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情一晃,连忙反应了过来,道:“啊啊,身份证,在,在!”
我连忙是跑回卧室,把床头的钱夹拿了出来,走到门口把身份证抽出来递给了她。
“你是鲁东人?”她看着身份证,抬起眼看了我一下道:“路——阳?这个姓挺少的啊。”
“是是,警官!”我连忙笑道。
“你是昨天的事故的目击者吗?”她突然抬起头看着我道。
我点点头:“是,警官,我我昨天刚好在那里,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哦!”她嘟了下嘴,非常可爱,用笔在左手里拿着的一个小本子上记下了我的名字,“那你把衣服穿好,出来一下吧。”
我愣了下,不知所以,只有是连忙跑进卧室,把手机和钱包都拿上,又换了鞋,便是连忙跑出来,看着她在门口等着我,便是走了出去,锁了门,便是和她一起朝电梯走去。
“要要干嘛啊警官?”电梯里,我提心吊胆的看着她,虽然她很漂亮,但毕竟身上穿着一身大红制服,我多少还是不敢靠她太近了。
“我们要做个统计,关于昨天在小区外面现场的所有人,就是所有的目击者”,她平静的回答道,并没有看向我。
走出大楼,我跟着她来到小区中央的喷泉旁,这里有一个小广场,赫然已经站着了很多人,有许多都是昨天围在白胡子老头算命摊的那些大叔大妈,甚至还有一些老头和老奶奶。
人群前面放着四五张桌子,三个警察坐在那里,还有几个立在旁边,不时地朝周围看着。
这些警察全都是全副武装,肩膀上各有一个对讲机,右边腰上还都别着一把手枪,当然,都是在枪套里。
我朝小区门口看看,那里赫然已经“戒严”了,至少二十多个特警站在那里,个个手里荷枪实弹,拿着长枪,头上还戴着钢盔帽。
“好,下一个!”坐在三人中央的一个帅气的警察喊道,年龄不过二十七八岁,身材十分魁梧。
昨天在算命摊前说过话的那个光头大爷走过去,如实的交代了所见所闻,然后就大喊大叫起来,并且用手擦着泪,一边叫喊一边说:
“那个王八羔子!开车开那么快急着去投胎呢,自己没投胎反而叫我孙子跟着赔了进去,警官们,你们一定要判他死刑啊!九个小孩啊,全都是被他的车撞飞才给死的!”
“大爷,大爷,您别伤心,坐下来慢慢说!”旁边站着的一个男警官连忙走过来,安抚着光头大爷又坐了下来,唾沫星子蹿的当中那帅气警察一脸,连警服上都是,不过当场自然也是没人能笑出来。
我也不觉得可笑,只觉得可悲,可恨!
对于这个光头大爷,我又觉得可怜,昨天他要是不顶撞白胡子老头,而是稍稍听进去,即便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稍微防范一下,他的孙子可能也不至于会罹难于这场车祸。
“你干嘛摇头?”旁边的惊艳警花突然看向我。
我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轻轻一笑道:“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想说就说,难道在这里你还想隐瞒什么不成?”她伸出手拉着我,直接是走到光头大爷的身后,然后给旁边一个男警察使了个眼色,男警察把光头大爷拉走,却是让我在桌子前坐了下来。
她从旁边又搬过了一个椅子,走过来却是和我并排而坐。
“说吧,你昨天亲眼目睹了整个车祸的全过程,对吗?”
“江艳,你干嘛呢,局长说今天这儿的事不让你管!”桌子后面的帅气男警官道,“你只负责去找人就行!”
“吴涛!你是组长还是我是组长?!”江艳凝目看向桌子后的帅气男警官。
“你的组长明天就要被撤了!”帅气男警官满脸通红道。
“那我今天也还是组长!”江艳一把拉住我的手:“你跟我来!”
这怎么回事?警察之间还吵架呢?
我有点懵逼,却是被这个叫“江艳”的美女警花拉住手直接朝小区门口走去。
只听后面的“吴涛”警察狠狠地拍了下桌子,但似乎也对这个警花无可奈何。
门口的两排特警看着江艳拉着我,顿时也似乎有点懵逼,但却没人敢阻拦她,竟直接带着我走出了小区大门。
到大门外,她拉着我转了个弯,拐到南边昨天车祸发生的地方,停下来后,才是看了看拉着我的手,顿时放开了。
“说吧,从头到尾,把昨天车祸发生前、发生时和发生后的,全部描述出来!”她红着脸道。
我看她生气的样子,也不敢多看,便是从头到尾,把算命老头、幼儿园小朋友、快递三轮车、摩托车和黑色宝马,全都一分不差的连说带比划的给描述了一次。
昨天的情形历历在目,所以我所说的,绝对是没有一分一毫的差错。
“白胡子的算命老头?他昨天在这里算卦,真的算到了?”她扭过头凝眉看向我,其实她凝眉的样子,眉头中间也没有皱纹,只是两只大眼睛缩了缩,还是非常的可爱漂亮。
当然,用可爱可能不太准确,因为她比较成熟。
我点点头:“确实,当时这里那些大爷大妈们也在,至少有七八个人吧,我们亲眼所见,而且,算的时间也非常准,就是太阳落山之时,我当时看了看表,大概就是下午7:26分,就七点半那样,正好是的太阳落山时。”
“他具体是怎么说的?”
“他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什么什么的,然后又说七星散乱,什么震、乾、坤、离,就是八卦那些,又什么风雷水火,各不相容,阴阳交会时,必有血光之灾,就是说傍晚时必有血光之灾,大概就是这样……原话我记不全了,不过他算的,全部都应验了!”
“具体到会死几个人,他也算出来了?”江艳皱眉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