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和司徒家身为姻亲,自然应当为一队才是。
不想司徒兰登哈哈一笑,她扭头看向卫南风,颇为夸张的行了一礼,说道:“圣人,她拿话激我呢。那我就不得不……”
王敏察觉到司徒兰登想要说什么,脸色微变。
但卫南风抬手道:“你既已经发了话,自然也不能不去。左右皆是不公平,不若我来参一场。”她说着,也不去管其他人的脸色,只是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袖,她今日也穿的是胡服,十分便利,翻身即可上马,众人眼光中流出几分恍然。
于宛显然更为直接些,抚掌笑道:“今日可算是能欣赏到圣人英姿了。”
卫南风浅浅朝于宛一笑,转头道,“牵我马来!”
有内侍立刻应了,不多时就牵出一匹高头大马,浑身雪白,泛着银光。有那识马人,立时低呼道:“是照夜玉狮子!”
照夜玉狮子传说能日行千里,产于西域,乃是马中极品。
“正是!”卫南风显出兴致勃勃的样子,说道:“你们可别让着我。”
众人皆道不敢,卫南风却似乎还是不放心的样子,她想了想,扯下腰带上系着的白玉牌,左右四顾一番,就一把塞进了管彤的手掌心中:“你替朕拿着,可不许摔了。这玉牌就当做彩头,谁得胜了,就给谁了。”
卫南风的手指扫过管彤的手心,对方的掌心温热,不是记忆中那种凉。卫南风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遗憾,她不作声色的吸了口气,盯住管彤的眼睛:“好好替朕看着。”
管彤心头漏跳一拍。卫南风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带着探究,又似乎有些伤感的模样。
管彤下意识的抿了抿唇,她点头,低声应了是。卫南风浅浅一笑,扭头看向陈雪怡,说道:“陈学士,于令公,就烦劳两位上台歇着了。这可是年轻人的事情。”
于宛笑起来,一手把着陈雪怡,一边又朝管彤招手:“这位小娘子随我等一起。你手里如今是握着圣人的玉牌,见玉牌可如见圣人啊。”
卫南风带着笑,看着管彤被于宛带着台上走。就如于宛所说那般,对管彤十分客气,倒不知晓是真的因为管彤手中的玉牌,还是因为旁的什么。
而王敏先是一愣,随即呼吸就急促起来。她目光扫过管彤,在她手中的玉牌停留片刻,这才转头对司徒兰登道:“表姐定要帮我。”
司徒兰登笑了一声,她扫过王敏的眼睛,又沉吟了片刻:“你当真是想要那玉牌?”
“这是自然!”王敏高声道。
司徒兰登若有所思,又抬头看了眼台上的几人,这才沉声道:“身为表姐妹,我也理应有劝导你的责任。有些东西,想想就可以了,可别伸手去抢。”
王敏闻言,却不屑一笑:“表姐说的什么话,圣人都已经开了口,自然是谁胜谁得。我乃王家女,自当必胜!”
司徒兰登摇摇头,便不再言语了。
作者有话要说:
2更!
卫南风要开始使坏了,同学们
第24章 抓住了
马场既然是容纵马奔驰之所, 自然宽大,周长约千步,地上铺满了青青草地, 有一种微妙的既视感……
“好像高尔夫球……”管彤低声道。
而当众人骑马上场, 手持偃月球棍的时候, 那种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这一局球赛人数并不多, 两队各出四人, 统共八人, 头带各系红蓝两色额带以作区别。马儿也是各自精挑细选, 俱是膘肥体壮, 昂首阔步的高头骏马,胸口垂挂数个金铃,踏步之时, 铃铛晃动, 发出清脆响声。
而马上骑士更是飒爽英姿,身姿勃发。她们虽然穿着胡服,却因衣袍紧系, 展露出纤细腰肢, 皮靴紧扣, 蹬着脚蹬, 更具灵动。
周围以彩帛作为帷幕,背后砌有高台,观众就站在台上,这样防止误伤观众,视野又佳。而管彤所在的位置就更是绝佳, 她甚至能看清系着蓝色额带的卫南风懒洋洋的抬头朝自己看过来的模样。
这可不是记忆中那个稚嫩的, 身上尤带青涩的少女。而是一个成熟的女人, 浑身散发着成熟女性的妩媚,以及少年般的英气。
管彤忍不住想起前一世里那些电视电影明星,觉得卫南风甚至比之更多了一味味道。这是长期身居高位带来的气质,让人忍不住腿软。就仿佛为了佐证管彤这般想法,观众席中也传来了少年男女忍不住的尖叫声。于宛轻笑,扭头对陈雪怡说道:“现在的孩子们可一点也不懂的矜持。”
陈雪怡翻了个白眼拆台:“当年你年轻时,也有大把的少年少女给你扔花果的好吧。”
于宛哈哈大笑:“意足记忆绝佳,只是如今我已经老了,就不搞这些花头了。”
管彤在旁边听闻,也是忍不住露出了点笑容来。她原本以为这个时代寂寞无聊,平日里姑娘们绣花,作诗打发时光,至多不过荡个秋千,踢个毽子之类的。没有想到也有这样飞扬的时刻,无论男女,纵马驰骋,光是想象,亦是觉得爽快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