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嫣去洗手间卸妆了,佣人端着盘子走了进来,讨好地对笑了笑:“李少爷,这是草莓布丁,甜甜的很好吃的。”
李富贵摇了摇头,双目无神,“别讨好我了,我是不会原谅你们的。”
居然在见鬼的时候抛弃他自己逃跑了,哼。
佣人讪讪地笑,“我特地在里面放了坚果……”
李富贵伸出右手。
佣人:“……”
她马上把草莓布丁放在他手里,并且贴心地给他递了一个勺子。
然后又把一块芒果千层蛋糕放在桌上,“这是给小姐吃的,希望她吃了之后不要开除我……”
佣人走后,卸完妆洗完脸的夏凝嫣出了洗手间,在之前可怖的脸的对比下,这张脸犹如出水芙蓉,美的惊人,若不是小时候见过她脸朝地摔在泥地里的场面,李富贵简直就要爱上她了。
虽然没有爱上,但李富贵还是不由自主地感慨道:“我以前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你这么漂亮。”
夏凝嫣毫无形象地翻了个大白眼。
但她坐下后却还是不甘心地问:“我刚刚的装扮真的有这么差劲吗?”
李富贵点头,“就是演恐怖片能拿奖的那种水平吧。”
夏凝嫣没忍住扔了一个枕头过去。
李富贵连忙护住手里的草莓布丁,然后布丁没事,脸正中红心。
夏凝嫣笑了。
她不认输地说:“那你说我该怎么搞?”
李富贵放下布丁,一本正经道:“那你可算是问对人了。”
“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丑女的标配无非是那几样,麻花辫,黑眼镜框,龅牙,痘痘雀斑,然后再涂黑一点,这样百分百丑的非常纯天然。”
夏凝嫣蹙了蹙眉,“我也有向那些电视剧取过经,但是我觉得这样还不够。”
语言表达的不够直接,夏凝嫣就直接按照刚才李富贵说的标准把自己收拾了一边,照了照镜子,然后对李富贵说:“你看,没用吧,我还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国色天香美艳不可方物,根本没有丑到。”
李富贵没忍住说:“我希望你以后夸自己的时候能精简一下用词。”
夏凝嫣不满:“语言都无法形容我的美了,质不够就加量,你还不让我多说一点?”
李富贵一听,有理!他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太含蓄了,明明自己的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夸自己还这么委婉,让那些嫉恨自己帅的人听了去岂不招人笑话。
嗯,今晚回去在这方面补补课,好好学习怎么才能更好地夸自己。
夏凝嫣叫他又陷入了莫名其妙的沉思,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富贵儿?李富贵!”
李富贵回过神来,看了看这张扮丑之后还有些清秀的小脸,突然灵光一闪,“有了!”
他拿起桌上了粉底刷,沾了一下粉,想了想昨天看到的抽象派画法,在她脸上十分熟练地刷刷刷落下几笔,犹如一个绘画大师。
“Zzang!”
李富贵拿过镜子,放在夏凝嫣面前,“怎么样?”
夏凝嫣睁开眼,看着镜子里那张顶着两个高原红的自己,然后,眼神大亮,她兴奋地对李富贵说:“真的丑了好多!”
李富贵得意:“是吧是吧,抽象派画法,永远滴神!”
夏凝嫣:“……”
第19章 抄作业惨遭发现
假期第六天。
中午十二点。
李富贵“吧嗒吧嗒”踩着拖鞋在家里走来走去,他像一个多动症儿童,一会儿碰碰窗台上的多肉,一会儿贴脸吓吓鱼缸里的鱼,然后又是无意识地绕着餐桌走了一圈又一圈。
被晃的不行的贺兴兴忍不住了:“儿子,你能消停点儿吗?你晃的我都吃不下饭了。”
李富贵又是“吧嗒吧嗒”走了几步,“妈,不是您说的吗,饭后要多走走,消化消化,免得以后变成啤酒肚大叔。”
贺兴兴叹了口气,“可是你这都走半小时了,你要这么闲就去找你表弟玩玩吧,向荣说他这几天老念叨你。”
贺云澈两个星期前就跟他爸妈回家了,《四大公主vs四大王子》这本书也被他拿了回去。
李富贵嘟囔:“我才不去找他呢,不然又要听他说他心爱的珍珍又怎样了……”
贺兴兴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李富贵转身,“妈我上楼了哈!”
一溜烟跑回房间,把自己一股脑塞进沙发里,拿起遥控打开电视机,全是一些无聊的花边新闻,还有一些明明不好笑主持人却笑的花枝乱颤的综艺节目,李富贵烦躁地换了好几个台,最终手指也按累了,干脆停在了不知名的广告上。
今天是10月6号,假期第六天,距离回校仅剩一天。
很显然,李富贵患上了所有学生都会患上的病——
开学恐惧症。
李富贵把它称为不治之症。
他烦躁地左右脚轮流踩着地板,然后把鞋一扔,整个人在沙发上滚了滚,但是又觉得沙发太小滚的不够尽兴,于是蹬的一下像青蛙一样跳上床,尽兴地从床的左边滚到右边,又从床的右边滚到左边,最后成功地……
摔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