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向是古家传递的方式。
制成各种各样的物件。
这还是因为早些年,暗器买给其他人,路上被劫的原因。
这个盒子有个简单的机关,就是连笙刚刚打开的下面洞口。
遇到张世晟非要检查的时候,连笙就是对视着对方的眼睛,手悄摸摸的换上了雕刻刀,这才躲过一劫。
也幸亏了连笙习惯了带上雕刻刀,不然还真是不好收场。
不过,琢磨着对方的神态,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想了半天都没有一个结果,连笙也不再想了,索性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收拾好这些骨针,连笙推着轮椅走到窗前,借着明亮的天色拿着木块慢慢雕琢着。
连笙手里的木块已经有了一些雏形,隐隐看出是两个小人的样子。
“笑笑,积分商店里有没有一种东西,可以让人陷入自己害怕的幻境里,逃不出来,死路一条的那种?”
一点一点的雕琢,同时在脑海里问着连笑。
“笙笙,我搜索一下,马上就好啊~”连笑的声音很愉悦,听起来好像在玩耍,不过几秒,连笑独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心醉,初级幻阵,陷入阵中,最害怕的事情会重现,若不能突破,将会死在阵中。使用次数:1。价格:15000。”
这效果连笙听着很满意,可这价格……
连笙有点犹豫,这,值不值得?
又过了一些时间,古寻裳推门进来了。
“姐,我刚刚又碰到那个讨厌的人了!”
连笙雕琢的动作停了下来。
讨厌的人,卫言,还是张世晟?
连笙把雕刻的东西都放在薄被之下,看向了古寻裳,对方不像是动过手的样子。
“怎么了?他又欺负你了?”
连笙手指敲击着轮椅的扶手,不重,听起来很是清脆。
一说起这个,古寻裳的脸就像是一个气炸的河豚,鼓囔囔的。
“姐,我刚刚出去去当玉佩,结果正好碰见两人,也不算碰见,是那两个人偷偷跟在我后面,尤其是那个谁,一脸的打量,好像我重大恶极的模样!
真是的,我招他惹他了?!”
越想越气,古寻裳几乎要把自己的牙龈咬断。
连笙:……所以,那个谁是谁?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好吗?
“恩……”连笙安抚的看了对方一眼,问道:“后来呢?”
“唔……另外的那个好像心情不大好,陷入自己的思绪,喝住了那个人,然后让他给我道歉了,他……还挺好的。”说着说着,古寻裳的脸色泛红。
听到这里的连笙猜明白了。
那个人是卫言,另外的那个人是张世晟。
所以,古寻裳话里的意思是,张世晟还挺好的。
这,是不是少女怀春?
连笙看着古寻裳现在的神态,略微头疼的揉揉额头。
虽然连笙对这件事情有所预料,但是,这也发展的太快了吧。
才见过几面啊。
古寻裳知道对方的家庭情况吗?
知道对方的真实性格吗?
……
好吧,扯这个也太远了。
连笙指着凳子对古寻裳说道:“坐下来,我跟你说些事情。”
古寻裳顺从的坐在上面,然后看向连笙。
在她的记忆里,姐姐这么严肃的跟她说事情的时候很少,古寻裳不由的猜测起来。
连笙闭上眼睛,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脑海中的记忆慢慢翻过,良久。
“我们不是孤儿,我们是被灭族了。
当时,我们两个逃了出来。
后来,你发了一场高烧,忘了这一切。”
连笙的话,不长也不短,短时间里也没办法让古寻裳消化。
一个个字她都能听懂,为什么连在一起就无法理解呢?
灭族,逃出来……
古寻裳不算细腻的手掌紧握,不理解这话,却不会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因为这是从连笙的口中说出。
古寻裳问道:“……谁干的?”
连笙慢慢眨了一下眼睛,今天说这些话就够了。
“阿裳,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
明摆着不想说了。
古寻裳双手捂着脸。
从小,她不是没有羡慕过其他孩子有父母,只是每次看着姐姐,她就不敢去问,想来想去,也只能是父母抛弃了她们。
这是她心中的伤疤,从来不敢提及。
因为怕姐姐伤心。
现在,姐姐告诉她。
她们不是被抛弃的!
她们也是有父母的。
至于那个凶手……
古寻裳眼中闪起愤怒的火焰。
凶手、报仇!
“姐……”古寻裳声音带着哭音,“我感觉心里好难受,一块一块的,堵得慌。”
连笙没说话,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古寻裳的头。
一连下了几天,小雨淅淅沥沥的,青色的泥土变得湿润。
张世晟这边,却没了新的进展。
夜晚,万里无明,月亮虽说是出来了,但却害羞的躲在乌云后,阴森森的让人害怕。
张世晟和卫言走在街道上。
卫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张世晟始终沉默的听着。
这边,连笙摸着夜色,潜入月府,一路避过家丁,溜到了月礼的卧室。
夜深人静,正是休息的好时间,月礼老了,身子骨经不住熬,早早就歇息了,正巧,连笙来的时候,对方正起夜,到现在,脑子还清醒着。
有丫鬟伺候着月礼,完了之后,丫鬟守在外间,月礼躺在床上。
“笑笑,兑换心醉。”看着这样的场景,连笙下定了决心。
“好。”
一道暗光闪过,连笙手中出现了一个小小旗帜,巴掌大小。
“笙笙,精神催动,范围十米,扔进去就好。”
“恩,明白。”
说完,连笙尽量轻巧的跳进房间,却还是发出了一声轻响。
捂住准备惊呼的丫鬟的嘴,一个手刀劈在后颈,丫鬟就晕了过去。
里间的月礼似乎听到了声响。
本来这几天就疑神疑鬼,听到莫名其妙的声音,迷迷糊糊的精神,一下子变得十分清醒。
“谁?!”
连笙重新拉了一下裹着的黑巾,盖的严严实实。
朝着月礼方向扔出旗帜,顿时,月礼迷茫了。
在他的眼前,这房间已经完全变了样。
灯火璀璨,人来人往。
这场景有点熟悉,月礼有点懵,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不是自己熟悉的鸡皮老手,而是一双属于中年男人的健壮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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