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糖果很难买,跟程星熠吃的是一个牌子,是他好不容易托人从国外买回来的。
据说因为产量不好,国内已经停产了,也不知道程星熠在哪个地方进的。
或许是他认识那边的老板?
时雨清下意识往身后看了一眼,果然身后有股灼烧的眼神正盯着自己看。
那人倚靠在门框上,没想进来,表情也冷冷的,也不知道来干什么。
或许是因为他看了他的房间他就要看回来?小气。
工作人员收拾了一圈,同样什么东西都没发现。
梁PD惊讶:“你也什么东西都没有?行,好好训练啊,我看好你们两个啊!”
女导师眼尖瞥见时雨清的手指正放在兜里捏着什么,并不打算放过他。
仰起下颚暗示了一下他的手指:“你兜里装的什么!不会是藏了什么零食吧?”
时雨清闭眸认命地把兜里的东西掏了出来,是一个形如漂流瓶一般的糖罐,里面的糖跟程星熠的一般无二。
因外观与颜色不尽相同,导师没有认出这是同一款。
时雨清垂眸解释:“唔,糖,不能留着吗?”
导师笑了笑:“不行!这也算是零食,要上交的啊!”
时雨清天生的奶白皮,瞳孔浅浅的,看人的时候光彩夺目,旁边导师心口一软。
家景澄蹦跳着站在门口,伤心欲绝:“你有糖怎么不早说,刚才我一口给你吃完!也不用心疼了啊!”
时雨清捏着糖果又问了一句:“真的不行吗?”
这罐糖的保质期只有一个月,一瓶一千多,活生生给浪费了,下次想买也没有来源了。
梁PD也跟着笑,轻轻捏着一个长条扇子敲了下他的脑袋:“不行!”
时雨清绝望地把糖果扔进了带有自己名字的框里,噗通一声坠落进去,自己的心脏也疼了一秒。
PD导师离开之后,时雨清眼巴巴地盯着离开的箱子,扫了程星熠一眼,见他没有要离开的动作,轻声问道:“有什么事情吗?我要睡觉了。”
睡觉前看到程星熠一定会做个好梦吧。
程星熠站在门口的视线,整个房间被他一览无余。
他应该是听到了自己说话的,但却丝毫不为所动。
时雨清有些奇怪,以他对自己厌恶的情绪,应该不至于想要来自己宿舍喝杯茶吧。
导师跟PD例行检查完便很迅速地离开了,家景澄也困得要死,自然没有多留。
庄园外硕大的时钟敲响,晚上十一点了。
随之楼道中的灯光也在时钟敲响的余震中熄灭,整个宿舍在这几分钟内陷入死静。
这是时雨清呆在这儿的第一个晚上,还没习惯这种到点儿就熄灯断电的情况,抬着头往身后瞧了一眼。
熄灯了,对面的人被远处阴暗的弱小灯光照下长长的暗影。
“我要睡觉了。”
时雨清皱着眉,导师检查的时间太晚,他听李管说等检查完宿舍可能会停水,毕竟这个节目的资金不多,能省则省。
他在检查之前便洗了个澡。
卧室不大,床铺对着门,说完这句话也没见对方有什么动静。
这是干什么?
看自己睡觉吗?
时雨清又想起了白天那股热气,抿着唇没再说话。
时雨清扯着衣服直接把卫衣给脱了,露出了白皙滑腻的皮肤,上面红色的印子主要集中在脖颈,他背着光,所有不堪的绯红被黑色吞噬,只留下了清晰的欲色在阴暗光线中。
他勾着嘴角感觉有些可笑,明显能感觉门口的人愣住了。
大概没想到自己直接忽视了他的存在。
他来的时候是抱着跟程星熠能够在剧组一起合作的态度来的,既然他知道了自己金主的事情,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自己逃不掉是事实,跟对方上/床无数次也是事实。
他站在几秒,突然感觉疲惫,也懒得理会身后的人,扯着被子把自己埋在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轻轻关上,房间内最后一抹光也没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他瞧见旁边的窗户开着,怪不得一晚上都有风吹动的声音,他做了一场噩梦,噩梦里全是低沉沉的声音,带着热气和嘶哑,霸道和凶狠,捏着自己的脖子说自己竟然真的敢背叛他,竟然去勾搭一个小明星,吓得他满头大汗,晃过神来又有些好笑。
他没有发烧,感觉嗓子有点疼,想练歌的时候才发现暂时性失声了,嗓子像是被无数尖锐的刀尖划过一般,一张开唇,无数冷风狠狠地往里灌。
无奈之下只能坐在训练室角落独自待着,默默看跳舞的视频回放。
第二天开始第二次评级,对于他们拿到F的队员来说,这是再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而对于自己来说,评级结果出来之后,自己就要成为一个可怜兮兮的大白菜,等待队长挑选。
他坐在一旁微微扶着下巴,估摸着晚上都会有谁选择自己。
“怎么办,我突然有点紧张,我现在已经忘词儿了!”
“别紧张别紧张,就当做一次考试就好了,一个小考试而已,只能证明这一段时间努力的结果,以后的路还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