开始输入一些奇怪的字眼。
“男男zuoài实用指南。”
“关于那些事儿的步骤。”
“男人,如何让你的另一半爽翻天。”
……
手指游移,他随便打开一篇,越看眉头皱得越深,面色越凝重,到最后,简直是抱着一种探究
详解的心态做起了攻略。
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聚精会神的某人已经忘了十年前他也做过同样的蠢事,就在一个小时前他还因为那件事付出代价,被好一顿打趣揶揄,如今他又重蹈覆辙,依赖起了理论知识。
白格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看到徐承渡背对着他,正鬼鬼祟祟地用被子蒙着头,窸窸窣窣。于是刻意放轻了步子,蹑手蹑脚地靠近,想看看他在干什么。
徐承渡钻研得全神贯注,一时没留意,等感觉到背后有人靠近,受过伤的右手不听使唤地一抖,食指按在了屏幕上。
科普这种事的小网站往往带点颜色,他这一点,点到了右下角一直弹弹弹的视频小窗口。
一阵男人又sāo又浪的娇喘登时传了出来。
“aha……aha……fuck me baby……”
走的还是欧美国际路线,粗犷的声线在肆意的啪啪声中放浪形骸。
“我勒个……”徐承渡掐断的速度慢了一秒,两人都不是聋子,同时掉落一地鸡皮疙瘩。
白格意犹未尽地摸了摸下巴,咂咂嘴,“原来你喜欢这种。我可以把这理解为一种暗示吗?”
“误会误会误会,都是误会。”事出荒唐,徐承渡简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