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的手下几个副官都跃跃欲试,尤其是希尔还没有成家,听说蓝月光酒店有不少年轻貌美的服务生,更是想撒了欢的往那里跑。
可是沈白这边儿却不知为什么要急着回程,他垂头丧气的跟在沈白后面为他伸手打开了门,外头的多恩很快跻身进来,双手握着沈白的手万分激动道:“沈白,走,坐我的车!”
希尔眼见着眼睛又有了喜色,可是沈白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又轻巧的将手抽了出来,微微颔首道:“不好意思将军,我有急事要连夜赶回伦敦。”
多恩楞了一下,平日里就听闻沈白这人不好相处,可是这次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功,无论如何将士们都应该庆祝一下。于是他伸了伸手仍在出言挽留,“将士们也辛苦了这样长的时间,你这么做未免有点儿不近人情…….”
沈白点点头,睫毛垂下去又抬起来,嘴角噙着一抹暧昧的笑容,靠近他耳朵说了一句什么。
趁着他还在发愣,又回过头将希尔手里自己的皮箱拎了起来,简短的命令道:“你和几个副官就留下来狂欢,我先行一步。”
之后颀长的身子一侧,就从门口挤了出去,在一看两条有力的长腿摆动,已经出了走廊,上了早已等在军事区大门口的科沃斯。
希尔和剩下几位挤眉弄眼的挺开心,伸手就去拉多恩的胳膊,招呼着战友们出门。
多恩古怪的扭了扭头,还在思索这着刚刚沈白说的话,突然冲着希尔问道:“你们少将什么时候有了女人?还是那种很会暖床的女人?”
被称为很会暖床的桃嫣此刻真的躺在床上冲着天花板发呆,早上醒来后她先是意图从这栋房子里逃出去,之后在女佣多丽丝轻蔑的嘲笑下,又被两个带枪的侍卫压回了房间里。
是,她是恢复了视力,被从监狱里带了出来,可是现在她又被沈白囚禁在家里了。
在家里晃了一天,除了反锁的书房外,她没有在这栋房子里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除了床头这张她的单人婚纱照之外,这屋子里再没有一件他与沈白合照的相片。
甚至她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丈夫是长成什么样子,实在是可笑之极。
而她提出想要往外界拨打个电话的时候,管家与女佣们的口径也出奇的一致,她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就好像在爆炸失忆之前她是一个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孤女。
除了沈白这一栋死气沉沉的大宅子之外,外界与她彻底被隔绝了。
赌气的在床上躺了一下午,早上服侍她吃饭喝茶年级比较小的女佣讪讪的敲了敲门,直接推门走进来了。
被囚禁的恼怒像是攀爬在血液里的蚂蚁,细细密密的让她全身不爽快,桃嫣此刻试了无数出行的办法都是不通,也是气急了,一个抱枕砸过去吼道:“我到底还有没有个人隐私,你们这些人随便可以进出我的房间吗?!”
安娜躲闪了一下,之后一双圆眼睛溜着她还是慢慢的靠了过来,说了一句对不起后,小声道:“母,哦不,多丽丝女士让我叫您下去用餐。”
安娜靠近后,桃嫣将她脸上的全貌看了个清楚,是个不美不丑有点憨憨的小摇头,桃嫣在空气中闻到一股熟悉的面霜味道,随后稍微看了看她矮小的个头,脑子里冒出一个影子。
母,母亲?她将对方的话在嘴里走了几个来回,之后突然扯了扯嘴角问道:“你们一家子在这里做工,真是里应外合,不知道我丈夫清不清楚你擅自把我关进了铁笼,还送了些难吃馊掉的东西给我,说实话,那里头加了安眠药吧?”
安娜昨天奉命给她到三楼送食物的时候,分明认定她还是看不到的,此刻心里的假想被推翻了马上慌乱的口不择言起来,“您怎么能这样血口喷人,关你进去的明明是先生,再说,母亲放了安眠药也是怕你乱跑乱动伤到自己。”
十几岁的小姑娘断然没有她这样深的城府,急急燥燥的说完之后,才看到桃嫣勾唇悠悠的看着她,冷笑了一下道:“哦?所以我根本没有去过监狱,而是,”说着她手指在空中晃了晃,安娜有些闪躲的看了看右上方,桃嫣这下子大笑起来,指着右上方的方向道:“被关在这楼上了?”
安娜提着裙子就要跑,桃嫣好不容易从这家佣人里面找到了一个软柿子,哪里能放的过她,于是翻身下地一把制住她欲逃的身子,反手将她双臂剪在身后按在墙上。
唇贴着她的耳朵小声道:“别跑啊,把话说清楚。”
“我看你和你母亲早上似乎对我有不少敌意,那我就来猜一猜到底是为什么吧?”
说着她在脸色发白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