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时候跟韩老爷子学过粗浅的皮毛功夫,这些年来也一直在旁边看弟弟或者堂兄练功,韩家功法于她,和韩家其它男人一样熟悉得不得了。
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只能偷偷练功,受伤也只能自己慢慢调养。
动作利落地打完一套韩家功法里的招式,又端坐于床上修炼了一轮内功运行后,韩晴脱力地躺倒在床上,伪装休息起来。
这般的辛苦,希望有一日,这些学到的东西不会辜负自己。
在韩晴的休眠恢复中,韩家的车队开始向边境出发。
与汴城韩家车队出发时间相同的,还有杭城的沈家、京城的郭家以及北城的龚家。
和沈家的车队汇合之后,郭家的公子郭晟和龚家的公子龚俱仁前来寻到了缩在马车里的沈璠:“你在天工城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们是在游历的旅途上被沈璠所救,后来三人又一起游历过多次,因此他们对于这个不善言辞的朋友,很是关心。
别人眼里沈璠是剑仙传人、东方大陆新一代的第一强者,但在他们眼中,沈璠不过就是个没什么见识还特好骗的小弟弟。
偏偏这个过分年轻的好友又有一身好功夫,而且还有着各种各样上代剑仙留下来的珍贵物资,要说他会被狡猾的天工人骗了然后偷袭致死,两人完全可以理解。
“不是的,天工人是真真正正地合力击败了我。”面对两个朋友那对于天工人使手段阴了他的猜测,沈璠摇头解释道。
“虽然别人都觉得他们乱七八糟,但他们的实力的确是很高的,特别是联合起来的时候。”沈璠十分认真地说道。
“那倒是,否则天工城也不会在武林大会的团队赛里击败所有世家和门派,取得团队赛第一的成绩了……如此一想,这边境天工城,真的不可小觑。”郭晟握着下巴,说道。
“但也不应该如此对待阿璠啊?要不是他有身外化身,他当时就真的交代在天工城了,你看现在他还受着内伤呢!”龚俱仁心疼地看着盘腿打坐运行内功疗伤的沈璠。
“这个公道我们当然要替阿璠讨回来,但阿璠说当时他并没有见到天工城之主,所以我们还得继续调查清楚其中的一些东西——比如,这次阿璠受袭,是天工城之主韩六娘所示还是天工人自发性的行为……”郭晟分析道。
“这有什么区别吗?”龚俱仁不解地问。
郭晟手中扇子啪地合起,无奈地看向龚俱仁道:“当然有区别了,这决定阿璠以后是不是还要继续婚约的,毕竟他那么多年就这么一个念想……”
沈璠不谙世事,出身北城的龚俱仁又是奉行北地之风的粗豪直接性子,这两个智商不怎么跟得上的好友,使得出身京城、习惯了勾心斗角的郭晟很是苦恼。
要是沈璠只是一个武功厉害的普通人,这婚约吹了也就吹了;问题是,沈璠闭关那么多年,除了想念家人,就是憧憬这自己的未婚妻,盼望能在出关解决天灾之后,与其建立一个温馨的家庭,感受人间种种感情。从有情到无情,再从无情到有情,方是“问情剑”的修炼之途。
就在郭晟苦苦思索的时候,沈璠突然停止了打坐疗伤,猛地掀起车窗的帘子眺望起了远方。
“怎么了?”龚俱仁问。
“我感受到了一股气息……”沈璠闭目感应了一下,脸色一变,立刻就打开马车的门跳了出去,运起身法轻功就向着那一个方向跑,“那边出现了超大型异兽!”
郭晟和龚俱仁的脸色顿时也变了:根据传闻所说,异兽乃是千百年来人心丑恶一面的情感和天地浊气混合诞生的怪物,成形之后,就是为了破坏和杀戮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而活动。
同时,它们亦是通过在破坏和杀戮的过程里,汲取万物生机和吸收人类那些恐惧、仇恨等负面情感,反过来壮大自己。
普通的小型异兽已经可以无伤猎杀一个没有武功护身的健全成年男子,体型再大一些的异兽就连武者也难单独对付,需要和他人合作才能解决……至于超大型的异兽,无论出现在何处,都会是一场惨绝人寰的生灵涂炭。
超大型异兽所过之处,没有任何活物可以留下。
因为超大型异兽这个毁灭一切的特点,天工城的外出队伍也是一直在追杀它们。
一般来说要对付一只超大型异兽起码一个团队二十五个人,这些日子里发现了五个游散在各处的超大型异兽,天工城的外出队伍自然也是按照异兽的实力划分了团队进行追杀。
一团、二团都是由纯玩家组成,三、四、五团则是由十来个凑不够数的玩家带着圣殿骑士或者异族士兵。
一团的二十五个玩家,绝对是精英里的精英,绝对没有划水凑数的演员。
他们所要对付的超大型异兽,自然就是最难缠最难打的一个。
对此,一团的二十五个玩家倒是接受良好:他们是精英嘛,自然是去打最厉害的一个。
今日这个超大型异兽是没见过的浑身流脓恶心模样,想来会有些特殊的新技能,他们这次去打也算是开荒了。
“你们要是扛不住,就叫人来拖尸,我们会尽快赶到的。”其他团队的团长叮嘱道。
“放心吧!我们可是一团,不需要拖尸救援!”一团团长和玩家自信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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