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银行卡里多了三百多万,我趁机将手里的股给抛了出去,这种东西就跟赌博一样。
赌徒心理赢了会更想赢,输了的不甘心,终究会限入一个死循环,所谓见好就收,重在‘贪心’两字上。
我辞掉了酒吧里的工作,在那地儿混日子并不是长久之计,我手里的钱暂时可以维持一段时间,并好好计划以后。
走的时候,席慕霆什么也没说,一分不少的将工资给结算了。
“席哥,谢谢您这些日子的照顾,不知道还能不能做个朋友?如果您不嫌弃的话。”
席慕霆靠着沙发慵懒的吸了口烟,笑了声:“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有些话不必说太多,我知道你终有一天会要走,那就痛痛快快的走,日后你来玩儿,我很欢迎。”
我笑着点了点头:“席哥,再见。”
走出喧哗的酒吧,夜色浓郁得化不开,我看着这座城市的灯火阑珊,浅浅笑了下。
想到那个人,脚步不由得加快,想要快点回家见到他。
我要抱着他,告诉他,瑾瑜,我们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可却未曾预料,等待我的从来不是什么美好,命运对我也不曾半分仁慈。
我买了一套公寓,一百五十多坪,足够我与裴瑾瑜住了,因为是市中心的地段,所以房子不便宜。
房产证上我写了俩人的名字,从此以后,这套公寓就是我们的新家。
添置好家具,花费近两百万,但看着温馨的新家,心里甜甜的,觉得这段时间的辛苦也值得。
“瑾瑜,我们有新家了,你喜欢这里吗?”
他坐在一旁玩着布偶,抬头冲我笑了笑:“鲸鱼喜欢,大房子。”
“以后等我有了钱,我再买更大的房子给鲸鱼。”
凌泽来过两次电话,奇怪的是并没有问裴瑾瑜的病情,而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问着我们最近的近况。
我如实告诉了凌泽,对我来说,现在最值得相信的人,也就只有凌泽了。
关于与周飒的那件事情,一眨眼过去了半个月,心底恐慌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与白唯心这样面对面的坐着,好像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具体是什么时候,我已记不太清。
点了两杯咖啡,橱窗被咖啡屋里的热气模糊。银色的咖啡汤匙搅动时发出‘叮铃’声,一同将心情也搅混。
她依旧如记忆中优雅高贵,清澈明亮的眸子看向我时,不动声色,只是还如老友见面,轻轻问了句:“最近好吗?”
“挺好的,你呢?”
她轻啜了口咖啡,轻叹了口气:“我要结婚了,和百年珠宝的少东家唐律。”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些祝福的话,太苍白无力。
“那,你和周飒呢?”我咬唇问她。
她冲我笑了笑,反问我:“你觉得周飒是个能托附终身的男人吗?”
我失笑,毫无疑惑的答道:“不是!他配不上你。”
她沉默了许久,明眸里盛满着无法掩饰的悲伤:“当你不顾一切爱上一个人时,只会让自己卑微入尘埃,哪里还谈得上配或不配?”
“不能爱过一个人吗?只要不是周飒。”
她抬眸问我:“除了裴瑾瑜,你可以爱另一个人吗?你为了和他那么辛苦,承受着外界所有的舆论压力,值得吗?”
我不再说话,因为心底有一个很明确的答案,不能。
她似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中,良久,才缓缓跟我提起:“周飒也没你想得那么不堪,他只是像个任xing的大孩子,随心所yu惯了。”
白唯心第一次遇见周飒,是在一次无聊的晚宴中,她悄悄逃离了宴会,寻着空气中郁金香的香味儿,不知不觉的走了很远。
不想藏在暗中的小混子趁机跳出来想勒索她一笔钱,巧遇到了混身是伤的周飒,帮她解决了麻烦,而周飒也受了伤。
她送周飒去了就近的医院,陪着他在医院里呆了一个晚上,醒来的时候,他不见了。
后来过了半年,她在宴会上遇到了风华无双的周飒,也知道了他的身份,在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