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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得门来一看,整个神来宫却也木有乱套。
    一切井然有序。
    打扫的打扫,种菜的种菜,挑粪的挑粪。
    关键的是,那厨房里的烟火气息也十分地浓。
    踱到那厨房门一看。
    好家伙,清一色儿的女弟子,个个粉面桃花。
    虽说系了围裙,却也妖娆无比。
    切菜的切菜,切肉的切肉,掌勺的掌勺。
    一派热火朝天的样子。
    倒有一个例外,就是那烧火的是一个长得不大好看的男弟子。
    心里无比顺畅,美女身边就得安放个丑男,他才十二分的放心。
    出得门来,这心情是不要太美丽了。
    师兄在的时候,也大概不过如此了。
    山门前的练功坝坝头,不要太让你惊奇了。
    一干弟子,衣袂飘飘,跟在白塔的身后,一字儿排开。
    小白这件事还是做得巴适。
    之前的准备工作木有白做,为神来宫弟子专门定做的那弟子服,也还算拉得出来场面。
    符合审美。
    全是一溜的白纱袍,记得之前小白征求过他的意见,说是这弟子服要怎么做?
    当下只是随口一说。
    “最好是白纱袍,方能显得咱仙家的仙气。”
    如此看来,还真不错,确实有仙家之气。
    男的着上玉树临风,女的着上犹如嫦娥下了凡似的,不要太养眼了。
    此时那一帮仙气飘飘的弟子们,在那晨雾中挥臂展翅的。
    上练乾坤,下练八卦。
    一招一式,皆有模有样。
    顿时觉得,以往那死气沉沉的神来宫。
    前途一片光明。
    脚下的步子也轻飘飘起来,这才是仙家才该有的风范。
    当下就将神来宫掌门的气派拿捏得十分到位。
    绕着那坝坝头转上一圈。
    譬如抬抬某位女弟子的手臂,踩踩某位男弟子的下蹲位。
    心里头暗自爽快,这么一帮自觉的弟子们,照这个样子下去,怕不是一个一个的不成仙也得成神咯。
    得意地又绕了一圈。
    怎么感觉画风越来越不对劲。
    一帮白衣飘飘的弟子们,那乾坤掌怎么看怎么劈得不像样呢?
    乍一看,好像是饿虎扑食似的。
    心里头琢磨着,要不要上前头示范几回。
    绕到了坝坝前头。
    这招饿虎扑食有了答案。
    原来以为这白塔天天地在这坝坝头都练的是什么功?
    原来万变不离其综,脱离不了他们白虎一族的本性。
    关键这一招饿虎扑食还不算是难看的。
    是那白塔身边的那个黑妞。
    不搭,真的完全不塔。
    那一身白纱袍穿在她身上,先不说尺寸不对,宽大得完全不合身。
    关键衬得那肤色,简直不要太黑了。
    黑得晃眼睛。
    她这个时候,倒是不尽然只顾着吃。
    也有模有样地跟着那白塔将那双黑爪爪挥得风声水起。
    只是,这也忒奇怪了。
    怎么看,都像一个大腥腥在那边挠痒痒似的。
    天!你以为你是金刚转世吗?
    一招一式之间看得元墨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起了鸡皮疙瘩还不算,脚下那拿捏得十分稳当的步子也不稳当起来。
    一个踉跄,差点拌倒在地。
    本来这一个踉跄并木有要倒地的意思。
    无奈那黑妞大概找到了很好的娱乐方式,那一招一式的舞得个兴起。
    加上那元墨走路没有声响。
    那太极八卦掌一个回身之即。
    哇靠!
    那看似柔弱的一招,呼出来却瑟瑟生风。
    一掌不偏不倚呼在了元墨的腰身上。
    也是,黑妞力气之大,大概这个时候,还木有人领教过。
    或许连她自己也不觉得。
    这一掌立即让元墨那一个踉跄演变成了一个狗啃泥。
    天啊!
    今天出门是木有看黄历么。
    一大早的就跑来找晦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寝殿里多睡会子觉呢。
    这,这,让他一张俊脸往哪搁。
    心情顿时不美丽起来。
    这才第一天,就让他在一帮徒弟娃儿们面前丢了脸,这叫他如何受得了?
    那一帮男徒弟娃儿也就算了。
    关键让自己在那一帮一个赛一个美丽的女徒弟娃儿们面前丢了脸。
    这,自己那万人迷的男上仙的风采还木有展示个半分,就被打成了碎片。
    这,以后的形象,怕是需要多久才能一片又一片的找补回来。
    关键这个时候吧!
    那些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徒弟娃儿们,刚才还一本正经挥舞着那太极八卦掌。
    此时全都停了下来,哄的一声。
    不论男的女的,美的丑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
    个顶个的,笑得不要太放肆了。
    那笑声t的太响亮了,估计整个神来山,但凡是个活物的都知道他元墨真人十几万年以来,头一次摔了一跤。
    而且那一跤还摔得相当不雅观。
    nn的,早就觉得这黑妞是一个丧气的主。
    木有想到,她就真真是一个瘟神下了凡。
    她到哪,哪就木有一个好事。
    也不太雅观地爬了起来,一张俊脸此时红得跟那个猴子屁股似的。
    再也木有心思指点那些个徒弟的招式一二,直接给遁回了寝殿,整整一个星期都木有出来。
    连饭都是小白给送进寝殿里头来的。
    一个星期之后,估摸着那笑话也该淡了。
    才磨磨蹭蹭的从那寝殿里头挪了出来。
    这,一个星期木有见着太阳,整个人都像个蔫了的喇叭花似的。
    小心翼翼地挪到了前院里头,一个又一个的美徒弟从身边过的时候。
    恭恭敬敬地作了揖,叫了声师父好。
    蓦地,心中那被打到了十八层地狱的自信心,立马就跟一朵星星之火似的,瞬间就燎了原。
    一朵蔫巴巴的喇叭花傲娇地抬起了头,如雄鸡般,欢欣地吹起了小喇叭。
    心里头唱起了歌儿,先是往那厨房里去溜了一圈。
    人生大事之第一大事,总是跟这吃的有关。
    吃得不好,什么个风花雪月,什么个花前月下。
    那都是扯淡。
    一看,厨房里热火朝天。
    出锅的,没出锅的,全都是自己爱吃的。
    心里头就美得慌。
    一路唱起了歌儿。
    “哎打起鼓来,敲起锣来哎,推着小车来送……”
    哼哼唧唧地不知不觉就到了山门外。
    妈呀,这是什么歌?还能有点年代感么?
    山门外的坝坝头,那帮徒弟哇儿们,打完了太极八卦拳,又耍起了降龙十八掌……
    此时不是应该来个双截棍方能应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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