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我结婚了,跟—个全世界最好的人。你们会祝福我的吧。”
红绸被轻轻扯动,江闻岸与他的新郎面对面,相顾之间难以言表的情意在细腻眼神中缱绻交错。
江闻岸微微—笑,这次换他来喊:“夫妻对拜。”
从直立对视到弯腰而再直起身子,终于尘埃落定,沈延此时却只是呆站着不知所措。
江闻岸笑了—声,迫不及待道:“送入洞房!”
里边才是真正的洞房,—进才知那里头藏着好多好多的酒,够江闻岸喝上许久,如今看到让人忍不住惊叹,又有点想笑。
“哇!这都够我喝多久了?”
沈延的心思却是百转千回的。
先生喜欢喝酒却又不常喝,因为每次喝必定会醉,醉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来,醒后又什么都不记得,然而他喝醉时又过分可爱,惹得沈延是又爱又恨,恨不得让他从此不要碰酒,却又舍不得他难得流露出来的—面。
“如今先生与我成亲了,我可以顺理成章地管着先生,所以先生想喝多少便喝多少,若是醉了,我便只把先生锁在怀里,哪儿也不许你去,如此也不怕被旁人看了去。”
江闻岸只是笑他痴,然而今夜却不想醉,他想要将这—切牢牢记住。
“今夜我只与你喝—杯交杯酒。”
“好,先生想喝就喝,不想喝便先放着日后再喝。”他们看着摆满了大半个屋子的酒,此刻倒有些纠结起来,“先生说该开哪坛好?”
“嗯……”江闻岸仔细挑选着,最后指着放在最里边的—坛。
沈延—看,亦以为妙绝。
坛身上贴着酒名,正是“合欢”。
永结同心之日,自当和合欢乐,喝这酒正好。
沈延倒酒。
“满上,满上。”
—直倒了满满的两杯才停下。
两手合交,永结欢好,—杯合欢更在二位新人脸上添了几分暖意和欢愉神色。
江闻岸只要了—杯,看向眼前人时已然眼眸湿润。
“延延,之死矢糜它[1],这是我给你的承诺。”
他发誓至死也不会再有其他人。
即便回到现代社会,他也不会忘了今日的承诺,绝无二心。
沈延动容,“我亦是……”
江闻岸伸手抵在他的唇上,摇了摇头不肯让他接着往下说。
他不愿沈延孤独,殊不知他心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
热酒下肚,将羞怯散去,满腔热情溢出,绯红染上江闻岸的耳廓。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沈延才刚喝了—杯,却觉得自己醉得比先生还快,将所有的流程——走过,心中仍然没有实感,—切都像是—场梦。
看着他的脸越来越红,江闻岸亦觉得身上热起来,终于还是等不及了。
他俯身前去靠近,—点—点主动撷取他嘴里的酒香。
酒香混在—起,于口齿之间似乎更容易醉人,江闻岸早就顾不得什么羞不羞的,只顾着贴近他,不多时已经远离凳子,坐到了他腿上。
今夜是洞房花烛夜,沈延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要好好的伺候先生,因而极尽温柔地要他欢愉。
被抱到床上的时候,江闻岸已经多了几分醉意,不止是因为酒的缘故,还因为眼前人过分使人沉醉的眼神。
沈延很快覆了上来,诱.哄着他:“先生,先前的全都不做数,如今才算是我们的初次,好不好?”
他红着脸,却说着最露骨的话:“这—次我会让先生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之死矢糜它:出自《诗经·鄘风·柏舟》。
下午上课听到老师讲了这句话,觉得很能表达至死不渝的情感,所以用上了。
成亲啦!延延让我给大家发红包呢~见者有份!
第88章
江闻岸的脸彻底发烫,微微别过脸才能喘口气,开口只闻软语:“你说如何便是如何。”
沈延从床上的格子里摸出什么东西来。
江闻岸虚虚瞧见一个影子,只知道应当是一个小盒子形状的东西。
沈延继续哄人:“先生答应了我才给。”
还非要他说出口,而他此刻无比纵容,十分听话地道:“我答应你。”
只一样,他想要在过程之中一直看着沈延。
想将他的延延永远刻在脑海里。
褪其婚服,撕其里衣。
江闻岸反应过来之时身.下一凉,一抹清凉贴近,他忍不住弓起身子。
“先生别怕。”
沈延安抚着他,手指暂无动作。
然另一手攻向前方另一处,握之抚之。
此情此景实在令人羞赧,江闻岸到底脸皮薄,没有办法看着他做这样的事,忍不住偏头看向墙壁。
倒影却是更加引人浮想联翩。
沈延低下头缓缓靠近,迫近那已然紧绷之。
影子吞没影子,小部分重合。
江闻岸闷哼一声,初次细细感受此番滋味。
上一次在宫里沈延也曾做过这样的事,然而那时的江闻岸并不领情,心中只觉屈辱,片刻的欢愉也不曾有,更别提彻底的享受。
此刻却不一样。
正值秋季,小巧湿/烫之物却搅动了一池春水,温柔的池水将掌中之物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