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瑷嘉打从七点进到pub里头就坐在pub最角落,里头的空气虽没记忆中滞闷,但耳膜在重音乐的摧残下几乎快聋!不时还能闻到空气中所挥散的浓浓烟味,呛鼻的滋味令她频频蹙眉,很想捏着鼻子走人。
她打扮虽时髦,却和这里的人背道而驰,她晶亮的眼显得特别,像个好奇宝宝东张西望,看着大部分沉湎酒色的客人,他们爽朗的笑声,嘻哈打闹的声音,当然还有一些较为开放的男女朋友,不顾世俗眼光,明目张胆相搂一块,然後身体贴着身体,两唇激烈相碰,再然後……
她低下头,忙着回避那场正在上演的限制级画面……
重新整顿好心情後,她放下手边杂志,以手碰触着高脚杯,开始专心研究桌上那杯湛蓝的发亮的液体!
这杯是二十分钟前,服务生送来的调酒。她却连端起喝下的勇气都没有。歪着头,仔细盯着。这就是调酒?
上头还摆放一颗红樱桃,感觉挺怪的!
「酒不是拿来看而是用喝的。像这样……端起它,然後慢慢地让杯内液体滑进喉咙……」
谭瑷嘉迅速抬眸对上身旁那位不速之客,淡瞄他一眼後,不发一语,她低头继续翻阅手中的杂志。
男人显然不被她的淡冷所影响,带着戏谑走向她,瞟了眼她手中的东西。
「小姐,你真让我大开眼界,来这里,我还是头一次见客人带这种东西进来!」
她侧首,不耐烦睨着前头那个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的男人。
「关你什麽事?」
他兴味盎然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她。「嗯哼。」她的表情很耐人寻味。
无聊。
她不再搭腔,拿起杂志乾脆遮住视线。
她的举止,让男人勾唇一笑。
他转过身,对着柜台的酒保说。「阿伟帮我调杯蓝情,算我的。」
拿着杂志她越捏越紧,在听见玻璃杯清脆的响声时,她脸更臭,将杂志往下挪。负气拿起自己刚点的调酒,凑进嘴里,仰头喝了一大口。
「咳……咳……」噢,这酒喝起来好呛!
男人一脸讪笑。
「喝慢点,这酒的後劲很强,不小心可是会醉倒!」
「咳……」无聊!
谭瑷嘉摀着嘴,重重瞪他一眼後,将杂志往桌上重重扔下,便匆匆跑往盥洗室的方向。
男人挑眉,不动声色揪着她离去的方向。
她,挺有意思的。
谭瑷嘉一进到盥洗室,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知道自己长得不算漂亮,充其量只是长相清秀还过得去而已,直到今晚她才发现,原来穿着会让一个人的外表改变那麽大!
以前的她,太过保守,时常穿着衬衫搭着一件及膝裙子、或是t恤配牛仔裤就出门。而今晚她身上所穿的,可是她活了25年头所做的最大突破。
她现在身上穿着低胸小可爱,下半身配上一件超短迷你裙,和过去的她,有着明显不同。尤其打从她进到这间pub後,就有男人三不五时对她搭讪,像刚才那名无聊的男人就是其中一个!
总言之,男人就是视觉性动物。
要不是今天早上医院给她的刺激过大,她也不会上服饰店,冲动买下这种衣服!
打开水龙头,让大量冷水倾泄而下,弯下身她掬起一把水便往脸上泼洒。沁凉的滋味顿时让她脸上的燥热消褪不少,也让她的心不再像先前那样浮躁不安。
顺手抽了一旁的面纸,她擦去脸上部分的水珠,对着镜子,扬起自信的眼神。
「加油,谭瑷嘉别让这点小小病魔打败了!所有灾难一定会过去!」
当她走出盥洗室时,手肘忽然让股蛮力扯住,紧接一个难闻又刺鼻的味道趋近她,在没任何防备下她的身体突地被股热气粗鲁占据住,她紧张,害怕反抗着对方逼近。
近距离看着那名侵犯自己的男人,那是个她从未谋面过的男人,他猥亵的表情引来她更剧烈反击,挣扎,她不忘嚷叫。
「不要!救命……」怎麽会这样……他是谁?
对方侵略她的脸颊,她的颈窝,还将她逼往墙角,身型壮硕的男人,扬起微醺的嘴脸,一把扑上她,开始侵犯她的身体,不停在她身上铸下骚扰,那种滋味让她生不如死,含着泪她不肯屈服,尤其两人剧烈的碰撞,男人身上所发出的烟酒味,教她害怕,甚至觉得恶心想吐。
一想起自己即将被一个陌生男人欺凌,她就难过得快死了!
就在她感到绝望的同时,突然压制在她身上那股力道消失,紧接着一声粗嗄又急促的嗓音取代一切。
「你有没有怎样?」
「……」
她让前方出现的男人给怔住。
他、他不就是刚才那个企图跟她搭讪的男人!
「敢在我的地盘上一再生事,你有种!」男人怒气冲冲拿出身上对讲机,下着命令。「你们立刻到a区来,把这个闹事的家伙扭送到警局!」
「桓哥,别这样,再给我一次机会!下次我……」
他揪住对方的衣领愤恨直接撂下话。「你绝对会再犯!所以我不打算给你机会!」
接收命令立刻赶到的保全,朝男人问。「桓哥,是他吗?」
「不是这个人渣,还有谁!」男人将他用力推往保全。「把他扭送警局,另外替我带句话给阿邦,就说他是累犯!他会知道该怎麽做!」对付这类人渣,阿邦下手向来不会手软的!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