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是圣主，怎么可能不知道圣团的老大是谁？而且整个圣团难道不都是老大组建和你联络的吗？”
那伦似乎有些烦躁：
“你说的没错，圣团的确是我张罗，老大组建的。”
“我不是不知道老大是谁，而是我不能说。”
“你们觉得为什么圣团的其他人会围拢在老大的身边！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们任何人都不敢离开圣团？”
“因为老大掌握了他们的弱点，同样也有我的。”
“这怎么可能？”洛佳不相信。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以为那个老大会信任我吗？我这个圣主不过是和寒号鸟之间联系的时候，所用的联络人而已。”
“所以，我什么问题都可以回答你，唯独老大是谁这个问题，不行！”
洛佳沉默，眼神从雷木的脸上划过，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问道：
“老大不说，可以。那么老四呢，那个毒王是谁？你总应该知道吧。”
警方的人最害怕的便是老四毒王。偏偏这个家伙也是隐藏最深的。
那伦听到这里，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这个问题我的确可以回答，关键是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你们是老大，你们会允许我和他的手下过多的接触吗？”
“我虽然见过几次，但是每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的脸上都戴着面具。”
“只有老大才知道他们每一个人的真实身份，而他们彼此之间却并不是互相了解的。”
“你不用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我是真的不知道！”
“如果你的问题都是这样无聊的，那你可以不用问了，我会自己想办法拿到我要的东西。”
洛佳无奈，只能转移到别的话题上：
“能给我解释一下，你办公室桌子里的那张照片是怎么回事吗？”
洛佳的这句问话倒是让屋子里的人都很惊讶，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望向了她，自然也包括了杨默爱。
电话那边的那伦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道：
“你的身边应该有一个叫杨默爱的人吧，杨林的儿子。”
洛佳的心咯噔一下，看来事实的发展果然是她所想的那样，她禁不住有些担忧和愧疚的看向了旁边的杨默爱。
“你还要继续问下去吗？”那伦却没有说下去，而是玄妙的问了一句。
洛佳抿了抿唇：
“第一个问题算你过了，地址在……”
洛佳很快报了一个地址，那伦挂掉了电话，然后转头风风火火朝着那个地址去了。
省厅办公室里，洛佳挂断了电话之后，所有人齐刷刷的看着她，尤其是杨默爱。
“佳佳，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杨默爱声音颤抖的问道。
洛佳沉默不语。
杨默爱深吸了一口气点头：
“你在那伦的办公室里看到的那张照片是我母亲的，对不对？”
洛佳很意外：
“对不起，我只是，有些怀疑，然后想要证实。”
杨默爱苦笑：
“你不用和我道歉，更何况我隶属于国际刑警组织，并不是你们的团体。所以他的身份并不会影响我任何行动。”
“你是不是早就有所揣测？”洛佳抬起头，很认真的问道。
杨默爱点头：
“是，在我父亲杨林死后，我便有所怀疑了。”
“父亲临死之前，我曾经见过了他。我和他说了当年我所看到的情况，父亲便说：原来是他。”
“看着父亲激动的神情，我便知道，他应该知道凶手就是谁，当我想要细问的时候，他却说：‘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回去之后和上面提申请退出这件事，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抓他，唯独你不行。’”
杨默爱说着，忍不住一阵的苦笑。
“那个时候我便有所怀疑了，我的存在一直都是父亲所不愿意接受的。即便我没有在父亲的身边长大，可我对父亲也是有所了解，他不是那样不负责任的人。”
“即便不喜欢我的母亲，也不可能对我的存在置之不理，甚至不愿意相见，可若是：我不是他的孩子呢，若我的存在，会让他觉得尴尬，觉得愤怒，觉得无所适从呢。”
听着杨默爱一声声的质问，周围的人都沉默不语。
“当我想通了之后，想要回去问父亲的时候，却发现了他的尸体。”
“不管怎么说，佳佳，我都要谢谢你，你终于解开了我心底深处的谜团。”
“那你还会动手去抓他吗？”洛佳有些担忧的问道。
“为什么不会？即便他是我的生父，可他哪里有养过我一天。又哪里给过我们母女一点东西，这么多年将我养大的一直都是杨林。”
“尽管他人没有露面，可是每个月都有生活费寄来，我上学的时候，因为在学校惹了事，老师要找家长，最终出现的也是杨林，所以我的父亲只有一个，就是杨林。”
“对不起！”洛佳还是忍不住由衷的说道。
很快，那伦又打来了电话，显然之前洛佳给他的地址他比较满意，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还有什么问题要问，说吧。”
“十年前的那一场惨案究竟是怎么回事？”洛佳问道。
尽管根据各方面的蛛丝马迹，他们已经还原了事件的经过，但是没有当事人将事件彻底说出来，终究还是欠缺了一些。
那伦冷哼了一声：
“十年过去了，你们这些蠢货居然还不知道当年事件的经过，我该说你们太聪明，还是太蠢。”
洛佳忍不住的磨牙，但是为了即将要听下去的真相，也只能忍耐：
“你还想不想要文件了，想要就尽快说。”
“好，我可以告诉你。不过前提条件是，当我回答完这个问题之后，你不能只给我一个地址。”
“三个。”洛佳很爽快的给出了答案。
那伦那边沉默了一下之后讨价还价：
“四个！”
洛佳冷笑：
“你是不是希望我还将其中的几份再分离出来，然后给你弄上十个八个地址。”
那伦磨牙：
“好吧，就三个！”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