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就在打熬身子,神魔血精丹的精气沉寂进入孟星河身体深处,他就像一块没有开发的璞玉,每一天修为都在增长,炼体也越发疯狂,身上负重几百斤行走如飞,如果他人像是孟星河这样疯狂锻炼肉体,身体早就承受不住,可他体内有神魔血精丹,第二天起来伤势恢复一干二净,精气充足。
凌霄城。
孟星河走了这么久,终于走进了自己遇到的第一个城池,他兴致冲冲的准备见一见世面,许多中州的事情,他不是听俘虏口中的描述,就是书籍里面介绍的,在他们的口中南荒就是地狱,中州就是天堂,他倒要好好的见识一下。
城门洞开,许多的百姓渐渐入城,孟星河也饶有兴致的跟在大队中,向着凌霄城走去,就在他即将入城之时,城门的护卫以刀剑阻止孟星河去路。
“干什么?”孟星河大为不悦。
“入城税,你不交税,就不能进。”几个凶恶的士兵手持刀剑,恶狠狠瞪着孟星河:“没有钱,滚一边去。”
“什么?入城还要交钱?哪个定的狗屁规矩。”孟星河勃然大怒。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入城要交税的,他想当然是这些士兵看自己衣服破旧,如书中说的狗眼看人低,就这些年他扎根连云寨,坐井观天,哪有什么生活常识。
“什么?小子,你作死。”几个士兵蛮横惯了,杀人如等闲,马上刀剑相加。
孟星河也不是吃素的,这些士兵连命泉都没有觉醒,仗着的不过是蛮力,哪里是他的对手,云龙九变一闪,直接将他们踢飞了出去,挂在了一旁树上,也是脚下留情,没要他们小命。
“哼,胆敢欺骗小爷,有你好看的。”
孟星河拍了拍手,在众人惊愕中,施施然走进了城门,而这一幕落在了不远处的一辆华丽马车中人的眼里:“咦?云龙九变?这不是九霄云外的功法吗?还有魂牌?”
看到孟星河腰间的令牌,神秘人闪过一抹觊觎。
孟星河一路上走来,看到了许多书里看到的东西:“这就是中州吗?有一种清新感觉,不像南荒什么都要依靠猎杀,或者是劫掠,那么的直接,这儿显得更加有规矩,有秩序,众人的精神面貌也比起在南荒好得多,和善多,但却是少了几分血性,这不好,规矩带来秩序,也抹杀了本性、血性。所谓血性男儿,没有血性,何为男儿。”
“说得好。”
就在孟星河言语一落,就响起一阵掌声,一个浑身油污的邋遢男子,,抚掌而笑,一手拿着油腻鸡腿,一手提着一个酒葫芦,一走一摇,一摇一晃,凭地滑稽:“好见地,若不是失去了血性,这大好的江山,又岂会让外夷占了去,想一想,十万将士齐卸甲,竟无一人是男儿,就觉得可气。”
孟星河一愣。
“天生我男儿兮,纵横荡八方。胡不为天下兮,护国保边疆。”
邋遢男子笑得猖狂,眼泪都出来了:“放屁,放屁,天下这么多年来,豺狼当道,竖子横行,而有的人骨头软得很,卑躬屈膝,安心的做起顺民。哈哈,安天乐道?乐天知命?放屁!真个臭不可闻。”
此言将所有人都骂了,众人怒目而视。
“哼,你邋遢小子,好大的胆子,胆敢骂我?”一个泼皮赖汉摩拳擦掌:“今天老子就要教训教训你。”
钵大的拳头,带着劲风,一拳向着邋遢男子砸去。
邋遢男子似醉非醉,脚下癫狂,一发千钧,堪堪避过对方拳头,醉醺醺的缓步而行,而泼皮的拳头频频失效,突地反倒被邋遢男子一勾,摔了一个底朝天。
“叱,还不滚。”
邋遢男子气势一变,吓得泼皮屁滚尿流,旁人也低眉顺目,不敢与他对视:“晦气,晦气!我咋举目就看到一群奴才,满目山河多疮痍,何不怜惜杯中酒?醉也罢,醒也罢,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古怪。”孟星河看得出来对方步伐有古怪,而他却没有看出对方的血气冲霄之势,摇了摇头,不管古怪的邋遢男子。
“在这儿,在这儿。”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一个英武不凡的男子率众而来:“围上他。”
孟星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大队武士围杀上来。
“这是怎么回事?”孟星河眉头一挑。
“小子,就是你手中有九霄云外入门令牌是吗?如此之物不是你这等小民可以染指的,交出来。”当头英武男子所骑的马浑身血红,是难得的汗血宝马,颐指气使:“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是这一面令牌?”孟星河取出令牌,讥笑道:“你们也想要吗?”
“放肆,我们公子爷是何等人物?堂堂凌霄城城主之子,要你手中之物,还不给我们拿来,作死吗?”
一群恶仆张牙舞爪:“我家公子爷修得神力,你若作死,少不得护城河之中,有你的尸骸,莫要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