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项链她其实想要很久了,以前最喜欢的时候,她觉得就算全家死掉了也无所谓,她只要拿着那个宝石,接下来就可以在这个世界里面活下去了。
她对着镜子一边哼着歌,一边把项链系在自己的后颈上。
做好后,杜松子打量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虽然没有梳妆打扮,但是比想象中的可爱多了。
“非常非常适合。”
“用现在的样子去统治世界。”
系统还在她的耳边叫着什么能源不足的事情。
杜松子让他闭嘴。
能源不足的事情很快我就会处理的,反正无非就是又要去做一些坏事,要让别人害怕而已。
所谓的信仰就是这么回事吧?
刚刚欺负爸爸的时候,她都从他的身上得到了信仰点呢。
她打扮完毕,穿着裙子,戴着蓝色的宝石项链,光着脚从房间里面出去。
在外面她撞见了哥哥。
也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不过他应该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
对于他来说,肯定就是自己刚刚把爸爸杀掉了,然后原本以为会一直在外面的妹妹突然回来,并且闯进了父亲的房间,在里面的现场过了很久才出来。
房间里面打扫的很干净,一般人进来的话一时半会不会想到杀人案。
不过在这个家里面,谁杀掉谁都不奇怪。杜松子以前一直觉得自己会是先被杀的。
哥哥肯定也早就想到了才对。
他现在站在走廊上等她,莫非是准备试探,如果杜松子知道了爸爸的死讯并且准备去报警的话,就再杀一个人?
杜松子想,但他手上没拿武器,拳头也没有握紧起来。
不仅没有杀意,哥哥和她的视线对上的瞬间,杜松子还从他的身上接收到了一笔信仰之力。
【对于一个个体来说,这种信仰有点多。】
【得是狂信徒级别的才能够做到。】
可是她跟他明明十几年来都没有什么接触啊?
杜松子这么想,继续朝前走。
和盛装打扮的她不同,哥哥身上穿着家居服。
虽然也价格不菲,但是搭配着微微湿润的发丝和一直睁着的眼睛,却怎么看都像是一只茫然的动物。
杜松子经过他的时候察觉到了他的茫然。
她很好心的在擦身而过的时候停下来,对他开口。
他这么不知所措,一定是因为杀掉了爸爸的关系吧。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他做得的确是一件好事。
这家伙从以前到现在都迂腐得超乎想象,突然杀了个人,对他来说一定是不可承受的重担。
于是杜松子非常好心的告诉他,“爸爸没有死哦,至少不是死在你手上。“
在旁边的哥哥的身体一瞬间僵硬住。
杜松子继续说下去,“因为爸爸他呀——”
少女的笑声宛如铃铛一样回荡在他的耳边。
“被我杀掉了。”
正常的说法是我把爸爸复活然后变成了蟑螂。反正那男的本来就跟蟑螂一样。
不过就算在这里跟哥哥说他也肯定无法理解。
虽然说已经死掉的爸爸怎么能够又被她杀掉这一点,本身就已经很无法理解就对了。
如果把这个当成借口,认为妹妹才是真正凶手的话,他肯定也会好受很多。
在那之后杜松子继续往前面走,他好像伸出手想要抓住她,但是他的指尖最后触到的也只是杜松子飘荡在空中的发丝。
灯光从她发丝的空隙中掠过,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其中掺杂闪烁着金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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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松子笑着离开了这个家。
今天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她和一个朋友相遇了,她拯救了地球,她把朋友杀掉了,她被杀了两次,她的哥哥也杀了人,她把爸爸复活了,她把爸爸变成了蟑螂…
好多好多的事情。杜松子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究竟是好还是坏。
但是她知道“行使暴力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之前挨打的时候,为什么会觉得那种事情很糟糕呢?”
“一定是因为被打的时候就只能说暴力很不好,但是真正施暴的时候…”
杜松子握着双手,回味着刚刚举着凳子一下一下往爸爸身上砸的感觉。
杜松子笑了。
她说“欺负人真的太棒了。”
系统在旁边干巴巴的回应着。
她一上来就在毫无必要的地方花费了很多的能量,要复活宿主也就不说了,把人变成蟑螂和把一定要变成蟑螂的人复活,这绝对是浪费!
可是这毕竟是宿主,他也只能够附和。
最后期期艾艾的和她说【什么时候做任务啊?】
杜松子跟他说“不要这么小家子气嘛。”
“所有损失很快就会赚回来的,反正所谓的信仰不也就是像爸爸一样,被欺负了就会害怕我的感觉吗?”
“那我就能做。我一定要做。”
“因为欺负别人真的真的很快乐。”
因为她再也不要被别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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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松子上前一步,然后猛的回转过身,把手高高举起,指着面前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