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钱家。
孙婆子被人扶着进了屋,钱家老太太则在屋内的小佛堂里念经拜佛,求佛主保佑她孙儿平安呢。
“老太太,孙妈妈回来了。”大丫鬟采茉悄声上前,在老太太耳边说了声。
老太太睁开眼睛,缓缓起身,手中佛珠还在拨动着,嘴中念着经文。采茉上前扶着老太太走向软塌,孙婆子站在那里静静的候着。
钱老太太落座,抬眼看向孙婆子“事情可办成了?”
孙婆子却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连连磕头“有负老太太嘱托,老奴并未完成任务。”
“哦?是那文家不放人?还是那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肯进我钱家门?”老太太有些怒了,板着脸不悦的说道。
孙婆子不敢隐瞒,将发生的经过告知了钱老太太,钱老太太听完嘴角讥讽一笑“呵,不过是随着人学了点本事,便敢不将钱家放在眼中了?让我们去给她道歉?她也敢开这个口!”
“老太太,老奴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孙婆子却是怕这老太太再将人给得罪了,连忙冒着可能被处罚的危险谏言。
钱老太太看着她,点了点头“说吧!”
“容老奴放肆了。”孙婆子将自己的鞋袜脱了,钱老太太皱了皱眉,采茉更是虚掩了下鼻子,孙婆子见了眼神微微一变,该死的骚,蹄、子,竟是敢嫌弃她了。
她都还没嫌弃对方夜半爬上三老爷的床铺却得不到名分,还得乖乖在老太太身边做丫头呢。
“老太太,老奴脚上这伤是那二姑娘的师父给伤的。但是如今却是已经结痂,也不怎么疼痛了,用的便是这瓶药粉。”说着,孙婆子将怀里的瓷瓶拿了出来。
采茉有些嫌弃的接过,打开闻了闻,又送到了钱老太太跟前。
钱老太太也好奇的闻了闻,一股子药味,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孙婆子一看便知老太太瞧不上。
“老太太,这药是那二姑娘给的。老奴当时鲜血直流,用了这药后便很快止了血,伤处也不疼了。那位二姑娘如今可了不得了,去时,何记何老爷家的刘全刚从她家拿走三个大坛子。据那二姑娘说,那是她与师父研制出来的方子,坛子里装的是醋。而且,二姑娘说了,她爹爹便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体弱之病,如今却是已然痊愈,如常人一般生活了。二姑娘说了,她有法子能够治好咱家小少爷。”孙婆子句句话都在劝老太太不要太过瞧不上那位二姑娘,别到时候真的错过,酿成大错,后悔莫及。
钱老太太却是更加不悦了,一手拍在桌上,怒道“你便是被一瓶药给收买了?如今敢为她说话?只要将她弄回家来,方子,人都是咱们钱家的,还怕她不给她夫君治病?”
孙婆子暗中叹息一声,老太太也是糊涂,都说道这份上了,人家二姑娘如今有底气了,原先拼死也不肯嫁入钱家,如今又如何会甘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