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那背后的人大有来头,而且,陆梓铭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真凶是谁,又或者说,是有了真凶的踪迹。
只不过,为了在不知道对方的实力的时候,硬碰硬上去然后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所以,他甚至没有在往日的相处之间透露一丝丝轻微的消息。
即使是在六年前,她以为陆梓铭依旧对她无话不谈,她们之间正如胶似漆的时候,陆梓铭也没有完全地把事情告诉她,不管是卧底的身份来到江城大学,然后意料之外,他们恋爱的开始。
还是后来,陆姿星还有向恒个,楠楠和姥姥的事情,秦子夏知道,这里面的联系,陆梓铭肯定对她有所隐瞒,因为两个人身份的尴尬,她从m国回到江城直到现在,他们两个人直到现在才得以好好地说上一次话。
陆梓铭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漏嘴之后,轻咳了几声,收回了视线,掩饰自己的尴尬。
一双墨色如寒潭的眼睛里,带着一些阴沉和晦涩。
窗外的榕树上,绿荫如旧,只不过在这冬日,并没有任何鸟儿飞过天际,医院外的青石台阶上,树叶洋洋洒洒地落了一地,带着与生俱来的孤独,风卷而过,风过无痕。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冷声沉沉道:“我并不知道真凶是谁,我说的话,除了当初你一门心思要离婚的时候,我说过的那些违心话之外,就从来没有骗过你。”
“你不知道真凶,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有了线索,安善堂的建立究竟是为了什么?一开始我以为那只是你用来夺权而创建的一个组织,为了你在陆家雷打不动的地位而做的后盾,但是现如今,你......你,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在用安善堂的势力在暗中一直调查者某些事情,跟六年前有关对吗?
上次的枪击案和爆炸案,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所以你安排了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为的就是让我一步一步走入你所设计的陷阱里。”
她一直以为厉害的是自己,能够在江城横空出世,然后做到云淡风轻的地步,自以为自己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如果不能真正揪到了凶手,但是追根揭底,也能够把这团水搅浑,但是现在,这个男人的反应,无一不是在告诉她。
在他的面前,她做的那些小手段只不过是雕虫小技,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
她自以为自己算计了所有人,却从未曾想过,陆梓铭也在算计着自己。
他的沉默不语,让秦子夏更加火气上涌。
脸色稍微沉了下来:“你口口声声地说我不懂得什么叫做危险,一直都没有相信你,但是现在呢,你相信过我吗?如果你没有办法用你自己的真心来相信我的话,你凭什么要我无条件相信你呢?”
陆梓铭抚了抚额头上暴起的青筋,有些无奈地道:“我,我承认,我承认爆炸案和枪击案那时候我是事先就知道了,因为当时天成收到了一封恐吓信,起初我不是很在意,但是在和六年前寄到陆家别墅的信一比对之后,我发现写信的格式是一模一样的,后来找到了一些线索,我便让人跟踪了那个看起来像是马仔一样的人。
他的反侦察能力不强,所以我们后来也找到了那些人的老巢,但是呢,一排查起来,却发现这些人其实都是被人利用了而已,在那之后我就留了一个心眼,但是适逢天成接手明远的时候,我猜想,要闹事的话,恐怕也会在那一天,所以在那一天安排了很多保镖,守着明远。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并不知道会是安装炸弹和枪击,救你,完全就是出于本能而已。
充其量,我也只是事先就知道了有些不对劲罢了。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也没有办法只能让宴会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