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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大哥有赵公子守着,我就更放心啦!”
    小兰筠笑得眉眼弯弯,抱住了容双的手偏首靠在了她的肩上,“那……赵公子若要替手唤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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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赵良桉果真寸步不离守着乐元泰,小兰筠则时不时跑进跑出送些茶点,全然不给秦清双靠近乐元泰的机会。
    清双见局势挽回无望,只身一人失魂落魄离了谷家。如今离去,倒比待乐元泰醒来后受众人批评来得有尊严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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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过了五个时辰,乐元泰便悠悠转了醒。
    屋内烛火摇曳令他有些恍惚,他竟……没死么?
    而因着已近他该苏醒的时辰,容双同长烨等人早便一道在屋内候着。
    瞧见乐元泰睁眼,容双竟觉眼眶有些湿润,“元泰,你可算醒了。”
    她本想上前握住乐元泰的手,却被长烨那醋包拉了住。容双嗔怪斜了他一眼,倒也乖乖地同他站到了一处。
    “乐大哥,你怎的会中毒的?到底是何人要害你?”
    小兰筠虽知道多半是秦清双杀人灭口,然而她的凭空猜测毕竟无用,还是要乐元泰亲口指认的好。
    闻言乐元泰尚不及庆幸从鬼门关回来,眸里的光便黯了去。
    他虽抬首看向小兰筠,余光却于屋内搜寻着清双的身影。片刻后,他方缓缓道,“许是……我误食了甚有毒的果子吧。”
    “乐大哥,你……”
    小兰筠不意乐元泰竟又为清双说话,即刻便有些激动。且他此等拙劣的谎话,又怎能瞒骗得过谷神医呢,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然而容双却将她的话打了断,“好了兰筠,元泰既是无事便好,你莫要再闹他了。对了元泰,你无须再上山了,你上次打翻的只是我拾起来的药渣。适才祝夫人已将剩余的两味药加了进去。膏药,已是炼成了。”
    “只是药渣?”
    乐元泰一怔,他并不同通药理,祝氏夫妇炼药时他从不去打扰,更不知他们与瓶中所放是何物。瞧着那三个瓶子放一处,且清双又偷摸着往里加东西,他便自然将之当成了是正药。
    可……小兰筠为何此前不告诉于他?难道在防他?
    思及此,乐元泰无奈摇摇头苦笑了一声。也对,他不也同样对他们有所隐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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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尚未从诊疗室散去,院外忽传来了嘈杂的人声和脚步声,一道尖细难听的声音传了进来,“谷神医在家么?”
    这声音——
    容双和长烨对视了一眼,当即辨出了此人必是来自宫内。长烨拉着容双的手更紧了些许,于她耳边悄声道,“不当紧,有我呢。”
    “好。”
    容双偏首朝长烨弯了弯眉眼,握住他的手亦是用了些力道。
    众人敛了心绪一齐往屋外行去,尚未站定,便听得一道有些意外又夹杂着高兴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五弟!”
    太子宏快步从内侍身后走出,得见长烨,他眼底是由衷的高兴。这皇室亲情的内里不过是勾心与虚伪,唯独他与长烨兄友弟恭至今,拿心交与。
    “三哥。”
    长烨自是喜于重逢太子宏,却又怕牵动容双的伤心事,心下不免有些复杂。
    “三哥,你怎的出宫了?”
    一句出宫令在场众人除却容双皆是面露惊疑之色,再加之适才太子宏内侍那尖细的声音,不难教他们猜出个□□。
    太子宏倒无掩饰身份之必要,只是眼下他有更为要急之事——
    “旁的我们稍后再叙,谷神医,烦请你先为这位姑娘看看伤势如何吧。”
    他说话之时,便有两位内侍将一位姑娘抬了上来。
    仅一眼,谷卿卿便直呼道,“是清双姑娘!”
    太子宏全无半点架子,向谷卿卿与谷柳青作了一揖,“夫人认识这位姑娘?在下无意撞伤着了这位姑娘,伤了她的腿脚,还请谷神医为她诊治诊治。”
    此时的秦清双已是昏迷,眉头却仍紧皱着,素色裙摆上也染了斑斑血迹。她独自一人出走,心中却仍因着乐元泰的事纷乱如麻,竟越走越往路中偏去,被太子宏的车队撞了正着,还一连两匹骏马从她右腿上踏过,如今已是动弹不了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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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卿卿连忙叫太子宏的那些个内侍将清双抬入她原本的房间,而太子宏则与长烨在屋外叙着旧,“雍王叔说在燕北山见过你,还真是。五弟啊,你这一走便是四年,叫为兄好不挂念啊——”
    “三哥知道的,我一向最向往闲云野鹤的生活。倒是三哥你,怎的出宫了?”
    太子宏轻叹了口气,“父皇身子已是大不如前了,更是一连病了三月,这些日子才见了些起色。我想着宫中太医皆是庸碌之辈,便想请谷神医入宫为父皇瞧瞧病根。恰又于街上撞着那位姑娘,便带着她一同前来。”
    提及康文帝,长烨眸中闪过复杂的神色。做了两世父子,他们之间感情却比黄纸还薄。
    虽说这一世康文帝并未所过甚伤害容双之事,却亦是沉溺于声色犬马中荒唐度日,如日中天的大齐在他即位后的这二十余年里,已呈夕阳将倾之败象。
    旁人皆可重新来过,唯他,不能。
    “父皇的病根便是久溺声色,三哥还看不明白么?父皇若此症不改,便是天神下凡亦是只能摇首叹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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