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星阑暂时放弃,把她横放在沙发上,先穿上衬衣与西裤。
这才起身开了灯。
商从枝身上被他盖了一层西装。
等他离开,商从枝直起身子,乌黑蓬松的发丝散落在雪白肩膀上,她看了眼垃圾桶里,几秒又像是被烫到视线似的,连忙移开。
看着男人挺拔背影,咬了咬下唇。
他今天到底是来帮她的,还是来睡她的?
穆星阑端着水过来时,发现她盯着垃圾桶看。
等她抬眸,视线恰好对上。
穆星阑看着她的眼神,竟然明白她在想什么。
将玻璃杯递到她唇边,“避孕套不是我带来的。”
商从枝润了润喉,因为哭过的缘故,还有点哑,“不是你是谁,难不成它自己变出来的?”
“而且尺寸还跟你的一模一样。”
穆星阑回道:“是你梳妆台下抽屉里放着的。”
“枝枝,知道我尺寸的除了你也没有其他人了。”
所以,他怀疑是她买的?
商从枝差点把水喷出来:“你还真能想,我准备这玩意干什么!”
穆星阑欲念未散,清隽的眉眼靡色也没有消散,就那么居高临下站在沙发旁看她,不紧不慢:“难道枝枝不是为了提醒我履行夫妻义务。”
商从枝:“……”
草!(一种植物。)
然而她看着穆星阑的认真的眼神,竟然不是开玩笑。
他好像真情实感的以为套套是她准备的?
商从枝眉心轻轻蹙着,喝水的时候都有点心不在焉。
她越来越看不懂穆星阑是什么意思了,刚才他压着她时的眼神,分明是充斥着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还有之前偶尔泄露出来的情绪,让她总有种错觉,穆星阑是喜欢她的。
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而是……
商从枝因为浸了水而湿润殷红的唇瓣紧抿着,不要胡思乱想了,穆星阑怎么可能喜欢她。
错觉,都是错觉。
他可能就单纯的想睡她而已。
毕竟睡一次也是睡,还差两次三次一百次吗。
所以。
不要再痴心妄想穆星阑会对她动心了,前二十年他一直把她当成妹妹,怎么可能短短一年就突然变了吗。
况且,上次在书房,穆星阑还跟爸爸说过,是把她当成妹妹。
商从枝裹着男人的西装外套,抬起眼眸看他:“不是我。”
穆星阑见她态度淡淡的,没什么情绪。
眼神微凝,忽然俯身将她抱起来往房间走去。
商从枝吓了一跳。
快走到门口,外套伸出来一只冰凉的小手,商从枝咬着下唇:“我不想做……”
穆星阑垂眸看她。
没有说话。
拒绝丈夫正常的性生活要求,实在是说不过去。
商从枝睫毛颤了颤,找了个理由:“我不舒服。”
“我们尺寸不合适。”
穆星阑弯腰把她放到大床上,掌心撑在她脸颊一侧,薄唇微启,缓缓溢出三个字:“不合适?”
他当然知道她指的是哪方面。
商从枝咽了咽口水,面对他那双清清透透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神,有些心慌意乱。
现在被步步紧逼更是心乱如麻,偏过头不看他:“对,就是不合适。”
穆星阑见她小脸泛白,漂亮瞳仁明明满是慌乱,却故作镇定的怼他。
无奈又有些心疼。
修长手指碰了碰她发凉的脸蛋:“不碰你了,睡吧。”
自个折身去了浴室。
看着男人身影消失在浴室内。
等浴室内开始响起水声时,商从枝轻舒一口气,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歪在床头靠枕上。
没等她平复。
忽然,枕头下的手机闹钟震动了几下。
商从枝把手机拿出来,想顺便看看微博上情况如何了。
谁知,入目就看到半小时前苏敛给她发的微信消息。
苏敛:【我忽然想起来,上个月让小棠把一盒避孕套放到你梳妆台抽屉里,就是放吹风机的位置,超大超薄号,记得一定要做好安全保护】
自从知道商从枝跟穆总关系匪浅之后,苏敛作为老妈子经纪人,事事都要为这个需要操心的艺人准备好。
包括计生用品。
倒是没想到。
他选择的尺寸还真是穆星阑的。
商从枝看着消息。
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破案了。
原来来自于苏敛这个多管闲事的经纪人。
细白指尖揉了揉眉梢,商从枝认真考虑换经纪人的可能性。
当然,没等商从枝想好要不要换掉经纪人。
就在这时。
浴室内响起了穆星阑低沉的声音:“枝枝。”
也不可否认,男人声线真的太过优越,而且更磁性。
隔着磨砂玻璃,商从枝下意识看过去,隐约能看到男人修劲挺拔的身躯。
让人心动。
收回视线,她莹润如珍珠的小脚忽然踹了一下被子,没好气说:“干嘛?”
绝对不能被男色迷惑。
穆星阑云淡风轻:“我让秦秘书送了一套衣服过来,你去外面拿一下。”
略一顿,他补了句:“记得穿好衣服。”
“还用你说。”
商从枝小声吐槽了句,难不成她还能光着去见人吗。
将穆星阑的西装往沙发上一丢,商从枝换上搁在床上的她惯常睡前穿的真丝睡裙。
临出门之前,又找了条披肩裹住裸露在外的肩膀。
秦秘书完全不敢看商从枝,低着头将纸袋递过去之后,就说了一句:“下午两点有国际会议,您记得提醒一下穆总。”
见他忙不迭按电梯下楼的身影。
商从枝啧了一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呢,跑的比兔子还要快。
浴室开了一道缝隙。
商从枝伸出一只莹白如玉的小手,指尖勾着纸袋:“给你。”
“换好衣服就赶紧走。”
“大白天的,你一上班狗不上班干嘛。”
“枝枝。”
男人警告的捏了一下她的手指。
吓得商从枝迅速把手抽了回来。
浴室内。
男人看着跌落在脚边的灰色纸袋,想到刚才那一触即离的小手。
眼眸微闭了半响。
转身,又重新打开了花洒。
淅沥微凉的水顷刻间洒满全身,水珠顺着修劲完美的肌肉,缓缓滴落。
眼前出现方才在客厅的画面,小朋友真的已经长大了,是足够可以让男人沦陷的女人,而且是最迷人的那一类。
穆星阑眼眸缓缓睁开,他是正常的男人,而且面对的是领过证的妻子,是最理所当然可以做夫妻之事的关系。
明明已经全部,可偏偏看到她那双雾气朦胧又透着挣扎抗拒的眼神,怎么都继续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