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叛军还没到,整个城就因奴隶的群起反抗而陷落。所以不到两个月,西梁北部十四州,全部易主。
好厉害的病du式传销,完全抓准了对应用户的诉求。明月辉暗暗感叹。
紧接着,她以手横刀,利落下划。
身后的侍卫与宫人蜂拥而出,擒获了才经历过一场血战,早已精疲力竭的一众奴隶。
“一群狗士族,狼狈为jiān,不得好死!”为首的家奴被绑成了粽子状,中二病犯了似的,朝明月辉呲牙咧嘴地狂吠,“满月军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都会死,全部都会死!”
“好怕怕哦。”明月辉朝他翻了个白眼,也就看她是个柔弱贵女才这么横。
一名姓林的侍卫一脚踢翻那名家奴,提刀向前,“殿下,这些人怎么处理?”
明月辉以绣帕捂住鼻子,抵挡血腥味,“全部绑到柴房,这个最捞的——”,素手一指方才朝她咆哮的家奴,
“安排。”
奴隶杀主是死罪,他们敢动手,就绝对和叛军有关,“拷问出结果,说不定咱们就能出城。”
一听到“出城”两个字,一众被司马沅抛弃的宫人们,眼睛都在发绿光。
其实走到抢人这一步,大家都是不愿意的。
毕竟都是宫里出来的文明人。
也索xing面对的是一群穷凶极恶的奴隶,宫人们避免了杀人这一步。
捡现成的装备就成了。
……
男xing宫人们一个个搬敌囚去了,宫女们待在原地面面相觑。
“还愣着干什么,换衣服、找干粮去。”明月辉扶着脑袋,潇洒转身,“还有,查查这家人的底细,到时候,咱们扮作府上叛变的家奴。”
“是。”一众俯首听命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她一把扯了压得自己头疼的金步摇。
“凉灯,跟上。”
小宫女凉灯连忙上前提起明月辉曳地的裙裾。
绛碧结绫复裙太过繁复冗长,方才一路上还有两个宫女帮忙拖着她的裙裾跑路,导致她活脱脱像个唱大戏,和众人画风严重不符。
现下第一件事,明月辉想把这画风给修正过来。
……
两人先后进了一女子闺房。
不过一炷香时间,明月辉感觉自己呼吸的空气都顺畅了。
广袖白练衫,胸间丹绣裆,明月辉对着铜镜掐了掐腰,感觉自己比凉灯还要细。
明明袁皇后也很符合渣男后宫的标准,只可惜小渣男居然是个不爱好管鲍之jiāo的断袖。
等等,不对……明月辉回忆起了当时司马沅牵起的那双手——粗糙,却不失骨节瘦小的手。
别说是特意选|拔|出|来的侍卫,连一个普通男人都不可能长出一双这般瘦弱不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