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从别人嘴里隐隐传来她与周孝成的事,他起初并不相信,但现实狠狠打了他的脸,所以他直接拒绝了她的离婚要求。
周孝成这个知青他了解,除了长得好点,其他一无是处。
沈尧青不知道顾锦文什么时候喜欢一个品行不正的男人,而且还愿意做出雨夜下跪求自己离婚这种事。
虽然他们夫妻两人之间没有你侬我侬,但毕竟相处一年多,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他也不想看她三天两头一副病得要死要活的样子。
所以那就离婚吧,哪怕他以后被人耻笑,也算是他为他们夫妻留最后一点情分了。
“我同意了。”他沉沉睇了女人一眼再道,“要是你急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开离婚证明。”
他的话说完,顾锦文震惊了,这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媳fu想要攀高枝去城里还真愿意离婚啊?
这是什么绝美宽容度啊?
因为爱情吗?
原主何等姿容让他心中这么宽敞?
于是,她忍不住打量着这个香饽饽。
入了秋,秋雨多情,透过窗还能感觉外面在滴着水。
想来刚才香饽饽应该出去出去过了,他身上的白色衬衣被水打湿了,被水浸湿了的衬衣服服贴贴的贴着他的身,那结实的胸口和完美的腹肌一览无余。
这回天还没黑,顾锦文彻底把他看了个透。
顾锦文知道这个年代夫妻俩离婚后女方肯定是先要回娘家的,但原主的娘对原主离婚的态度就是,反正你这么不要脸的离婚回娘家门都别想进,顺便我还能死给你看。
而且就算离婚了,就原主这副病怏怏走几百米的路就能晕倒的身子,风餐露宿的日子她也不一定能活下去。
所以,这个婚怎么离?
自私的想,她当然不能离婚了,要不然就活不下去了啊。
故,顾锦文视线掠过他的身,想想他那一身健硕的肌肉,‘于心不忍’说:“不急,我再考虑考虑。”
她病还没好,说出来的话也是轻轻的,却似一把捶子重重砸了下来。
沈尧青呼吸顿了好一会儿,他微握紧的手,起身慢道:“那你休息吧。”
原主今天大概是没起过床,醒来的这会儿顾锦文都感觉自己要被尿憋死了,她看着男人转身后就直接翻身下床,可脚才刚着地,她整个身子就直接摔在地上。
身后‘砰’的一声响沈尧青就回了头,他很快就走了上去将地上的女人扶起,蹙着星眉问:“你要做什么?”
顾锦文被他扶起,她将手搭在男人的臂膀上,在接触的一瞬间,她感觉到男人的臂肌突然收紧。
她一愣,他突然收紧,这触感紧实坚硬,透着一股随时bào发的力量,让她在一瞬间就有了安全感。
她微微一咽,下意识地又捏了两下。
好有劲!
她突然的动作,让沈尧青一怔,虽然现在退了伍,但之前几年的部队生活早就练就了他处变不惊的态度,故一瞬后,他镇定自若着着女人,“你想要什么我帮你拿。”
突然耍流氓,顾锦文觉得自己脸上有点热,她将头压低掩饰着自己此时的神色,声音软糯:“我想上茅厕。”
“腿软了……”原主应该躺了很久了,又没吃过什么东西,她腿不软才怪。
沈尧青听着这话突然一噎,他顿了一会然后扶着她坐下,“你等一下,我套个衣服。”
顾锦文哦了一声,看着男人飞一般的在另一张床上拿了件绿军衣套在身上。
沈尧青折身回来看着她,“我扶你过去。”
顾锦文现在腿软,身子也轻飘飘的,所以也不拒绝,直接将手再一次搭在男人的手臂上。
这一次,她没有再捏两下了。
到了堂屋外,此时雨已经停了,但檐下还滴着水,地面湿了不少。
顾锦文看了一眼四面都是土杯墙面的院子,院子还挺大的,三间正屋,东边三间屋,而靠西的院墙搭了个厨房,再过去不远处就是茅厕,茅厕跟猪圈是相连的。
沈尧青扶着她过去,顾锦文站在茅厕门口,一股粪尿相jiāo以及各种臭味随之扑来,简直让人懵bi。
沈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