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来。”
她笑的那么假,脸色那么白。在听到这一声呼唤后,瞬间像被定住了身形。自以为七零八落的心,早已拧成了坚硬的拳头。还是抵不过这温情的一声呼唤,被击的溃不成军。
心头的难过,快要将她吞噬了。
穿过人群,沈烈面露担忧的朝她走来。
他打量着她异常垂下的手臂,望着她泛白的脸色。表情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嘲讽,更没有一丝一毫的看戏。
那是一种,视若珍宝的眼神。
阮来又笑了,带着自嘲。
她哪是什么珍宝?!
陆凌野依旧没说话,有种……事不关己的冷淡疏离。却在视线落在沈烈身上时,眼底隐约透着一股暴戾。
沈烈没有问她什么,阮来也没有力气回答他。他们像是约定好一般。
众人对沈烈和阮来的熟稔窃窃私语,他全然当成你没听到。
异常温柔的脱下了外套,罩住了她的手腕。
阮来对沈烈毫无戒备,他一来,她就松懈了强撑的劲。
钻心的疼,让她几乎再也撑不住了。
她乖巧靠在沈烈的肩膀上,再也不用掐着大腿让自己保持清醒,沉沉闭上了眼睛。
陆凌野仍旧站在原处,目光落在阮来顺从的动作上,似乎有话要说。
被江雨柔拉了一把,很快又恢复了冷漠,揽着她的肩膀去了宴会厅。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心里的伤
靠在沈烈的怀里,阮来将大半的体重都压在他身上。
她的腿几乎快不是她自己的,头昏的感觉一阵接着一阵,让她几乎昏厥。
大病初愈的她,本来就很虚弱,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出了大门,疼痛的感觉又一次来袭,她只来得及在跌下去的时候,扯住他的衬衫。
西服从阮来肩膀上掉下来,她看起来是那么的瘦,那么的羸弱。
陆凌野看不到吗?
沈烈忙伸手扶着她,小心避开她受伤的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忍一下,我送你去医院。”
他的身体真的好暖,透出的热力,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曾经的她,拼命想要一个家。
如今,阮来才发现。从一开始她就错了。家不是房子,而是感觉。
当一个男人不愿意给女人安全感,不愿意呵护温暖她的时候,就算是豪宅别墅,也不能被称为家。
那不过是冷冰冰的牢笼罢了,让人心碎,让人绝望的魔窟。
想到这里,阮来泛白的脸上,逐渐扯起一抹无力的笑。
围观沈烈的粉丝很多,他用外套将她的脸盖住,抱着她走的一言不发。
阮来耳边隐约听到江雨柔的哭泣声,透过西服的小缝隙,冷不丁对上二楼陆凌野的冰冷眼眸。他仍是那么高高在上,一双眸子如冰如霜,望着她深沉似墨般,深不可测,古井无波。
她对他实在是怕了,下意识往沈烈怀里缩了缩,避开那视线,也拉上她曾心动的心门。
上了车,沈烈才将她脸上的外套拿下来。
瞧着她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伸手要帮她擦。
阮来无意识的躲开了。
她的眼中还透着心有余悸的恐惧,竟好像被陆凌野折磨的怕了。
沈烈的心里很不好受,阮来是他多年来一直在寻找的儿时玩伴。他设想过再见到她时,要让她看到现在优秀的他。更设想过,跟她在一起,照顾她一辈子。
终于找到她的时候,却悲哀的发现她已经嫁人了。
如果她过的幸福,他一定会放手,可她……
“对不起。”阮来本能反应,将沈烈当成了陆凌野,害怕的躲开了他的手之后,见他愣在那儿,忙小声道歉。
这轻微的道歉声,成功将沈烈的思绪拉回。
曾经那么好动活泼的阮来,如今变成这唯唯诺诺带着讨好的样子,多像一只害怕被遗弃的流浪猫。“很疼吧?”
阮来点点头,用没受伤的手将眼泪擦掉,很快又摇了摇头。“不太疼,去医院很快就能好。”
沈烈被她那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