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颔首,十分真诚:“嗯,有的,我过来征求一下陛下的意见。您知道的,若是陛下不同意,我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的。”
杨钰动了动嘴角,想说什么,只是想一想,终于还是闭了嘴。
他无奈的笑了笑,说:“你总说我是最不配合的病人,其实你自己也是一个最不拿自己安危当回事儿的姑娘了。”
她就不想想,现在她走的这样高,踩这么多人,将来可如何是好?
她自己可能无所畏惧,但是他是真的为她担心的。
他道:“要不要来我这边喝杯茶?”
陈瑾摇头:“不必了,我还有重要的事儿,实在是没有时间。殿下好生休息吧。他日我们都闲暇下来,我必然登门饮茶。只盼着那时殿下不要烦我才好。”
杨钰笑着摇头:“永远都不会的。”
他们约好的这个吟诗饮茶,真是许久许久了……可是却一直都没有时间。
不知为何,杨钰心中总是有种不好的感觉,仿佛,这实现不了了。
不过虽然感觉不好,他还是摇摇头,甩掉自己这些想法,说道:“好,我等你!”
他微笑:“还记得我们当时比赛作画么?当时yin差阳错打断,希望以后还有这个机会。”
陈瑾浅笑:“一定有的。”
她很快的离开,边走边jiāo代:“陛下稍后会下旨,除了我。蒋尚书和召太尉都不允许见任何一个证人。你看住了,另外我有件事儿想要拜托你。”
杨不三难得看陈瑾这样认真,立刻:“陈小姐您说就是。”
殿下jiāo代过,若是他有什么事情,他们全权听令陈瑾。虽然他们谁都没有跟陈瑾说过这个话,但是心里却一直都是照做的。
“你来说服你父亲,让他明日早朝为赵岭说话,他虽然意图绑架我。但是毕竟是受jiān人迷惑,而且当时也并没有成功。不管是谁处在他的位置上,可能做出的选择都不会比他更好。毕竟他在朝中这么多年,兢兢业业,总要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
杨不三:“好!”
他虽然与家人不亲,但是若是说服他们,应该也不难。
陈瑾:“你放心就是了,我不会坑你们的。他与赵大人没有jiāo集却能说出这样的话最合适。只要你父亲提出来,一定有人会附和他的。”
杨不三:“我从不怀疑您的能力。”
陈瑾又道:“我倒是要看看,谁一定要赵岭死。”
真正希望赵岭死的人才是可能对这笔钱知情并且想要趁此机会据为己有的人。
“那么之后呢?”
陈瑾若有似无的笑:“之后……之后就看那只狐狸露出马脚了。不过我相信,陛下应该更感兴趣。”
陈瑾雷厉风行的xing子,说到做到。
她面圣之后几乎马不停蹄的重新布置了刑部的防守,不过这一次倒是完全没有去见杨桓,反而是专程了蒋尚书和召太尉,之后就挨个见相关人士。
一时间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虽然如此,但是也可见她的魄力。
陈瑾专程将周尚书及其相关心腹更是直接改为关押在乌金卫的地牢,如此一来,更是人心惶惶。不知道她发什么疯。
因为有杨不三与蒋尚书的配合,陈瑾不管做什么都效率甚佳。
几乎是当天傍晚,陈瑾就已经约谈过了上京内所有的钱庄。她几乎很快就弄明白了各家的运作方式,敲打了一番,倒是也没有为难他们。只是处理好这些人,陈瑾第一个见得竟然是周尚书。
此时已经夜深,不过陈瑾倒是完全没有休息的打算。
因为周尚书是被关在乌金卫,这一次陈瑾直接与杨不三一同过来。
周尚书五十多岁的年纪,虽然身陷囹圄,仍是有几分儒雅与上位者的气势。
毕竟,他也确确实实在尚书的位置上这么多年。
因为他的身份特殊,上一次虽然知道周尚书牵扯甚多,但是陈瑾却没有单独见过他亦或者审讯。这一次皇帝会允许她调动人手,可以说是让所有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