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走了过来,一改之前的端庄大方,扒下了虚伪的面具。
“这人呢,得有自知知明,是什么样的身份,就呆在什么样的地方。一旦忘了身份,就会像现在这样,沦为所有人的笑柄,你懂了吗?”
我暗自吸了口气,十指紧握成拳,指甲深钳血肉而不知疼痛。
“谢谢忠告。”
张太太冷笑了声:“你懂就好,你和我们注定不一样,聪明有种,富贵有根,收起你的灰姑娘梦,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低贱的人,永远都是低贱的。”
我冲她笑了笑:“是吗?请你也记住今天所说的话。”
虽然喉咙涩得发疼,却没有一滴眼泪。因为我知道,面对这些事情,眼泪只会让你看上去脆弱,而于事无补。
他们说得没错,我是低贱。但那又怎样?
人的出生可以低贱,只要灵魂高洁,目标远大,比起那些看起来光鲜亮丽,骨子里腐烂发臭的人相比,不知高贵多少!
十二月中旬的天,飘着雨加雪,扭到的脚好像肿了,我冻得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突然电话铃声响了,我匆忙拿出手机,是裴瑾瑜打来的。
被围攻被羞辱时没有哭,被泼酒被推倒时没有哭,可当听到他的声音时,泪水却如开闸的洪水,止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今晚到家,可能会晚一点,在家里等我。”
我拼命的忍住哽咽声,他在电话那端沉默了许久,才问:“怎么哭了?”
“路滑,摔了一跤,好疼”
他冷哼了声:“矫情!摔了自个儿爬起来,你还当自己是三岁小孩?”
第19章 送给你的礼物
“裴瑾瑜,你有没有良心啊呜呜呜”
电话那端的人叹了口气,轻轻问了句:“很疼吗?你哭有什么用,去医院看看摔哪里了,我现在才刚登机。”
“那你快点回来。”
“嗯。”那端沉闷的应了声,就挂断了电话。
突然一把透明伞撑到了头顶,我转头看去,只见白唯心清澈明亮的眸,一瞬不瞬的打量着我。
随后将伞塞到了我的手中:“你来之前,我听她们在谈论你本来是想提醒你,让你离开。”
我口心一紧,还以为她当时那句话是讥讽,原来是善意的提醒。
见我不说话,她轻叹了口气:“这是我第一次来兰淑会,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她们说的话,你不要放心上。不是别人说你什么,你就是什么。”
远远的看到对面街角停了一量陆虎,按了下喇叭似乎在催促着谁。
她上了车,那量陆虎车开得飞快,很快消失在我的眼前。
是她男朋友的车吗?
回去之后,我埋头一觉睡到了清晨,听到外头有声音。
连拖鞋也没来得及穿,赶到了大厅,只见他刚好泡了澡,穿着浴袍拿了杯热饮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瑾瑜,你回来怎么也不叫醒我?”
他难得的打量了我这么久,喝了口热饮,一脸嫌弃的说:“叫了,可你睡得像头猪。”
我挨着他坐了下来,他打开电视机又看起了英剧。
我揽过他的手肩,将头靠进了他的颈窝,汲取属于他好闻的体香。
裴瑾瑜没有将我推开,时光静好,落地窗外的冰雨还在下着,十二月的寒风虽依旧,却吹不散一室的温存。
“瑾瑜,平安夜,你有空吗?”
他想也没想的回道:“没空。”
“没空吗?”我失落的低下了头,笑了笑:“还是工作重要些,反正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过圣诞节的。”
正当我转向要离开时,他突然补了句:“会晚点回来”
“好,我等你。”
一阵沉默,他转头问:“还疼吗?”
“嗯?”
他抽了口气,眉头都快拧到了一起:“摔伤,还疼吗?”
我失笑,摇了摇头,其实他应该也有点关心我吧!
因为他的一句话,从现在开始就已经无尽的期待着,那一天赶快到来。
晚点是多晚呢?那天我像个傻子一样,盯着手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