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一听财神爷们只是顺道过来的,掌柜脸上难掩失落。
也是,大丰镇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他们有钱人自然只会过来尝个鲜,过几天苦日子怕就会按捺不住色心,回到纸醉金迷的京城里,哪里会有落地生根的想法呢。掌柜心想着,暗暗怪自己方才异想天开,大白天就做起了白日梦。
笑轩察言观色道:“事情是这样的。咱们史公子素日里热心肠得很,两个月前有个大人物的家眷找到了史公子,说她家大人九、十年前来到了大丰这边,去了那个闹鬼的客栈,差些就没命了。故而我们三人化了常服过来瞧瞧,不知掌柜还知不知道别的什么消息,不如都告诉我。想来我们除鬼一来二去,肯定是要经常过来,到时候都是熟人,互相有个照应啊。”
“九、十年前?”掌柜掐指一算,“不对,你们铁定记错了,我记得这客栈是咱们和月国打完了仗才建起来的,而且也没有听说什么大人物啊,你们该不会搞错地方了吧?”
笑轩:“不可能记错了,你再想想那一年发生了什么?”
他煞有介事一本正经的模样唬到了掌柜,实际上只有他们仨知道,没听说过才是正常的,那些都是笑轩胡诌出来的为了将时间线引到刘晏将奕王夫fu带走的那一年罢了。
据毕空所说,乐王刘晏是九个年头前的那个新年之际,亲自溜进大开寺里亲口告诉了毕空:你父母生病了,我带他们出去治病。
而那一年,身在宫里的笑轩也极其深刻地记得,北疆战场战况激烈,两方主帅的举措稍有不慎或将打破天平。也就是说,乐王刘晏在战况刻不容缓分身乏术的时候,还亲自快马加鞭地赶到了大丰镇,带了他的兄长出去。
留给他的时间很少,他肯定不会大费周章地慢慢潜入,再悄悄带走。那他又是怎么做到将朝廷流放的犯人带走还不露风声的呢?
这个问题笑轩想过很多次。按乐王剑走偏锋的风格,搞出另一件大事来压制这边的风声倒是极有可能的,只是不知道乐王是怎么做的。
刘晏当年连顶着人畜无害十岁小儿的面孔的他都能抓起来恐吓一番,真要搞出什么大事,想来也是无所顾忌的。而他行事风风火火毫不收敛,却还能潇洒无恙地藏匿江湖之上,不知所踪,可见其人手段不可小觑。
眼见掌柜还在沉思,毕空突然出声问道:“那年后半年,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起大火了?”
掌柜黯淡下去的眼睛忽然一亮,道:“对!县令的府上后院里起了好大的火。”
笑赞许地看了一眼毕空——他也是很了解自己皇叔的作风,才能一猜就猜中了。
掌柜:“不过你们关心这个做什么?这个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这……当然有关系!”笑轩先一口肯定下来,急忙想着怎么圆这个慌。
却听见毕空慢条斯理不紧不慢道:“那就没错了。我们得知的消息是:那位大人有命在身,顺道路过大丰镇歇脚,却听闻有个新客栈开张,酒水价减半,他想蹭个彩头蹭个便宜就过去了。或许是多日奔波劳累,他一过去就被鬼魅缠身。别无他法,这位大人慌张跑去县令府上求救,不料把县令给连累,烧了县令府邸后院。至于那位大人的身份,恕我们要保密。”
听完毕空连口气都没歇,不多加思索就编出来这么一个行云流水顺畅的故事,笑轩和史叙皆留了个后脑勺给掌柜,瞠目结舌震惊地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短短时间内能编出个如此自圆其说的故事,真是个人才啊,果然不愧是刘皇室的嫡孙,看上去再像绵羊,内里都藏着颗狼心。笑轩在心底啧啧称赞,就差没给他鼓个掌了。
掌柜不知个中缘故,也就不如其他人那么震惊了,他消化完毕空编出来的话,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竟然是这样!当年县令也是说府上有不干净的东西,起了大火后还找人做法事。那个时候大家伙私底下都说,这是因为……”
“为何?”笑轩竖起耳朵凑过去,满足了在别人背后说坏话的掌柜的虚荣心。
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