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槐序郑重点了点头,“会一点。”
陆林钟饶有兴味地冲侍者打了个手势,目光神秘宛若夜空里的星子:“一瓶Petrus,要14年的。”
“说正事,待会你打算怎么帮她们俩?”安槐序身体向前倾,认真地看着陆林钟。
陆林钟扶了扶眼镜,往桌前一靠,神神秘秘道:“你很想知道?”
“陆总,您要的Petrus。”侍者把红酒端到桌边,陆林钟的手很好看,纤长却又温润丰腴的弧度,酒瓶在她手中被拿捏得恰到好处。安槐序想,这样一双手倒酒,明显比刚才那侍者倒酒要好看得多。
陆林钟手中的酒瓶时不时向安槐序倾斜,Petrus芳香充实,细致又丰厚,推杯换盏,人影交错。
不多时,陆林钟发现坐在对面的安槐序居然醉了,两颊微微红,嘴角不时带有笑意,眼神迷离。原来还有人这样不胜酒力,也许这样的人比较适合喝雪碧?
安槐序醉后枕臂伏在桌上,陆林钟把人捞起,柔声道:“回房间。”
“不行,还没当僚机的。”安槐序伸直两条长腿,软着身子靠着椅背。
陆林钟挑眉,就这模样跑去许总那,肯定只能煞风景。更何况那里有某知名律师孟小姐,哪里还需要她们。
安槐序朦胧盯着陆林钟的金丝边眼镜,还有那双美得过分的眼睛,嗤鼻道:“骗子。”
骗子?她?陆林钟吩咐侍者,“今天的宵夜就记在许总账上,再送一点吃的去许总那。”
安槐序脚下一个趔趄往前扑,被陆林钟及时拉住,鼻腔里的热气扑在陆林钟耳后:“你今天把我推到水里了。”
“嗯。”
“我会报仇的。”安槐序小声道。
“你尽管来。”
陆林钟的声音与月色齐绕着安槐序的神识,她浅浅勾唇,伸手搂住了陆林钟的腰。
“······”陆林钟一顿,还以为安槐序醉意朦胧正好拿捏,结果被人揩了一把油,这是在扮猪吃老虎吗?那就不要怪她了。
陆林钟扶着安槐序回到之前开好的房间。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外的月色透过白纱帘落在地上,相互纠缠又暧昧,相互触碰又缱绻。她很清醒,然而,这个醉了的安小姐却让人意外,安槐序头埋在陆林钟发间:“佛手柑,小苍兰。”陆林钟嘴角轻轻扬起,这样闻一闻身上的香味,就算是安小姐的报仇了吗?
“栀子花,橙花。”安槐序继续嗅着,声音带着狎昵,“尾调是冰咖啡,檀香和琥珀。”
陆林钟点头,眼里不仅有潋滟胜过水光的月色,还有与月色相持不下的缠绵,她看向面前的人,补充道:“对,木质琥珀。”
安槐序跨坐在陆林钟腿上,自上而下看着陆林钟,炙热的喘息已经让她们之间没有了距离,“黑色奥飘茗,香味又甜又欲,刺激迷幻,一秒惊艳,让人难以自拔。”
陆林钟觉得醉了的安槐序更加迷人,和那个头脑清醒的安槐序,判若两人,她不由感慨,许总啊,你这朋友可真有意思,不愧是浪漫失魂果。
“感觉到了吗?”安槐序低沉的声音是极为撩人的味道。
“嗯?”陆林钟眼神迷离的回应了她。
安槐序稍稍低头,轻轻点过陆林钟的唇,带着磁性的低沉嗓音道:“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
陆林钟看着那双似醉非醉的眸子,心里一动,顺水推舟道:“不是说要报仇吗?”她轻轻抚上安槐序的背,指尖所触带来一阵酥麻,如同踏在了云端。
安槐序语气霸道:“嗯,我这浪漫失魂果,要让你。”
陆林钟笑着回应,那双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浪漫失魂果和黑色奥飘茗真是绝配,绝配。
安槐序伸手轻轻挑下陆林钟的眼镜:“明明神秘风情让人沉沦,还要戴一副这样的眼镜装得温和良善文质彬彬,摘了。”
陆林钟失笑:“好。”
安槐序垂眸,将陆林钟的眼镜拿在手上,嘴角噙着点点放肆笑意。
陆林钟有一瞬木然,随即配合地抚上安槐序的耳垂,身上的人微微一颤,小心避开。
是喜悦,有缠绵,声音是陆林钟从未听过的撩人。
安槐序一口咬住了陆林钟不安分的指尖,温声道:“听话。”
思绪如狂,陆林钟借着月色看着安槐序脸上朦胧却又真切的醉意和笑,不觉失神。
夜已深,身旁的人疲惫睡去,陆林钟缓缓起身依靠在床头,指尖还绕着带有浪漫失魂果余香的发丝。
今天是一个极为特殊的日子,她三十岁生日。所谓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就是这样。
起初她还挺烦闷,甚至拒绝了朋友们准备y,她只想很平静地度过这么一天,假装自己韶华未逝,永远年轻。
房间里角落里的行李箱里还放着云顶花园酒吧老板送的生日礼物,她知道那是一瓶红酒,昨天在云顶花园收到礼物时场景还浮现在眼前。
易老板把红酒神神秘秘地装在礼品袋里递给她,言之凿凿道:“我掐指一算,陆小姐的三十岁可谓是枯木逢春,桃花要开。”
她极其极其不满枯木逢春这说法,简直比说铁树开花还要过分。她斜斜睨了一眼易老板,指尖轻击着吧台云纹大理石台面:“我记得易老板原来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现在会掐指算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