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皇普壅给予的短暂的温柔,不可信。
这家伙就算是不要她死,也不应该是真心的,他应该是有目的的,只有这样才符合他变态的气质。
那么,他会有什么目的呢?
梓琪想了下,脑海当中立马呈现出了他折磨她的画面,他用了很多的花样,都只有一个目的,将她给折磨地不成样子。
那么变态的他,怎么可能真心希望她还活着。
他一定是在想让她活着,然后好在继续折磨她,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个样子的。
这家伙太过于可怕了,想想,梓琪都觉得惊恐。
她的脸色惨白,她不安地伸手捏了捏自己,然后冲皇普壅道:“我的生死我自己决定,用不着你在这里假惺惺。”
皇普壅问她:“你这意思是不答应是吗?那你就自己憋着吧。”
梓琪刚刚说要上厕所,不过是想要解手铐的借口而已,根本就不是真的想要上厕所。
可这下子,皇普壅不答应她,她竟然真的有着一种想要上厕所的感觉。
她憋得难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混蛋,我真的要上厕所,赶快放开我,你赶快放开我……”
梓琪焦急不已,可在旁边坐着的皇普壅完全就当听不见,不但听不见,他竟然还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本书,闲适恬静地翻看了起来,全然不管要憋得哭起来的梓琪。
“我求你了,让我上厕所,好不好?”梓琪的语调充满了哭腔,她真的随时会哭起来,这些日子,太憋屈了。
“答应我,我就放了你。”皇普壅盯着书看着,语调却是发冷的。
答应他活着,答应就答应,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总比在这里憋出问题要好吧。
梓琪病急乱投医,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了。
她点头,肯定地道:“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皇普壅将手中的书放下,目光冷冽地望着她问:“你答应我什么?”
这家伙不会是又要反悔吧?梓琪心里咯噔一身,浑身都不爽。
她道:“我答应你,我会好好活着,这样总可以了吧?”
“好。”他轻轻地回答,然后起身将手中的书放在桌上,这才拿了钥匙去给开锁。
从卫生间出来,皇普壅还在椅子上坐着,这家伙不是死神,但梓琪却有着一种比见着死神还要恐惧的感觉。
她依靠在墙角,没有要过去的意思。
她不知道房门的密码,无法逃脱,但她也不愿意再靠近他,如同禽兽的他,一靠近势必会冲着她伸出爪子,想想她就恐惧。
“解决完了?”皇普壅抬头,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梓琪。
梓琪嗯了一声,她不想和他说话,不想靠近他,不想搭理他,更不希望他在自己面前。
可这里是他的家,要想他不在自己面前这件事情一点儿也都不靠谱。
“过来。”皇普壅冲她命令。
她靠在墙角的身体缩了缩,没有任何的动作,一双眼睛望着他,里面满是恐惧。
见她没有要过来的意思,皇普壅拔高声音冲着她大声地喊:“我说让你过来,你没有听见吗?”
“我就不过来了。”背靠着墙壁,让梓琪觉得而很是有安全感:“我就在这里呆着,我觉得在这里呆着挺好的。”
皇普壅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缓缓地走了过来。
她的脚步声音哒哒哒地响亮着,越是靠近,梓琪就越是心慌,她的目光不安地到处乱转着,恨不得赶快找一个地方将自己给藏起来。
可是这房间虽然很大,但是挺空旷的,根本就无处可躲。
在她心思慌乱的时候,皇普壅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他冲她伸出手,对她说:“走吧,我们过去。“
“过去?”梓琪惊恐地问:“过哪里去?”
皇普壅修长的手臂指了指那张宽大的雕花大床,然后道:“去那里。”
去床边,无疑是在告诉梓琪乖乖去躺着,等待着让他好好享受。
她摇晃着脑袋,脸上的惊恐之色又重了几分,她摇晃着脑袋,冲着他拒绝道:“我不过去。”
“过去。”皇普壅手握着梓琪的手,用力,试图将她往雕花大床的方向带过去。
梓琪吓得整个人一下子就蜷缩到了地上,用尽全力,阻止着皇普壅。
“你在害怕?”皇普壅停下用力的手,奇怪的目光望向梓琪。
她当然是在害怕,他可是个恶魔呀,她怎么能够不害怕呢?她害怕的模样不是都已经写满了脸吗?他是看不出来吗?
房间里面安静地可怕,梓琪感觉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音,她不肯过去,皇普壅并没有逼迫她。
而是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他虽然是什么都没有做,但是也是这样,梓琪的不安就越是在加剧着,如此的状态,让她觉得很是被动。
她完全就是一只困兽,皇普壅随时都会将她给宰杀。
环绕在她周身的,只有绝望的感觉。
她在那种绝望里面,充满了恐慌,苍白着一张脸,抬头望向皇普壅。
皇普壅冰冷的目光扫向她,低声道:“你一点儿都不听话。”
她又不是他的玩偶,干嘛要听他的话。
梓琪没搭理皇普壅,皇普壅继续道:“你要是再不听话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就是往那里一站,不威胁她,他那冷冷的模样就让她不由地觉得惊恐。
而现在,他竟然冲她威胁,一听他那威胁的话语,充斥在她周身的不安,就在不停地加剧着。
梓琪打了个冷颤,没有说话。
几秒钟之后,蜷缩在地上的她,感觉到了自己瞬间悬空,头微微发晕,片刻,她才意识到自己是被皇普壅给打横抱了起来。
此时的他,正在迈动着脚步讯岁地往那张雕花床走了过去。
一种惊恐的感觉瞬间蔓延,她吓得脸色惨白,眉头紧紧地皱着,各种不安蔓延。
“你要做什么?”她惊恐地问。
抱着她的皇普壅,低头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他的声音很轻很轻,问她:“你觉得我会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