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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愤愤,极是替赵昱抱不平的模样,不由地暗暗留了心。
    车声辘辘,很快便回到陆府,陆微正扶着两个丫头下车,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人在远处盯着她一般,她猛地回头看去,整条街只有几个行色匆匆的路人,看上去并无一个可疑。
    陆微站了片刻,这种感觉她最近总是有,应该不是错觉。许是重生之后分外敏感的原因,身边的人和事稍有些不对,她总会感觉到一些异常。她想了想,重新又坐回车中,吩咐道:「以后直接驾车进府,到内院时我再下车。」
    只是,到底是谁在窥探?
    天色擦黑的时候,陆微带着银杏到花园中散步,果然不久之后,又有了那种被人盯着的怪异感觉。陆微不动声色,吩咐银杏回房去取团扇,自己慢慢向湖边空旷处走去。
    陆府的花园是沿着山墙圈起来的,其他几处树木花草繁盛,容易隐藏身形,唯有小湖边空旷平坦,很难藏人。陆微拣着铺了白石的甬路慢慢走着,那种被人窥探的感觉越发强烈了。
    她想,那暗中偷窥的人应该不是为了要她的命,毕竟她目前与谁也没有深仇大恨,那么,来人又是为了什么?
    甬路在湖边转了一个弯,拐角处立着一方玲珑的太湖石,陆微走到跟前时,突然脚下一滑,身子向前扑出,直直地倒了下去,额角正撞上那块大石。
    微风轻轻拂过湖面,矮矮的草丛窸窣有声,只是,无论是风声还是草叶摩擦的声音,都没能唤醒陆微,显见是被撞晕了。
    从花园到陆微住的浅草院一来回要将近两刻钟。
    一刻钟后,银杏没回来。
    两刻钟后,银杏还是没回来。
    又过片时,远处的芍yào花丛中蓦地蹿出一人,黑衣箭袖,黑布蒙脸,飞快地奔到太湖石前,俯身看向陆微。
    借着刚刚升起的月亮,他发现陆微额角处的鲜血已经凝固,果然伤的不轻。此处偏僻,若是任由陆微这么躺着,只怕她的丫头来了也不能及时发现。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蹲下身轻轻扶住陆微,试图把她带到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只是当他刚刚碰到陆微的胳膊,他的脖子上立刻多了一个冰冷坚硬的尖锐物,跟着便听见陆微冷冷地说:「别动,动一下便戳透你的脖子。」
    黑衣人垂下眼睛,抵在他脖颈处的,是一支泛着冷光的银钗,钗尾光滑锋利,若是使用恰当,的确能让他血溅当场。他立刻决定识趣地不动。
    陆微慢慢从黑衣人身边挪开,坐直了身子,冷冷道:「自己把腰带解下扔在一边,两只手抓住裤子。」
    黑衣人脱口道:「什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小姑娘让自己解腰带?
    陆微把钗尖送进一点,冷声道:「不想死就快点。」
    黑衣人现在明白了,陆微这么做是为了困住他的双手,连忙说:「我把手握起来放到膝盖上你看着,总行了吧?」
    陆微点头,有更好办法的话,她也不想看一个臭男人解衣宽带。
    黑衣人果然乖乖的把手jiāo握着放在膝上,只听陆微又问:「你是谁?为什么这些天一直监视我?」
    黑衣人不言语。
    陆微挑眉,又说:「不回答也戳。」说着手下使力,黑衣人的勃颈处立时冒出几颗血珠。
    黑衣人抿紧了唇,心中懊悔不及,本以为只是个小姑娘,便没有防着她使诈,居然栽了个大跟头!若是被人知道……他的脸顿时紫涨起来,那就不要活了!
    钗尖扎进肉里,有奇异的绵软质感,陆微见黑衣人眼中满是羞惭却无害怕之意,一时也疑惑起来,为什么是羞惭而不是害怕?通常被人伤到出血不应该是害怕吗?
    她思忖片刻,更加确定此人只是监视而不是想要她xing命,顿时灵光一闪,问道:「你是赵昱的人?还是赵骞的?」
    黑衣人微微动了动眉毛,立刻被陆微发现了。联想到刚才他羞惭的模样,陆微笑了下,道:「你再不说话我就把你戳晕,然后命人剥了你的衣裳吊在肃宁侯府外面。」
    黑衣人终于忍不住了,闷声道:「你一个女儿家,怎么张嘴闭嘴都是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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