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以为司徒闻乐真地会遵从了长孙氏的吩咐,在酒水里下了yào,也曾对她失望过。但后来,他得知醒酒汤里没有多余的成分时,
沈葭道:“她看似跋扈,实际上,真有心事,都会藏在心里。可不管怎么样,她没去过宫外,我怕她会出意外。”
“她没有必要离宫出走。”司徒衍也是无奈。
然而,既然,司徒闻乐已经跑出去了,他暂时将其它事放在后头,安排人手去宫外寻她的下落,然后,再让人去将守门的侍卫们都查一遍,查清楚守卫们是怎么没看清人就给放行了的事。
“去将这件事也告诉太后,让太后也有个数。”司徒衍想起这个母亲,又有点头疼,“这回,她将亲生女儿都bi走,总该满意了?”
长孙氏虽然偏激,从小到大,也没有给予他什么陪伴,但长孙氏和先帝对司徒闻乐还是很溺爱的,从没有让她吃什么苦头,让司徒闻乐养成了天真活泼的xing格。
不管长孙氏现在有多么不甘,得知此事后,也该先将心思放在找人上。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既然敢出去,说明她一开始就想好如何面对外面的世界。”不管怎么说,司徒衍都先是这般安慰沈葭。
“但愿如此。”沈葭点点头,暗暗地祈祷司徒闻乐不要出什么事。
司徒衍将司徒闻乐的事jiāo代完,又传人来,询问长孙府的情况后,才得了空闲。
他侧过身,揉过沈葭浓稠的黑发,轻叹道:“你可不要再跟她一样,有什么事都继续藏在心里,总叫朕担心。”
沈葭眨眨眼,“皇帝哥哥不久前,刚在人前说过要娶我,这么快又嫌我麻烦了?你是不是忘了,我都还没答应嫁给你?”
司徒衍的凤眸眯起,敛去了疲惫之色,眼尾处勾勒出笑意来。
这么快就想不认账了?
“我不是嫌你麻烦。”
他握住沈葭的手,一点点地挪到自己心口的位置,拧了眉,仿佛是一副很受伤的模样,“你在那么多人面前都承认当我的皇后了,要是再扔下我不管,我这里会痛。”
沈葭歪过脑袋,青葱般的玉指抚上他的心口处,一下一下地按压着。
“真的会疼吗?”麋鹿般的眼眸明净清亮,若一汪静谧的湖水。
撞上他那调笑的眼神,她就知道他又是在开玩笑。
她努了努嘴,下手不免重了些。
司徒衍一瞬不瞬地望着她这张娇俏的脸蛋,双眉一皱,似是痛苦。
其实,这也不全是玩笑。
当时,她随着姬煜离开后,他的确饱受煎熬,夜夜难寐。只是,他没有说,旁人亦是没有看出来。
他一下子握住沈葭的手,低叹:“娇娇是不是忘了,我还是个弱小可怜无助病患,你不多关心我一些,还折腾我的伤口,我真的好伤心。”
弱小可怜又无助?沈葭有些郁闷。
她心道,你好歹是个皇帝诶,说这话,都不脸红的么?
虽是这么想着,她还是赶忙松手。
沈葭倾过身子,让自己的小脑袋落在司徒衍的肩上,又问:“那我真要反悔,直接跑了,你岂不是连追的力气都没有了?”
司徒衍却是立马来了精神,“这点力气,我自然还是有的。要是你真的跑了,我会追到天涯海角。”
“不过……”
“不过什么?”
司徒衍的眼神逐渐幽暗,透出道道寒芒,隐含了蚀骨之意,“若是我将你逮回来,你这辈子就休想再离开我半步。”
沈葭越听越觉得后悔,只觉得当时在那么多人面前,真不该少女心作祟,糊里糊涂地答应了他。
想了想,她认为,还是有必要将自己的事都jiāo代出来比较好。
“皇帝哥哥,我有些担心。”须臾,沈葭吸了口气,澄澈的眼眸,对上了他的眼。
“你是指你生母的事?”
沈葭轻点下颌。
她垂下眼帘,觉得司徒衍虽不介意,但不代表晋国的臣民不介意。
另外,前朝公主毕竟是她的生母,容国的前任国君也很有可能是她生父,她真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么?
司徒衍的神情严肃了些,“我已经让人去打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