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昙想了想,问了句:“她一共几门课?”
陆忍冬说:“必修七门,剩下的四门是体育英语计算机和高数。”
苏昙听后哭笑不得,道:“那岂不是专业课全挂了?”
陆忍冬无奈道:“对,全挂了。”他又补充了一句,“所以我只是想找个人来教教她基础课程,新学期又要补考,我真怕她毕不了业。”
苏昙道:“嗯……那我试一试,如果不行,我再告诉你?”
陆忍冬见苏昙态度软下来,点头说好。
吃完饭,陆忍冬便开车送苏昙回宿舍。
车内开着空调,非常的暖和,陆忍冬点开了一首舒缓的音乐,他扭头,看见苏昙蜷在副驾驶,眼睛闭了大半。
苏昙个子大约一米六四,在北方的姑娘里并不算太高,而且体型偏瘦,身体看起来反而有些单薄。她的长发及肩,有时候披着,有时候会扎成一个干净的马尾。从陆忍冬这个角度看去,刚好能看到她白皙的颈项,和有些发红的小耳朵。
陆忍冬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发动了汽车。
苏昙处于半睡半醒之间。
车里的温度太舒服,加上刚吃饱饭,整个人都有些昏昏yu睡。但她的理智却在努力唤醒她,告诉她再坚持坚持。
于是开车的陆忍冬,便看到苏昙脑袋一点一点,马上要垂下,又努力的直起来。
看了一会儿,没忍住笑的陆忍冬问道:“困了?”
苏昙揉揉眼睛,软软的嗯了声。
陆忍冬说:“早上几点起来的?”
苏昙说:“七点多……”
陆忍冬道:“那么早?”
他家里也有几个侄儿侄女正在上大学,只要放假,无一不是睡到自然醒。当然,不说他们,光说他还在读研的弟弟陆千日也是如此。
苏昙含糊的回了句:“生前何必贪睡,死后自会长眠。”
陆忍冬闻言也笑道:“苏昙,你可真有意思。”
苏昙没有应话,她朝着车窗外望去,手指在被冻出冰花的车窗上点了点,低低的道了句:“又下雪了。”
陆忍冬道:“对呀,这场雪过了,春天就来了。”
接下来的一段路,车内都十分的安静。
直到到了寝室门口,陆忍冬看着苏昙下了车,他道:“明晚开始第一节 课吧,我来接你。”
苏昙应下对他客气的道谢,转身进了寝室。
陆忍冬看着她消失在门口,才开车离去。
苏昙到寝室后,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在层层蒸腾的热气里,苏昙忽的看到了那束被他随手放在角落里的腊梅。
几日的时间,没有水源滋润的梅花不出意外的干枯了。原本洁白柔顺的花瓣,变得枯黄又干燥,零零散散的落了一桌。漂亮的包装,在此时更是显眼,将花朵凄惨的模样衬托的格外刺目。
苏昙起身,仔仔细细的打扫了书桌,准备将花束清理后扔进垃圾桶。
在清理花束时,她忽的发现花束里夹了一张小卡片,卡片上写着:昙花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开。
苏昙看了这诗,笑了起来。
这个陆忍冬,真是有意思。这句诗词原句是,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描写的明明是离愁,被他改了两个字,却硬生生的变成了励志的诗句。
苏昙轻叹一声,将那张小小的卡片拿了起来,当做书签chā进了自己的书里。愿她承了陆忍冬的祝福,成为向春而绽的花朵吧。
第二天晚上,陆忍冬开着车来学校接苏昙。
苏昙从图书馆出来上了陆忍冬的车。
陆忍冬问她:“吃饭了么?”
苏昙说:“吃了。”
陆忍冬道:“食堂?”
苏昙点点头。
陆忍冬见状便没有再多问。
车出了学校,开向市中心的一片高档小区。苏昙对这片地方并不熟悉,但也能从环境里猜出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陆忍冬将车停在了车库里,带着苏昙上了楼。
“我侄女儿xing格不错,就是太贪玩。”陆忍冬介绍道,“她叫陆妍娇,比你小两岁。”
苏昙忽的想起什么,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