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老头子不在,小儿子却是休沐回来了,得知事情经过后,亦是直道荒唐。
因要准备参加院试了,这些日子,他一直呆在学堂努力学习,不料家里却是出了这么多事。
不但三哥一家被分了出去,他娘更是差点将小侄女给逼死了。
不说会不会耽误他前程,这件事他娘做的都不妥当。
“娘,我真的没有想那么多啊。我娘家人说的八字与那桑榆的确稳当,我便回来提了一嘴。您老当初也是同意的呀,我一个妇人,怎可会知晓这件事会有可能延误了五弟,若是知晓,必然是不敢的。娘,娘求您别打了。我后日可是要回娘家去给我爹做寿的,到时候我那地主堂叔也是要来的,若是瞧见我这般,可如何是好啊?”
郭氏听了果然不再打了,将棍子丢到一旁,气喘吁吁的坐下。
何氏见郭氏不打了,顿时撇了撇嘴。
“哟,三哥来了。”何氏正准备回屋,却是见三房来了,顿时眼睛一亮,心道又有戏看了。
郭氏听到这话,转头看了眼,顿时不悦道“你来做什么!”
“娘。”文子禄走进院子,叫了郭氏一声,文子贵从屋里出来,对文子禄拱手作揖“三哥,因弟弟之故,让你和五……桑榆受苦了。”
“快些起来。”文子禄上前扶住五弟,叹息一声,道“与你无关,这都是我们一家的命,合该受此一次的。不过也好,如今三哥也算是独立出去自己当家了,也是好事。”
“哼,当家?你若真的当家了,便不可能将掌家权给一个丫头片子。她那师父如今吃你家的,住你家的,穿你家的。倒是比你娘老子过的还舒坦,凭什么他和死丫头研究出来的方子不给我们老宅参与!”郭氏冷哼着,气愤道。
文子禄皱眉,文子贵亦是差不多,不等文子禄说话便提前说道“娘,既是榆儿与她师父研究出来的方子,我们又岂能占了便宜?再说三哥家过得也不好,有这么一个营生怕是也就将将够过自己的日子。守义也该说亲了,慧儿也是大姑娘了,等香梅,香椿嫁了人,也该提上日程了。您可莫要如此了,再说,若我争气日后真的做了官了,也是不许有私产的。东凌国法,五品官员以下的官员是不允许经商的。您可莫要为了儿子,抢夺了三哥家的营生了。”
“真的?”郭氏也是愣了,她的确想抢过来就是为了给小儿子的。
钱氏,何氏见她如此,顿时不屑的撇了撇嘴,心中更是气恼不已,这婆子当真是偏心到没边了,五弟不能经商,她们当家难道还不行了?
“娘,今日我过来,便是要与你说一声,那方子是榆儿研究出来的,便是榆儿的私产。我与孩子娘也不会沾染,这醋方子您也别想了,日后我是要让榆儿带去夫家的。有这方子在手,任谁也不能欺负了我的榆儿。”文子禄也出声了。
“什么话!一个姑娘家带着方子去外姓人家?给人家赚银钱?你这脑子怎么想的!就不给咱们老宅,难道守义和守谦还不能守着这方子过活了?”郭氏顿时跳脚了,不悦的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