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於这个问题,他像个懦夫,一个迳逃避,没敢问出口。也许是自尊心在作祟,也或许是他潜意识不想去面对,所以开不了口。
「反正各取所需,你不必觉得对我有任何亏欠。」
谭瑷嘉的笑,让秦桓看了相当碍眼,顿时他坏心一起,欺身上前。「那现在我如果想再和你……」健壮有力的臂膀像捞小鸡一样,打算将她拦到膛前,再与她温存昔日缱绻。
谭瑷嘉看穿他的意图,早先将公事包抵挡在两人之间,她的背靠着车窗。「秦先生,你……我……」糟糕,在这最敏感的时机,她舌头居然打结,话都说得不清不楚。
「嗯哼……」秦桓以鼻子蹭着她握住公事包的指头,缓缓地顺着她的手腕上下蹭滑,唇畔勾起一记笑靥。「怎样?为什麽不继续说下去……」
他的热息像熨斗所发出的蒸气,煨烫她的肌肤,酿成她神经秀逗,连话都说不完整,「不……别离……」
「我和你不一样,五年过去了,我依然很怀念和你的那一个晚上。」他诱惑的语气,像恶魔的爪子不断撩拨她的心。
那一晚!
像句魔咒,她倏然惊醒,使出全力推开他。
「不要!」靠着车窗,她气息仍不平稳。
秦桓深邃有神的黑眸紧盯着她。「为什麽拒绝我?」他看的出,其实她没有忘记过他。
她的脸在他炯炯有神的凝睇下,又逐渐发烫,「我、我要回公司开会。」
他真佩服她,在这样剪不断理还乱的情况下,还能若无其事,对他说出无关紧要的事。
「你离开後那晚,有没有想过我?」秦桓靠在椅子上,问着他最想知道的答案。
「没有!」她又再一次口是心非。
没有!
她的答案居然是『没有!』
这句话让他所受的打击不小,他转转脖子,不再搭腔,重新发动引擎。
「系好安全带,我送你去上班。」
她不自觉捏紧公事包,反而好奇他为什麽不再像刚才那样继续追问下去。
从侧边看他抿唇不语的模样,她知道他在生气,但她却什麽也没办法说。
算了!这样也好,省得面对日後的纠缠不清。
※※※
「哈哈哈……你说你被拒绝?」
秦天在秦桓的住处发出狂笑。
「你笑够了没?」被女人拒绝,他的心情已经够郁卒,现在还被自己的堂哥如此耻笑,他的心更是呕到不行。
「好,我控制一下。」秦天整顿自己的心态,但眸底的笑意仍旧不减。「我实在怀疑,你到底有没有按我说的做?」
「有,完全按照你给的版本问。」偏偏那个女人像是粗神经,完全不懂他的用心良苦。
「那她的表情到底是害怕?还是害羞?」
「我看不出来!」他在车上快被她的答案气疯了,哪还有时间去揣测她的表情到底是真害怕还是假害怕?
「女人的反应往往是最重要的指标,就像她明明说不要,但心里却不这麽想!」秦天一脸认真传授他驯女撇步。「这就是女人心思永远比男人复杂的原因之一。女人是个情绪大於理性的生物,有时候和她们沟通千万别用『晓以大义』那招应付她们,否则你可能会很快就被淘汰。」
秦桓搔搔头。「喜欢就说喜欢,不喜欢就说不喜欢,这有什麽难以启齿?」女人果然是种复杂难懂的生物!
「对女人而言,这跟难以启齿无关,而是跟思考模式有关连。也许……她心中有个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也说不定!」
秦天的话让秦桓顿了下。
她心中有事……不想让他知道!
※※※
隔天下午,当秦桓驱车来到幼稚园,下了车正好看见谭瑷嘉的女儿被一名老妇人接走,虽然对那名老妇人的身份感到质疑,但他却什麽也做不了,双腿站在原地久久,直到乾儿子赵膺杰走到他面前喊了他,他才幡然回神。
「桓爸,你在看什麽?」
「没、没有!我们走吧。」秦桓停下脚步。「对了,小杰,桓爸问你件事,刚才接走你同学恬恬那个婆婆是谁?」
「噢!她是恬恬的姑婆。如果恬恬的妈咪没空,通常都是由她姑婆来接她的。」
「那恬恬的父亲呢?为什麽不是他父亲来接她?」
「桓爸!」赵膺杰忽然用力扯住秦桓的手,对他招招手,用极为小声的音量在秦桓耳边说。「恬恬她没有爸爸!她家只有妈咪和姑婆。」
「小杰你说的是真的!」意外得知这个消息,秦桓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嘘!当然是真的。」赵膺杰一脸认真的说。「这是恬恬亲口跟我坦承的。但她说千万不可以让其他人知道,否则我就惨了!桓爸,你千万要保密。」否则让恬恬知道是他泄漏两人之间的秘密,他就惨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