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孟那边相较于她,就要稍微显得忙碌一些,除了商务通告之外,她大量的时间都花在了新专辑的创作上。
重新回归音乐领域,林孟有时候写歌写到半夜,抓不住灵感的时候会很苦恼,会给李清竹打电话撒娇。
那时候李清竹就会很感慨,感慨这孩子终于日渐成熟,熬得住相思的苦,不再像她们刚和好的时候那样,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长在她身上。
不过她的感慨通常持续不了多久。
某个月朗星疏的深夜,时钟跳到凌晨两点,李清竹被电话声吵醒。
“又创作瓶颈了?”她睡意朦胧地接着电话,从被窝里钻出来按亮了床头柜的灯。
电话那端,林孟呼哧呼哧喘着气儿,“给我开门。”
李清竹惊醒,翻身坐起,心砰砰跳着,趿着拖鞋往外跑。
开门就被一个怀抱紧紧抱住,林孟跑出了一身的汗,气都还没喘匀呢,就急吼吼地说:“姐姐,我想死你了。”
两人搂着进屋,林孟卸下一身的伪装,傻乎乎地将手里的拎着的保温盒放到餐桌上,拉李清竹过去坐下。
“我给你买了蛋炒饭,还是热的。”
“你是想让我发胖么?一天三顿盯着我吃饭,现在好了,把宵夜都安排上了。”李清竹哭笑不得,但还是顺着她打开保温饭盒的动作,被那食物的香气所吸引了目光。
“就是吃得太少,你那个新戏不是要穿汉服么?虽然是架空,但我记得你说有一套齐胸襦裙的造型你很喜欢,但你脸还是不够圆。”林孟絮絮叨叨说着。
等李清竹把她盛出来的小半碗蛋炒饭吃完,才想起来问她,“半夜跑出来,也不怕被发现么?”
“没事儿,我妈现在忙工作,一时半会儿没空注意我,粉丝也找不到东桥别墅去。”林孟说到这里顿了顿,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李清竹,“对不起……”
的确是因为林母,以至于她们连见个面都要这样躲躲藏藏,跟做贼似的。
李清竹不这么认为,李清竹认为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没能豁得出去,没能答应她的求婚,所以李清竹很愧疚地摇着头。
之后林孟就站起身来,迫不及待地把她抵在椅子上亲吻。
她吻她的额头,吻她的眉梢,吻她的眼睛,吻她的脸颊,吻她的唇,最后牵起她的手,恋恋不舍地吻她的柔软的掌心。
“等哪天你准备好了,就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
“嗯。”李清竹看着她晶晶发亮的眼睛,克制的神情,忽而觉得什么都值了。
林孟这样深更半夜全副武装摸过来,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平均下来大概会间隔一周左右,李清竹渐渐习惯了,塞了把钥匙给她,说:“你回来的时候,就别等我爬起来,自己开门进来啊。”
下一次林孟再过来,李清竹甚至都不知道。
她睡着了,林孟轻手轻脚开了门,再偷偷钻进被窝,抱着人睡上几个小时,又警醒过来悄悄赶在天亮前离开。
对于林孟能憋得住这么久没有赖在她身上胡闹,李清竹心里是有些奇怪的,她有想过会不会是因为拒绝了林孟的求婚,对方心里有了失望所以不再愿意亲密接触。
但明显又不是,林孟每天都在跟她电话报备自己当天吃什么,去哪里,嘴里也是宝贝甜心姐姐长姐姐短,瞎叫一通腻味得不行。
当时李清竹正在拼命分析新戏的角色,拍戏前她会自我沉淀准备一番,所以念头一闪而过都没来得及抓住。
直到李清竹的情热期又来了,林孟算准了时间过去。
“姐姐,我掐指一算你想我了!”
她进门后没做别的,闻到满屋子和自己相似的迷迭香,嬉皮笑脸地凑过去,抱住李清竹就是一个临时标记。
短暂清醒的李清竹以为她就要拉自己滚床单了,于是她趁林孟抱着手机跟团队沟通歌曲和弦的空隙,把自己洗得香喷喷,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袍,走路的时候还晃荡着两条大白腿儿,可林孟只是用炙热的眼光盯着她,把她抱去床上,盖好被子,然后俯身在她额上她亲了亲。
“睡吧,明天晚上我再来补一个标记。”
埋在被子里的李清竹满脸震惊,偏偏林孟很憋得住,解释着说:“我现在这首歌差个结尾了,副歌部分需要再调整调整,白天就不能来陪你了。”
李清竹一想,她现在专心找回了自己想做的事儿,是值得鼓励的,所以没再多疑,点头答应了下来。
到了第二天晚上,林孟如约而至,又是一个临时标记,抱着人躺了一会儿,后半夜爬起来穿好衣服准备离开。
这次李清竹有些舍不得了,抓着她的手腕,语气软软地问:“你那首歌还没弄好么?”
她想林孟留下来的,林孟看到她秋波暗含的眼神,因为害羞而泛红的脸颊,一时恍神,再反应过来已经把人按到怀里吻了好一阵。
“那我今晚不走。”经过那个吻,林孟的呼吸也有些重了。
她忍得其实很辛苦,可她又不敢乱来,她怕李清竹担心,这时候的林孟没再犯蠢,回想起以往每次两人滚床单,李清竹都会要求的事儿,她大概就知道了什么是可以做的,什么不可以做。
临时标记可以做,终生标记不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