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当时自己踩没踩着东西,难道闵贵人自己会不知道吗?她当场就闹了起来:“胡说!当时我根本没踩着任何东西!你们什么时候拽落小公主的珠子,就胡说八道!”
“父皇,刚才您和贵人以及一众人等一直待在一起,儿臣独自在这边审案,难道十二妹妹身上的东西被儿臣拽落了父皇会发现不了吗?”太子平静地道。
“确实。”就连皇帝自己也冷静下来,点头同意。
“那皇上的意思是...臣妾蛇蝎心肠,为了诬陷十一公主,拿自己女儿的性命来儿戏??”闵贵人激动地站了起来,浑身都在打颤。
皇帝看着跟前的柔媚美人眼角泛红我见犹怜的样子,想起那夜他不过没有接住女儿,周氏就为了女儿敢冷落他的样子。又怎么可能会为了这样可笑的原因弄伤了女儿?
“爱妃,你先听朕说...”皇帝刚要安抚闵贵人,谁知闵贵人就抱着怀中的大哭着的小公主走了出去,大步走到豆蔻跟前,
“臣妾如今就要听皇上一句准话!十一公主绊倒臣妾,弄伤十二公主的事,您是罚!还是不罚?!”
看着贵人激动的神情,怀中的婴儿哭得更厉害了。
先前宫医也有对皇帝说过,产妇生产过后,很可能因为身体的原因,导致神智不大理智,像闵贵人,确实怀孕以前的性情很有柔顺的,如今她能如此激动,或许这件事情中真的是有误会存在,她不可能伤害自己的女儿。
“好好好!爱妃先不要激动,小心气着身子!”
先前怀这个孩子之前,宫医有提议过闵贵人打掉孩子,因为她当时身子不大合适怀孕,便是怀了,大有可能难产,当时皇帝急得不得了,也一度劝诫她不要了。
但闵贵人说什么都不愿意,还哭着拉着皇帝说,说她不忍心打掉,毕竟怀进她肚子里,就是这辈子注定与她有母子缘,即便是拿她的命去换,也要换孩子平安出生。
对此,皇帝心疼她心疼得不得了,在孕期和分娩前后都派最好的宫医好生照料,生产的时候虽然大出血,情况一度危险,但最后闵贵人都挺过来了。
产后到现在,闵贵人还一直在用着药调理呢。
皇帝想了想,觉得闵贵人的身子比较重要,毕竟她冒着危险替他生下十二公主呢,于是,他便只好选择委屈豆蔻了。
“罚,朕罚,爱妃来,先坐下再说。”
“陛下一定是哄臣妾的!臣妾不信!”闵贵人闹腾起来。
皇帝皱了皱眉,“爱妃,可惩罚也得讲求证据,含芷她绊倒你此事无法证明,朕也只能是处罚她的态度不敬。”
闵贵人一听,这下彻底闹掰了。
“好,陛下那就是不相信臣妾了。”闵贵人闻言,转身抱着小公主走出了东宫。
皇帝看着她踉跄的脚步,只得也起身跟在身后走了。
小豆蔻半耷拉着小脸站在角落,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没说话,谢元祐知道小家伙受了委屈,走过去想同她说话,却在这时,被门外的侍从告知,皇帝让他赶紧赶到东宫门外。
谢元祐不知所以,只得提脚走了。
豆蔻心里有委屈,但看着哥哥走的身影,担心他也会被坏人害,所以揉了把发酸的眼睛,就拔起小短腿紧跟着了。
原来,是颢国公来了。
颢国公入宫是准备找太子的,不料才刚到门口,就看见自己妹妹抱着小公主哭哭啼啼地跑出来。
细问之下才知道妹妹在东宫受了委屈。
“皇上,臣今日来,是要找太子殿下取回一物的。”颢国公道。
太子这时候已经来到门口了。
“要取什么物需要国公爷急着进宫?”皇帝问。
“回陛下,是先皇赐予臣周家的仙灵金丹。”
话一出,皇帝和刚刚赶到的太子都皱紧了眉。
这周家和元后的外祖邢家都是追随先帝开国的老元勋,其中以元皇后的外祖邢家功勋要多得多。
当年年少的先帝和邢家历遍风霜的老祖打得不相伯仲,二人俱是世间难得一觅的作战奇才。可以说若不是元皇后的外祖当年双手奉上河山对少年先帝俯首称臣,如今的天子是谢家的还是邢家的还搞不准呢。
不过邢家这些年已经越发低调了。
当年周家便是跟随在邢家身后的一条忠心耿耿的狗,但也已经足够风光,先帝给周家赐下了仙灵金丹,一来是感念周家的付出,二来这仙灵金丹听说有腐肉重生活骨头的能力,因为是先帝赐下的无上荣耀,就连当今皇帝想要这仙灵金丹,恐怕周家都有理由可拒绝。
那样的东西,又怎么会在太子那呢?
“太子殿下以交接案子为由来国公府,臣就顾念殿下年少不懂事,请殿下立即交还我周家传家宝,此事就当抹过。”
谢元祐绷着脸道:“孤没有拿那玩意。”
“既然没拿,不介意臣进去找吧?或者...让陛下找人进去找。”颢国公铁了心要与太子翻脸道。
豆蔻基本不会踏出东宫的大门,但因为眼下实在是担心,便只好追了出来,趴在墙头边看。
当听到颢国公说要进来找什么东西的时候,豆蔻第一意识便是,哥哥肯定没有拿那人的东西。
随后她又突然想起,刚才哥哥在隔壁调查审问的时候,闵贵人曾经装晕了一次让她贴身的宫人回去给她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