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城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一手枕在脑下,享受着这样温馨甜蜜的时刻,心底安然而欢喜:“还不睡?”
“我在听雨声,像你的心跳。”月宜轻轻地说。
“跳的很快是不是?”
“嗯。”月宜微微扬起脸望向他,“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所以心跳快。”凤城低头,碰上月宜的视线。月宜顿时红了脸,嗔道:“原来你也会说这种情话。我记得很多人说七皇子不善言辞的。”
“那你不爱听?”凤城在她耳垂上捏了一下。
月宜只是抿着唇含笑,没有再说下去。
凤城没有做任何亲热的举动,除了在房间的那个吻,他没有更进一步,不希望自己过于急躁吓到了她。而且从和月宜的交谈中,她印象中的她是那个当初在银河畔救她的温厚清雅的公子,可不能把这一好印象磨灭了。
凤城清晨起得很早,还要去和天帝商讨国事,月宜依旧睡得香甜,侧着身子,蜷缩在自己怀里,小脸红扑扑得,像是水蜜桃一般。
凤城抽出枕在她脑后的手臂,有些麻了,不过也不在乎,直接在月宜脸上重重亲了一下。凤城穿戴好离开客房,蓬山和青鸟似乎对于他从可放出来熟视无睹,青鸟殷勤地告诉凤城,早饭已经准备好。凤城道了谢,回头又嘱咐说:“月宜想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就待到什么时候,她若是在我回来之前就想走,蓬山,你亲自送她回去。”
“明白明白,花小姐是我们以后我的七皇妃。我和青鸟知道怎么办。”蓬山忙道。
凤城这才放下心,青鸟和蓬山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当然也知道自己的为人处世,自己在意的人,他们不会怠慢。
月宜这一觉几乎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自己好像昨晚留宿在了天庭,并不是自己的松竹小院。身边冰凉凉得,看来凤城公子已经起床有一段时间。
毕竟是别人宫中,她又起的这么晚,于是也不敢再赖床,赶紧穿戴整齐洗漱好去了正殿。蓬山百无聊赖地打扫着清冷的院落,青鸟则是蹲在地面上为花卉松土。
月宜的脚步声传来,青鸟回眸间,看到女孩子茫然无措拘谨地站在殿内,连忙换上和颜悦色的笑容对月宜说:“月宜姑娘您醒了?是不是有点饿?早饭想吃些什么?公子爷还吩咐我们给你准备了点心,您要不要当零食随便吃点?”
凤城对月宜的倾慕,青鸟自然看在眼中,两人互相表白心意,青鸟也将称呼从“花小姐”变成更加熟稔的“月宜姑娘”。
月宜连忙摆摆手,礼貌地说:“不用了,我、我现在就不叨扰你们了,我还是、我回我的玉绵山去。”
青鸟看出月宜的不自在,凤城不在,她自然觉得自己是个外人:“没事啊,姑娘再坐一会儿吧,待会儿我们公子爷就回来了。”
“他那么忙,还是不打扰他了。”月宜望了一眼外头晴好的天空婉声说,“麻烦青鸟姑娘也和凤城公子说一声,我先回去了。”
青鸟见留不住人也不再勉强,便让蓬山亲自送了月宜回玉绵山。蓬山虽然爱说话,但是和月宜相处仍是不知如何亲近,月宜则和自家公子爷有点相似,不怎么爱说话,文文静静,礼貌有加。
蓬山送到了地方,月宜刚要离开,忽然想起来什么,让蓬山稍稍等一下自己,又去小院里摘了整整一篮子的甜心小橘子递给蓬山,恬静温婉地道谢:“谢谢你和青鸟,这篮子橘子是否自己种的,很甜,你们拿回去尝尝吧。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们不要嫌弃。”青鸟一早晨给自己忙碌着早饭和点心,蓬山又亲自撑船将自己送回玉绵山,月宜心中很是感激。
蓬山受宠若惊,看着犹如绯红彩霞一般艳丽颜色的小橘子忙道:“月宜姑娘,这不太合适吧,要是让我们公子爷知道我们收别人东西,他会生气的。”凤城管束严格,拒不接受旁人的礼物,就怕落人口舌,是以蓬山青鸟轻易不与旁人来往亲密。
“你们留着吃就是了啊,再说我这是谢礼,没事的。”月宜不与他客气,道了再见回到自己的小院自得其乐了。
凤城一直忙到下午才从天宫返回殿内,还为未入大殿就急急地询问月宜是否还在,青鸟如实说:“公子爷不在,月宜姑娘可能是觉得拘束,醒来吃了点点心,我就让蓬山亲自把月宜姑娘送回玉绵山了。”
凤城心底有些眷恋,但是念及月宜本来就是腼腆含蓄的性子,还未成亲,她肯定会觉得不适应。好在今天自己去天宫也已经和天帝商量了自己的婚事。
天帝当然知晓凤城心有所念,昨天的宴会之上,凤城虽然前后忙碌,可是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看着角落里的女孩儿。天帝注意到那个狐族的姑娘,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只是看起来年岁小,还有些木呆呆得,不像是什么大方从容的大家闺秀。又听闻月宜只是一名孤女,更不是玉绵山狐族中的贵族之女,心里总觉得月宜配不上凤城。
可这毕竟是凤城第一次开口所求,他听了自己对月宜的评价,冷静却又满怀爱怜地说:“月宜只是不太喜欢和别人接触,熟识之后,她是一个很娇俏善良的女孩儿。您若是能与她多接触,也会知道月宜多么的美好。”
天帝叹了口气,见他目光坚毅不肯退缩,也就勉为其难同意了。
凤城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月宜,他们的婚事尘埃落定。
他换上便装准备去玉绵山,不经意间看见蓬山兴冲冲地在角落里剥着小橘子,吃了一个又一个,凤城随口问着:“哪来的这么一筐金橘子?”
蓬山连忙喜笑颜开地举起手中的小金橘和凤城开心地说:“公子爷,这是月宜姑娘送给我和青鸟的,特别甜。月宜姑娘说这是她亲手种的。”
凤城闻言,脸色依旧淡淡的,好像也没往心里去,可是蓬山总觉得公子爷盯着他的橘子,那个眼神毛骨悚然得。
嘴里的橘子瓣忽然不甜了……
月宜正在看书,听到敲门声连忙出来询问,凤城的声音如山间泉水沁润。月宜开开心心地开了门,婉声道:“你不忙了?”
“嗯,忙完了就过来了。”凤城好像男主人一般自然而然进入,随手将门掩上,握着月宜的手问,“你刚才在干嘛呢?”
“看书啊。”月宜从房间拿出一本书给凤城看。凤城笑道:“这书这么深奥,你能看懂吗?”
“嗯……慢慢看嘛,一边看一边想,总能明白的。”月宜挠了挠头,抿着唇,有点不好意思,娇憨地甜笑。
凤城忍俊不禁,把她带到怀里,亲昵地在月宜额头上亲了一口说道:“没事儿,为夫帮你授业解惑。”
两人相偕进入屋内,凤城只感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将书随意地放在桌面上,手臂将月宜锁在怀中,背部抵在门板上,还没说两句话就急慌慌地亲了上去。
他个子高,月宜只能到他肩膀处,不得不微微仰起头,那张细腻莹润、不施粉黛的素颜映在凤城眼中,如镜中月。他亲吻她的时候总是喜欢睁大了眼睛,凝睇着月宜,好像要把她深深刻在脑海中。月宜却羞得闭上眼,身子绷紧,似是很紧张。
凤城的手勾住她纤弱腰肢,彼此的距离几乎所剩为零,唇瓣在她口中扫荡了一圈,移开,来到她颈窝,不轻不重地嗫咬了一下,月宜惊呼了一声,嗔道:“你干嘛……”
凤城暧昧地笑着:“给你留个属于我的印记。”
月宜撅了撅小嘴儿,在他腮上轻轻拧了一把说:“你是小狗啊。”
凤城吃吃地笑,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自己弄出来的桃花印子。他的目光忽然落在院落里新鲜采摘的甜心橘子,心里还是有点酸溜溜得,歪了歪头,盯着月宜好一会儿才忽然轻轻地却十分清晰地开口说:“小乖,你还没有给我你亲手种的橘子吃。”
月宜愣了一下,蓦然回眸,有些茫然地说:“什么橘子?”
凤城指着那些橘子委屈地说:“还能是什么橘子?就是你送给蓬山和青鸟的那些。”
月宜恍然大悟,不由得偷笑了一声说:“蓬山没有把橘子给自家公子爷尝尝啊?”
“那小子,遇见好吃的从来都不会想到我。”凤城恨恨地吐槽,旋而微微侧过脸,在月宜颊边重重亲了一口,笑道,“小乖,给我尝尝你的橘子好不好?”
“好的。”月宜移开他的手,弯腰从筐子里选了几个品相好的递到他手里。
凤城直勾勾地看着她,俊脸上满是期待:“小乖,你给我剥一个橘子吃吧。”
月宜娇俏一笑,在他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莞尔说:“堂堂天庭七公子怎么也会撒娇啊。”
“这哪里是撒娇?”凤城被她噎了一下,撇了撇嘴,“我才不会撒娇。”
月宜却笑道:“是嘛?我昨晚好像又梦到一些人间的小故事,好像你就是会和我撒娇呢,尤其是你曾经是一只小猞猁……还有……唔……”未及说完,已经被凤城用又唇瓣堵住了她的,把她俏皮的玩笑话都堵在口中,直到亲吻得朱唇微肿,小姑娘气喘吁吁,凤城才堪堪放过她。月宜眼底潋滟俏丽,嗔道:“坏蛋,老色鬼!”
凤城笑得得意洋洋。
月宜也跟着羞婉地笑,笑容如同天边月牙,低着头仔仔细细地拨开小橘子,青丝微微垂下,在她耳畔调皮地晃悠。她心灵手巧,做事耐心十足,小橘子完完整整地露出里面的果肉,外面那一层皮几乎没什么破裂。
凤城就这么安静地看着月宜的举止,纤手破新橙,橙色的橘瓣想要放在他掌心,凤城却继续厚着脸皮央求:“小乖,喂我吧。”
“多大的人了,还要我喂你。”月宜红了脸,和静地说着,手上拈了一瓣递到他唇边,“来,喂你吃。”
凤城张口,却连带着将她的手指也一并含入口中,吸吮一下,极为色情,脑海中不禁想起将她压在身下用鸡巴狠狠插入她的嫩屄里,肏得小丫头要死要活的样子。
月宜问他“橘子好不好吃”“甜不甜”,凤城脑海里却自动转化成“要不要吃我”“我甜不甜”,于是脱口而出道:“小乖,想肏你了……”
月宜眼神顿时有些茫然,好几秒后倏然明白了凤城说的是什么,立刻将手里的橘子皮扔到他身上,站起身气鼓鼓地说:“你、你、你,你就是故意来欺负我的是不是?我还给你喂橘子,老色鬼、大坏蛋!我不理你了!”
凤城说完就知道自己要完蛋了,立马站起身将她牢牢困在怀中道歉:“对不起,我……月宜,你可能对人间的事情记不太清了,但是我都慢慢记起来了,我们在人间都是这样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若是两情相悦了,经常就这么说话……我是一时情急,你别生气啊……”
月宜跺了跺脚,还是没说话,只是背对着他站好。
凤城眉梢一动,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改方才的慌乱,戏谑地看着小姑娘红如橘子的侧面调侃着:“小乖,你怎么会知道‘肏’的意思?你从哪里知晓得?还是你想起来了什么……”
月宜顿时无措起来,腮部鼓起来,被人看穿得羞窘在脸上清晰地体现出来。凤城明白了,哈哈一笑,把她转过身来,笑着问:“小乖,快诚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也记起来咱们在人间是如何在床上翻云覆雨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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