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沅从民间带回陈凉真之时,袁皇后就表现得很不开心,说话夹qiāng带棒不说,还少有地当着司马沅的面便拂袖而走。
以前的妃子,她至少还维持着表面的端庄贤淑,对陈凉真,连表面功夫都不做。
相较于处处忍让的倔强白莲陈凉真,司马沅更不喜欢主动找茬的袁皇后了。
直至后来袁皇后的倒台,也与陈凉真关系匪浅。
在用身体报复了她很久以后,陈凉真有孕了。
废话,密度这么大的啪,没有孕明月辉才要怀疑小渣男的能力。
平日里习惯于借力打力的袁皇后,这一次破天荒急于求成地动用暗桩给陈凉真下yào,结果露出马脚,之前的所作所为也被一并踢bào。
明月辉永远记得司马沅如何一把揽过陈凉真,紧张又愧疚地抱着她的模样。
手指还仿佛有些惧怕,又无比坚定地轻抚她的肚子,“凉真,凉真,我来了,你不会受到伤害了。”
随后一脚将袁皇后踹得老远,怒叱道,“将这个妒fu拖下去,大梁没有这样的皇后!”
当时明月辉还拍手称快来着,比起袁皇后的yin郁恐怖,她当然热衷于看小皇帝和陈妃的虐恋情深。
可她忘不了袁皇后最后那个怨du的眼神,绝望的、憎恨的、难过的,那样深地印在了她的心里。
此时的明月辉惊醒过来,她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
现在陈凉真还是原身的侍女,为什么南渡之后,一个流落民间,一个登极凤位。
又为什么两人再相见时,又相互装作不认识。
而且袁皇后对陈凉真的敌意,是那样显而易见……
在南渡之间,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导致袁皇后对陈凉真恨入了骨髓?
明月辉忽然感到毛骨悚然,房间里的空气蓦地有些冷了。
“殿下,这针……到底要不要拔?”陈凉真面怀关心地抬起头来,细碎的光洒在她的鼻梁与脸颊上,袅袅春日,素馨花开。
好一朵素馨花,真乃——他年我若修花史,列作人间第一香。
此时的明月辉看到这张脸,再也燃不起渣男般的欣赏。
她不知道,这样的纯真面孔下,到底藏着怎样的另一张脸。
她只知晓,多年以后的袁皇后再看见这张脸时,是那样的恨海滔天。
“不……还是不要了吧……”拔个软子,万一拔了就凉了怎么办?
明月辉直起身子,顿了顿,找了个理由,“现下任何事都没及早逃出洛阳重要。”
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进来。”明月辉像找到救星一般,一理衣襟。
“殿下!”林侍卫单膝跪下。
“那人jiāo代了?”明月辉居高临下地挑了挑眉,不动神色地离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