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秀秀背上一凉,瞬间想到了一堆断手断脚的血腥场面,忙抽回了手。
我需要鬼道密宗。良久,谢奚奴道。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秀秀消化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要去君家取的便是密宗。
秀秀好奇道:取那个做什么?
这次谢奚奴回答地很快:再多嘴就宰了你。
听听听听!这是何等的血腥,何等的猖狂!
秀秀撇了撇嘴,便不再讲话。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呼啸声渐渐低落,秀秀拉开车窗看去,却见马车即将降落在一片清潭边。
二道桥,君家到!车夫在外头吆喝。
秀秀下意识地打量了一圈,看起来确实是名门仙府的规模,但鉴于之前领略过江府的浮夸风格,强烈对比下,君家就显得素雅太多。
下车后,秀秀沿着镂空的墙花一路畏手畏脚到了偏处。
我们从这里翻进去吧。她说着,撸起袖子便要爬墙。
谢奚奴沉默了一下,问道:为什么不从正门进?
秀秀一脸你傻啊的表情,无语道:哥,我们是要去偷东西,那还不得低调点?
但你是君府的千金。
秀秀道:你说的密宗一听就挺宝贵的,如果真的在这,我们大摇大摆进去,到时候东西丢了我们跑了,这不一看就是我们偷的?不如现在轻手轻脚进去偷了跑路。
想不到你还挺有经验的。
秀秀好奇道:不然你原先打算怎么做?
谢奚奴答得很快:从正门进去,让你爹交出密宗。
他不给呢?秀秀为他的直白震惊。
杀了,然后慢慢找。
秀秀忍了忍,没忍住,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这么操蛋直接的方式怎么有些眼熟。
谢奚奴没回答,纵身跃入墙内,然后,沉默了。
秀秀见他没声音了,加快了速度爬上了墙头,然后也沉默了。
只见墙的里面是一方庭院,院里摆着一方茶座,一对中年夫妻正品着茶错愕地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场面十分尴尬。
神不知鬼不觉?谢奚奴面无表情。
秀秀尴尬地扯了扯唇角:意外意外。
秀秀卡在墙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最后还是一身华贵的长衫的中年男子率先打破了沉默:你这像什么样子!
他的声音如压抑的雷霆震怒,秀秀一个没绷住,从墙头摔了下来,狠狠砸在了谢奚奴的身边。
她尴尬地爬起身,就见那中年女子忽然眼眶一红,心疼地朝她跑来:春染!我的女儿!回自己家爬什么墙!
看来他们就是这具身体的父母,原书中的君家家主君蕴和陈楚了。
秀秀还没想好借口,就听君蕴的声音含着三分震怒砸了过来:为什么爬墙?她还有脸回来吗?朝秦暮楚,已经有姻亲的人了还跑去和江家小子表白,自取其辱,被当众拒绝,现在又被当众退婚了,终于晓得不好意思了,还学会别人玩什么离家出走?
陈楚有些看不下去了,白了丈夫一眼:你说的什么话,女儿平安回来不就好了。再说,是鸿归自说自话的退婚,又没经过长辈,怎么做的了数?
当然做不了数!提起这事,君蕴的怒气直涌心头,婚姻岂是儿戏?我君蕴的女儿就算是他老季家也别想退婚!
好了好了,你别动怒
他们在那争执,秀秀在一边很是尴尬,她悄悄扯了扯谢奚奴的袖子低声道:我们晚点再行动吧,毕竟夜黑风高才好办事。
嘀咕什么呢?见秀秀这般举动,君蕴忍不住皱眉,他这才注意到一边的谢奚奴。
这青年明明就站在面前,他方才竟没察觉到他的气息,一时无视了他。现在才看到,但他戴了个奇怪的猫脸面具。
君蕴忍不住问道:敢问这位道友
谢奚奴微微颔首,信口胡说:在下周塘。
你与春染是?君蕴有些紧张,生怕这不省事的女儿随便带了个不入流的散修要私定终身。
谢奚奴笑了笑:令嫒在黄泉海遇险,在下顺手搭救。
秀秀忙接话:对,女儿先前就是被黄泉海拐走的。
君蕴闻言,忍不住大怒:这黄泉海真是无法无天了!
陈楚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别说这些了,这段日子苦了你了
说着说着她擦了擦眼泪:快去洗漱一下,好好休息,你看你,都瘦了。
秀秀忙应声。
这位道友救了小女,定要在君家多住些日子才好。君蕴话是这么说,心里其实希望这个散修识相点,赶紧走吧。
但显然那年轻人没听懂他的话,应的很是干脆: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秀秀洗完澡洗完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受宠若惊地被丫鬟伺候着好好按摩了一番,最后狠狠吃了三大碗饭,才终于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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