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飞尘这个愁啊,他暗想燕合宜怎么在这时候还和自己开玩笑,心里挣扎了半晌,良飞尘才道,“好的不灵坏的灵,先听坏的吧!”燕合宜说,“坏的是,良老板你得准备媒人聘礼,破个小财了!”
“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真让我娶个女鬼做妻子吗?”良飞尘心知自己刚才说错了话,燕合宜打趣自己几句也是有的,他又问,“那你跟我说说好的是什么?”燕合宜微微一笑,用手一指莺莺姑娘说,“她是个人,不是个鬼!”
“什么!”良飞尘几乎从椅子上跌下来,他猛的跳起来回头看着莺莺姑娘,“燕合宜,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是鬼不是人的,怎么,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哎呦,我的一世清誉都毁在你手上了!”
燕合宜不满道,“良老板,这话就不对了吧。昨夜晚间,你与莺莺姑娘二人携手揽腕,共赴巫山,难道你就没发现她并不是女鬼,而是有血有肉有温度的人吗?”良飞尘被他问了个哑口无言,愣了半天才说,“好,好像是你说的那样,可是你怎么解释,我们从坟前到了这宅子里呢?”
“这个,就要问莺莺姑娘了!”燕合宜似笑非笑的说,“如果我没猜错,这里的墙壁瓦舍都是纸做的吧!”说着,他把手里的火折子往“墙”上一扔,顿时有火苗着了起来,顷刻间将一间好端端的“前厅”就化为了灰烬。
莺莺姑娘脸色灰白,冷声问道,“公子,你是怎么识破的?我自认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人看穿过!”燕合宜说,“姑娘,你若真是女鬼,想长久的留住良老板,让他死了不是更好吗?可你没有那么做,甚至连一点儿要伤害他的意思都没有!良老板,我说一句公道话,莺莺姑娘是对你动了真情,又把自己托付给你,你万万不可辜负她!”
“你,你们!”良飞尘如坠云里雾里,看了看燕合宜,又看了看莺莺姑娘,忽然大笑起来,“你们合起伙来蒙我,是不是,是不是?”燕合宜道,“良老板,你不是高兴疯了吧?你刚才不是还在心里说,她若不是女鬼,是个人就好了。现在美梦成真,你该高兴才是?”
良飞尘只觉得脑子里一边儿是水,一边是面,两边一晃动,就成了浆糊。燕合宜给他出了个主意,“你要不信,就去摸摸莺莺姑娘的手,看是热的还是凉的?”良飞尘乍着胆子凑了上去,猛的在莺莺姑娘的手背上摸了一下,惊道,“合宜,是,是热的!”
“那就对了,”燕合宜笑着抱拳拱手道,“恭喜良老板,喜得佳人,成就一段良缘啊!”大悲大喜之下,良飞尘更蒙了,莺莺姑娘低着头说,“多谢公子。”良飞尘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燕合宜说,“时日还长,想问什么有的是时间。莺莺姑娘,还有一位和我们一块儿来的宜春姑娘,她现在在哪儿?”
莺莺姑娘说,“我只是把她悄悄的送到了外面,用了些小法术吓唬吓唬她,你们等着,我这就亲自去请,再给她陪个不是!”莺莺姑娘走了,燕合宜小声说,“良老板,回回神,怎么,高兴坏了吧?”
良飞尘道,“我也说不清是喜还是忧,这事来的太快,我还没完全明白。”燕合宜说,“这事也好解释,那莺莺姑娘恐怕是有了难事,才不得已在这里扮作女鬼的。”正在这时候,莺莺姑娘慌里慌张的跑了回来,对他们道,“不好了,那姑娘不见了!”
燕合宜一听就急了,“怎么会这样?”莺莺姑娘说,“我也不知道,这里从没有人敢来,我才把放心的把她安置在了离这里不远的地方,难道她已经回去了吗?”
“不对!”燕合宜说,“这里只有一条路,她若真回去了,胡二一定看见了,咱们去问问他!”几个人按照原路返回,走了没一会儿就看到了胡二和他表叔。
一行人中多了个眼生的姑娘,胡二顿时被吓得屁滚尿流,口中喊道,“鬼啊,女鬼来了!”良飞尘一把揪住他道,“喊什么喊,这位是莺莺姑娘,不是什么女鬼!我问你,你看到宜姑娘过去了没有?”
“没有啊,”胡二摇摇头说,“我一直在这儿守着,什么人也没看到!”燕合宜急了,“那她会去哪儿呢?这么晚了,人生地不熟的,她不会出事吧?”胡二后知后觉的站起来问,“怎么,宜春姑娘不见了,不会被女鬼捉了去吧?”良飞尘心里一动,把莺莺姑娘叫到一旁问,“你真不知道宜姑娘去哪儿了吗?”莺莺姑娘可怜巴巴的说,“我发誓,我真不知道,我只是把她弄到了外面而已!”
燕合宜见大家脸上都有担忧之色,只好镇定下来说,“先别慌,别慌,她就算走了,也不会走很远,咱们分头去找!莺莺姑娘,你久在这里居住,一定对周围的环境非常熟悉,劳烦你带上你的人和良老板到附近找找。胡二兄弟,咱们现在就回村子里,多叫些人手一起找!”
“好!”胡二答应一声,和燕合宜一左一右扶起疯疯癫癫的二叔,往村子里走。
黑子娘给他们留着门,自己也睡的不踏实。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连忙点亮灯问,“是公子和姑娘回来了吗?”燕合宜答道,“大娘,是我们,您还没休息啊?”黑子娘赶紧披了衣裳出来,见只有他和胡二,还有那个老道回来了,大吃一惊道,“那位公子和宜姑娘呢?”燕合宜说,“宜春不见了,良公子正在找。”
“哎呦,这话是怎么说的?”黑子娘急了,“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把媳妇儿叫起来,和你们一起出去找!”胡二连忙拦住她道,“大娘,您就别跟着着急了,我去叫几个壮小伙子来,一定能把一处那姑娘找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