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顾禁不住调戏,红着脸跑开。
沈光宗打完电话转过身,瞧见这幕,以为南初又干什么坏事儿了,粗着脖子吼:“这可是韩总亲自给你找的,气跑老子真的不管你了!”
南初摊手,“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她。”
西顾正在帮南初收拾行李,听见了忙回头说:“宗哥,南初姐姐挺好的。”
南初冲她眨眨眼。
小姑娘真禁不起调戏,不敢再看南初。
“别人我不管,我只求你别总怼韩总,真把他惹急了,封杀你,你还混不混?”
南初涂好口红扔进化妆包里,照了照镜子,抿了两口,“行啊。”
清落干脆的两个字,沈光宗听在心里竟然直发毛。
临出门的时候,西顾拎着行李箱,南初忽然说:“等一下。”说完就折回房间,从床头柜抽了一包东西出来,让西顾打开箱子,把东西塞进去。
西顾捏着那包避孕套,一时不知道往哪儿塞,就听头顶一句,“塞旁边那格里。”
西顾红着脸照做,然后快速合上拉好箱子。
南初这才满意地说:“出发。”
后来在车上,南初跟西顾解释,“如果一个人把你拖进草丛里强jiān,在你逃脱不了的情况下,该怎么办?”
“……”
“递一个安全套给他,比什么都安全。”
西顾:“……”
进组三天,演员没到齐,可连西顾都认识到了,这是一个相当不专业的剧组。
场工永远拿错道具,摄影师的手永远在抖,演员永远记不住台词,导演永远在喊卡。除了导演,其余演员都是新人,所以磨合期难免会比别的剧组长一点。
三天后,导演已经生无可恋地坐在摄影棚抽闷烟了。
南初演女二,台词不多,没戏的时候就坐在边上看书。西顾接触下来发现,南初这人其实并不难相处,她只是有点懒得去处理那点人际关系。
组里几乎都是新人,大家忙着互相招呼,留微信加微博,南初最淡定,看看书打打游戏。
导演看来看去还是觉得这姑娘最舒心顺眼,拍戏不拖沓,入戏也快,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就看看书修身养xing。这年头,心xing这么淡的姑娘真不多了。
南初看的书很杂,什么都有。
一日,导演看见南初正在看《十日谈》,在树荫旁坐下,“喜欢薄伽丘的小说?”
导演是个正经、稳重的导演。
南初看了眼导演,食指撵起书页角,往后又翻了一页,“挺好看的。”
“对,薄伽丘的小说人xing表现的很好,就比如这其中的第九个故事……”
导演娓娓道来,也是一个有想法的人,剖析地十分透彻。
南初听完,“我看得浅。”
“啊?”
“主要看床戏。”
“……”
导演默默站起来。
那表情宛如眼前开过一辆托马斯小火车。
西顾偶尔会听见关于南初的闲话。
“她没爸。”
“十八岁就绯闻男友满天飞,sāo得很。”
“我那天还看见她跟导演在讨论黄书。”
而说这些闲话的人,转头又会跟南初露笑脸,就跟演戏一样,导演一喊卡,表情立马就收了,西顾没想到,这些人在生活中,把演技运用如此自如。
南初倒有些显得格格不入。
她从来不说人闲话,也不讨论八卦,对世界冷漠。
一如世界对她。
这天,南初跟西顾正在树荫下闲聊,聊一半,沈光宗找过来:“小西,你过去帮那几个女演员补一下妆。”
西顾条件反shè,“不要。”
沈光宗嘶了声,皱眉叉腰:“造反了?”
西顾瞥了眼那边几个女演员,低下头,不说话。
南初摸摸她的脑袋,“怎么了?她们骂你了?”
“没。”
“那就别耍小xing子,过去帮她们补补。”
西顾不肯:“组里不是有化妆师吗?”
南初:“你给她们帮个忙。”
西顾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南初又揉了揉她的头发:“听话。”
十分钟后,西顾补完妆回来。
“说吧,她们怎么得罪你了?”南初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