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言努力从脑子里扒出昨晚关于黑衣人的记忆,怎么想都不像。
“携带重金属。”
张世晟微微点了一句,卫言马上领会。
对呀,携带重金属。
不过……那得有多重啊。
而且,对方的身手还是挺灵活的,不像是携带重金属的样子。
张世晟摇摇头,不再说这个话题。
“你觉得,对方是男还是女。”
“肯定是男的啊。”女的哪里来的那么厉害的身手。
而且出手凌厉,狠绝,如果对方不是想着逃跑,而是与他打的话,他一定不是对方的对手。
张世晟站起来,头轻轻的摇了摇。
“走吧,去查资料。”
“哦,好。”
眨眼又是几天。
月礼自杀的这件事,风波闹的却越发的大。
满城风雨。
大多人都说这个大善人是被害死的,要求张世晟这方查一个水落石出。
张世晟这方平时收了镇民的税,在这种重大事情上,张世晟这方逃不开义务。
七天后。
受过月礼恩惠的人自发为月礼吊唁。
一时间,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白条。
凄清,默哀。
连笙看着这些,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发怒,索性这日的天气不错,连笙就坐在院中静静的雕刻。
“咚咚。”
敲门声传来,连笙惊讶的抬头,这可是青楼的后院,竟然还有人敲门?
想着,连笙推着轮椅去开门。
抬眼,看到了一身黑衣的张世晟和卫言。
“两位,有何贵干?”
连笙的一手握着雕刻刀,一手扶着门。
张世晟看见连笙,没有惊讶,很平淡。
四处打量了一下,才出现了眼中的第一丝诧异。
似乎没想到对方住的环境是如此的……落魄。
更或者说是,凄惨?
“……请古姑娘帮忙。”张世晟开口回答了连笙的疑问,接着又笑问道:“有从远方来,不应该应门而进吗?”
连笙淡淡的挑了挑眉,在这之前,她对对方有着丝丝缕缕的敌意。
她就不信张世晟没有察觉到。
现在态度还能这么和谐,这脸皮不错啊。
对方如此自然,连笙也没有打脸。
连笙推着轮椅到一边,说,“请进。”
说完后,连笙推着轮椅走在院中,在屋里的古寻裳听见声音出来了。
看见张世晟和卫言两人愣了一下,接着又望向连笙,“姐,他们是……”
“哦,他们说有事求你,我就带他们进来了。”对古寻裳说完后,连笙就看向两人,“不是说有事吗?现在就说吧。”
连笙没打算走。
就这么静静的看。
卫言稍微的尬了一下。
尤其是从他进来以后。
看到这里的场景。
要不是没有杂草,这破败程度都可以和那个路三的家有一拼了。
“古教头,想必你也听说了月礼的事情了吧?”张世晟开门见山,说出了目的。
“稍微知道一点,好像是自杀。”
古寻裳对张世晟有一点点好感。
真的只有一点点,比起卫言来讲。
那是要多了不少。
张世晟认同的点点头,说,“没错,但是经我们调查,月礼是被害死的!”
连笙:恩?!
“凶手杀死月礼,伪装成自杀的样子。我们出钱聘请你来帮助我们破案。”
古寻裳想了想,又皱起眉头,“我觉得这件事,找我没用。”
她的本事,古寻裳很清楚。
打架什么的还可以,如果破案这种费脑子的事情的话,还是算了吧。
“我们请你,是先付一百大洋,无论这个案件破还是不破,当然,如果破了这个案件的话,五百大洋。”
张世晟开出的价码很高,很诱人。
古寻裳动心了。
破不了也不要紧,参加就有一百大洋……
“古教头,你想想,有了钱,你就可以带你姐姐出了这里。”张世晟的眼光慢慢扫过这四周,嘴里不住的啧啧嫌弃。
“这里环境多不好,窑子的后院,古教头,你再想想,万一要是有那个不长眼的逛窑子的人进来了,你在还好,你要是不在,你姐姐……”
后面的话张世晟没有说完,古寻裳就已经脑补出了后面的发展,一时间,小脸煞白。
对啊,她怎么能这么粗心大意!
要不是这些年来姐姐平安无事,古寻裳现在都要有掐死自己的心了。
离开,必须要离开这里!
连笙:……
张世晟这嘴,咋能这么嘚嘚呢?
啥子叫‘经过调查,月礼属于被害死的’?
能掰,真能掰。
要不是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几乎都要信了。
后来的话。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什么环境不好,参加就有钱,破了案更有钱。
这不明摆的给古寻裳会心一击了吗?
正打在古寻裳的心口上。
抬头看着古寻裳的表情,连笙知道了,就算她现在不同意古寻裳去,古寻裳也会偷偷的去。
别看古寻裳性格简单。
但是和她的执拗有的一拼。
脑子里,一根筋儿。
“姐……”
古寻裳心动了,大大的双眼带着乞求。
而张世晟流露出一股淡淡的胜券在握。
连笙把手放在薄被里面,说,“想去就去吧,阿裳长大了,可以做自己的决定。”
瞬间,古寻裳眼中的光亮就更亮了。
“姐~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古寻裳笑着弯腰去抱连笙,连笙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张世晟从怀中拿出支票,递给古寻裳,“古教头,认识一下,我是张世晟,你可以叫我世晟。”
古寻裳瞅了连笙一眼,然后从张世晟手中拿出了支票,期间,古寻裳微凉的指尖不经意触摸到张世晟温热的手心。
一抹绯红,悄悄爬上了古寻裳的耳尖。
张世晟见状,心底传来一股异样的感觉,没想到对方看起来英姿飒爽,还有这么小女儿的样子。
“你、你好啊,认识,一下,我叫古寻裳,你叫我寻裳也行。”
古寻裳说话的时候,有点结巴,这副模样落入张世晟眼中,又是心头微动。
挺、挺可爱的。
“寻常?非比寻常吗?”张世晟嘴里嚼着这两个字,说到这里,自己都笑了起来,衬的眼眸狭长,暗光流转。
“不、不是……”古寻裳摇摇头,想要解释自己的名字是哪个字,可无奈文化有限,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出相应的字,最后,只能挫败的说道:“……好吧,你想叫寻常就寻常吧,听起来没什么区别。”
“恩?不是非比寻常吗?那是什么,还是说准确比较好,一个人的名字,都给父母给予的寓意。”
“……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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