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不大的魔法灯搁置在他的书桌上,将本就不大的书桌映照的通明,这盏魔法灯是卧房里唯一的光源,却也足够切尔西侯爵看清楚门口那两个不速之客的相貌,他霍然起身,神情严肃的说道:“阿尔弗雷德侯爵,你想做什么?”
“糟糕!”威廉没想到,深夜时分的切尔西侯爵没有像往常一样入睡,这为他和老侯爵之前制订的那个趁着切尔西侯爵熟睡,对他展开偷袭的一系列计划造成了影响。
“没有办法了,只能来硬的了!”老侯爵叹了一口气,脚底发力,整个人像一支离弦的箭,向切尔西侯爵冲去。
借着微弱的灯光,切尔西侯爵看到老侯爵抽出了腰间的族剑“熊之心”,蓬勃的土黄色斗气从“熊之心”上迸发出来,他高举着族剑,狠狠的向着切尔西侯爵的喉咙刺去,一点都没有留手的意思。
眼看着那带着明晃晃斗气的“熊之心”就要刺进切尔西侯爵的喉咙时,他猛的跳了起来,飞起一脚将那柄“熊之心”踢开,使之偏离原本的轨迹,远离了自己的喉咙。
趁着老侯爵来不及转变招式的功夫,切尔西侯爵就地一滚,顺势离开了自己的书桌,奔向了另一旁的墙壁,一把带鞘的骑士长剑正挂在墙壁上,等待着切尔西侯爵拿下。
那是切尔西侯爵的佩剑,也是他赖以作战的武器,一个骑士如果没有了佩剑,那他的武力值就要大打折扣了。
“不能让他就这么如愿。”全程望见切尔西侯爵举动的威廉心想。
房间里骤然亮起了火红色的光来,一道火红色的光芒从威廉的面前升腾而起,照亮了他的脸颊,熊熊燃烧的巨大火球带着炙热的高温向切尔西侯爵飞去,颜色通红的宛如烈日般纯粹。
在切尔西侯爵的视野中,整个房间都被威廉施展出来巨大火球映照的光明大放,刺眼的红色光芒灼痛了他的眼睛,他来不及去取下佩剑,只能运转起身上的斗气,硬抗威廉的火球。
殷红的鲜血洒满了切尔西侯爵的素白睡袍,他的身体重重的向后倒去,喷涌的鲜血将整个地面都染成了一片猩红,仅仅是一个心跳的时间,切尔西侯爵就认识到了这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火球,到底蕴含着多大的威力。
“你....你是菲尼克斯家族的威廉,你怎么会施展出威力这么强大的火球?”摔倒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切尔西侯爵的脑袋有些发懵,如果他不是在做梦,这个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大火球竟然有八阶的威能。
“难道眼前的这个少年是八阶的火系魔法师?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切尔西侯爵心想。
可很快,切尔西侯爵就推翻了心中的想法:“不!绝对不可能!他肯定是使用了类似魔法卷轴和魔法戒指之类的东西,他还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是八阶的火系魔法师!我真的是太大意了,本以为这个少年对我构不成威胁的。”
在懊恼的情绪中,切尔西侯爵决定要认真对待这个名为威廉的少年了,他现在仓促迎战,根本就没有穿戴他的附魔铠甲,现在的他没有任何的防御能力,根本就不能硬抗老侯爵和威廉的攻击,实在是太被动了。
“刚刚那道火球是威廉亲王发出的?”老侯爵惊疑不定的看着威廉,刚刚那一击,他看得十分真切,威廉没有使用魔法卷轴和魔法戒指这样的魔法道具,刚刚那个大火球是威廉凭借自己的本事发出的。
这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从一开始威廉就没有欺骗他,他真的是八阶的职业者,只不过当威廉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老侯爵没有相信他的话,如此说来,菲尼克斯家族没有违背对霍尔家族的承诺。
切尔西侯爵努力挣扎着从地面上爬起,因为硬挨了威廉一击的关系,他受了不轻的伤势,就连视野也变得剧烈摇晃起来,他本以为威廉的火球对他造不成威胁,可现实总是会狠狠的打他一巴掌。
“阿尔弗雷德侯爵,我早该想到的,你们霍尔家族是想学泽拉图家族吧!否则你又怎么会带着大军来到切尔西城?又和菲尼克斯家族的人勾结在一起?”切尔西侯爵无声的大笑,神色间充满了悲壮。
其实当阿尔弗雷德侯爵率军驻扎在切尔西城下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感到老侯爵要做什么了,也正是因为担忧切尔西家族的未来,他才会突然失眠,没有在应该熟睡的时间睡觉,而是选择在夜里继续办公。
“切尔西侯爵,只要你愿意代表切尔西家族向我效忠,并承认霍尔家族对布兰奇城和切尔西城的统治权,我会让你的家族在霍尔公国的版图中依然保留原有的爵位和领地。”老侯爵望着切尔西侯爵的目光有些冷漠。
“阿尔弗雷德侯爵,你我同为八阶,你有什么资格成为我的封君,有什么资格让切尔西家族甘愿为你驱使,我切尔西侯爵不服!”切尔西侯爵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当初被迫加入兽人阵营那是因为兽人王以九阶的实力相逼。
要想他切尔西侯爵臣服,也容易,先进阶九阶再说。
老侯爵望向切尔西侯爵的眼光充满了怜悯,他对切尔西侯爵说出的那些带有侮辱性的字眼无动于衷,只是拎着骑士长剑一步步向切尔西侯爵走来,汹涌的斗气在他的全身绽放:“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就让我来给你一个干脆吧!”
“熊之心”上闪耀起光芒,斗气的波动在老侯爵的身周激荡,他一剑刺向切尔西侯爵,速度快到划出了一道的虚影,而切尔西侯爵也不坐以待毙,他纵身一跃,堪堪躲过老侯爵的一剑,目视着“熊之心”最终刺穿了他身前的地板。
正当切尔西侯爵冲向身旁的墙壁,想要将悬挂在墙壁上的配剑取下时,火红色的光芒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那是一支由火焰凝聚而成的长矛,它带着炙热的高温和刺眼的红光,在切尔西侯爵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刺穿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