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的他,的确还没做过些什么。
“落水傻了?”
见她这样,秦尧玄将额头覆在她的脑袋上,喃喃道:“浑身发凉,传太医过……”
桃华却双手攀住他的脖颈。
这下发愣的人轮到秦尧玄了。
“不愿喝药?”
“嗯。”桃华轻轻地应了一声,忽然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在渐渐融化,“陛下抱着很暖和。”
“乖。”
怀中的温香暖玉仍有瑟瑟惧意,秦尧玄这才觉得庆幸,轻抚她的脊背抱回床上安抚。
正欲拉上丝被,门外却是传来声音。
“启禀圣上,媛妃娘娘已跪在门口请罪,听从圣上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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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尧玄却置若罔闻,将桃华放在床榻上后取来棉布,替她细细地擦着及腰青丝。
门外人喊了许多遍,还有侍女的磕头声咚咚传来。桃华却见秦尧玄面色平静,仔仔细细地替她擦干每滴水珠,拉上丝被后裹住身子。
“莫再受凉了。”
待桃华的手脚终于有些温度,秦尧玄才擦他拭自己滴水的黑发,“华儿身子虚,待会得进些暖身汤。”
“陛下……”
桃华主动接过棉布,跪在他身后缓缓揉擦。她甚至能听到外头可怜的哭泣声,却不知如何开口。
“华儿可是想问,孤会如何处理媛妃?”
手指抵在她微张的苍白唇瓣,秦尧玄眼眸深沉,好似平静深海,其下却波涛汹涌不知有着多少算计牵扯。
桃华垂眸,点头。
“那华儿觉得,孤该怎么处置她呢?”
他将桃华顺势带进怀里,下巴抵在发顶,俨然是紧拥不放的姿势:“无论她是否有心,你都掉进江水里,险些溺水而亡。”
“华儿会泅水。所以才敢大胆坐上去的。”桃华的脸颊蹭在他心音起伏的胸口,“也不全是媛姐姐的错。”
“那如果之后是别的呢?”秦尧玄的手覆在她的眼眸上,黑暗中只剩掌心的温度传来,“若有别人对华儿不利,华儿又正好不会,那时孤该怎么办?万一华儿受伤受惊,孤将他们杀了剐了也换不回来。”
桃华明白他的意思。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不提恩宠在前,自是惹人嫉妒的。
可她能怎么办?她只能小心谨慎,见招拆招。
“孤真想将你关在金丝苑里,日日夜夜,这样华儿就是安全的。”
他的声音变得极其柔和,好似细雨般飘飘洒落:“这样孤就能一直看着华儿。一颦一笑孤都看得见,瞧得着。”
桃华的心跳得漏了一拍。
这就是他囚她的原因吗……
宁可打断她的手脚也要囚她的原因?
秦尧玄有心疾执念,竟然偏执至此。
桃华害怕地探出头来,握住他的手掌,眼眸惧怯却执拗道:“华儿会一直呆在陛下身边,开心难过都不会离开。所以请……请陛下也给我一点信心……”
她直起身将自己的唇瓣印在他紧抿的薄唇之上,“尧玄,好么?”
他的气息一冷再冷,犹如发怒前兆。桃华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怕,不能逃。
手臂圈住他的脖颈,小鸟依人的模样。她是真心实意地不会再逃了。
逃跑,只会重蹈覆辙。
秦尧玄的手顺着她的发一路抚下,最后停在她的腰间,紧箍得桃华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就乖乖地,不哭不闹不骂,任由他这么抱着。
“华儿,孤该信你么?”
他竟然在问她。
桃华从没有这般无措过。一个叱咤天下主宰风云的帝王,竟然紧盯着她,探究的疑惑的,甚至是反复斟酌得失几何的眼神都令她无所适从。
向来无悔无畏无情的秦尧玄,竟然也有这副左右受制的不定模样?
桃华伸出自己的手掌,遮住他这双叫她心碎的眼睛,怯怯地亲了他一口。
“强扭的瓜不甜,强折的花不香。但华儿可以努力试一试呀。”
她笑嘻嘻地说:“说不定会开成一朵很漂亮的桃花,再结出一颗很甜很甜的桃子呢?”
秦尧玄将她的手拉下来,见到她这副自作聪明的傻笑模样,用力地亲了一口她的手。
“傻华儿,孤不需你多好看。”
他覆着寒霜的眼神渐渐柔和,化成一汪静夜春水,“不过华儿若是想给孤生个小桃子,自是极好。”
桃华的脸顿时涨红。
她这套歪理只是想取悦秦尧玄,让他相信自己不逃了。
怎么她这么胡乱一说,他竟然一本正经地停了。
怎么突然就扯到生小桃子上面去了!
眼看自己才穿上的衣衫又要被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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