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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希想着,有些出神,既然对方不一定是皇室,那么皇室的规则自然也就不一定能够在他身上约束他,之前锁定下的约定,也就不一定能够实现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要重新考虑一下和他的合作问题。
    木希抬起头,看着面前笑得好看的黎原,说道:“我想在这里,住上一个月。”
    黎原听了这话一愣,还有主动留下来的人质吗?
    刚才他还在想要用什么方法让她能够留在这里,既然她说想要留在这里,那自己也没有赶人走的打算,那么自己就要开始从长计议了。
    这么想着,黎原笑容更加好看了些,对着正在发呆的木希说道:“住在这里实在是委屈了木小姐,木小姐不去跟我去别院住两天如何?”
    如果能够掩人耳目的住到别院去,或许自己有些机会能够说服木希和自己合作起来。
    他们现在在的地方不过是一间酒楼的地下室,地下室这地方一般是用来关犯人或者说一些见不得光的话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的,常年见不着阳光,空气也阴冷潮湿,别说是在这里住一个月,就是在这里呆上两天。
    木希也是不太乐意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以前地下室待多了的原因,木希对于地下室的感觉,总是不太好的,更何况,一想到“黎洛”就在自己不远处的上面待着,木希就能够出一身冷汗,这样一身冷汗的情况,自然是能不出现就不出现的好。
    木希点了点头,又指了指自己的双腿,说道:“承蒙九王爷照顾,我的腿现在都还不能动,劳烦九王爷找个人来把我搬到别院。”
    更何况现在自己待着的地方可是琉璃打造的棺材,给死人住的地方,虽然漂亮是漂亮,但是自己可不想就这么天天躺在死人睡的地方。
    顺着木希的手看过去,确实从进来开始,木希的腿被摆成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就好像一点也不能够挪动一样,黎原想了想,走过去把木希抱了起来,说道:“这里没有能够伺候人的人,所以,劳烦木小姐委屈一下了,我这硬梆梆的胳膊木小姐应当是不会介意的才是。”
    这么说着,黎原还低下头朝着木希笑了笑,果然啊,人类都是看脸的生物,至少对于长得格外漂亮的人,总是会多上那么许多的好感的,特别是对于黎原这样长的还不错,身材也不错的人。
    木希的手搭在了黎原的胳膊上,未来的一个月,黎洛能找到自己也好,不能找到自己也罢,自己总归是要和这家伙度过一个月的,不过不同的是,这家伙,自己知根知底,虽然不知道他手上究竟有多少实力,但是幸好,自己还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
    黎原走路很稳,但是因为在地道里的缘故,木希还是有些冷。
    冷着冷着习惯了,竟然也就这么靠在黎原的怀里睡着了。
    黎原感觉胸口的人不停的往自己的怀里钻,一下子想起了自己曾经喜欢过的那个戏子。
    说来也好笑,自己曾经全心全意喜欢过的那么一个人,终究还是没能护住,从那以后自己也再没喜欢过什么人,也再没喜欢过什么事,生怕像从前那样。
    一个不留神,就什么也没了。
    小家伙跟在黎原的身边,因为手上的肉垫,爪子在地上走着竟然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黎原看着怀里的木希,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如果她不是木家小姐,不用自己负责人,自己或许真的就会娶了她了。
    但是没有如果,再可惜,她也是木家大小姐。自己也是那个明明有能力却被母亲的遗言牵绊住的皇子。
    其实自己也很清楚,母亲的一句遗言自己遵守不遵守旁人是不知道的,母亲死的时候,身旁只有他一个人,远征的先皇顾不上他们母子俩。
    如果不是因为母亲肚子里的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母亲也不至于成为众矢之的,而自己,也不至于在母亲死后就变成了这样沉默寡言的奇怪性格。
    其实说是奇怪,自己倒也并不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是刻意收敛自己的光芒?
    若不是因为母亲的死去,自己可能还是会在这个吃人的皇宫里做着一些愚蠢的并不能够保护自己甚至有可能会害了自己的事,那个时候,小家伙也跟着受了不少罪,甚至他们俩还被小孩儿用石子砸过。
    孩子本来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纯洁的存在,但是在吃人的皇宫里,自从你生下来的第一刻开始你就应该知道这个地方金碧辉煌,枯井里,槐树下,到处都埋葬的是那些愚蠢的不听话的人。
    如果你不够聪明,不够讨人喜欢,或许下一个死去的就是你。
    黎原脑子里想了很多,找到曾经他爱过的那个人,现在想来那恐怕也算不上是爱,他真心实意的喜欢过那个人,但是很可惜,那人从来没有用真心待过他,更别说是在危难的时候,那人能够头也不回的为了利益放弃他。
    在想这一生说错过很多话,但是有一句话,黎原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天下着大雪,他和那个戏子躲在院儿里,本来以为躲过这一阵就能够带着爱的人远走天涯的他眼睁睁的看着宰相给了戏子足够她吃喝玩乐一辈子的银票。
    那个时候的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想问为什么,想问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他不知道该问谁,问他喜欢的人,他只能看见对方眼睛里曾经缠绵的爱意变成深深的抱歉,他想问宰相,但是宰相的脸上只有无穷无尽的嘲讽。
    戏子走了很久,他也颓废了很久,宰相对着他说:“在乱世,一声悠扬婉转的唱腔,一段婆娑的剪影,都能够开启一段伟大的爱情,但你若没有权利,这些东西,终究是要落在别人的手上,成为别人的东西。”
    这样的话也不是不无道理,但却也许够他伤透了心。
    只要自己有了一定权势,还会在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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