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想象,若是那晚简禾没有被院长救起来,她是不是会一个人在那么寒冷的夜晚静静的死去,连知道的人都没有,这个世界甚至都没有简禾这个人了,她也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生命过。”
傅松琰没办法想象,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的胸口就像被撕扯般生疼。
他紧紧握住简禾的手,不说话。
反倒是简禾笑了:“别这样,傅叔,我现在很好,真的,有你,有傅家。”
“我什么?都不缺,我感觉我特别幸福。”
“甚至有时候幸福到我有些害怕,害怕这一切转瞬即逝,或者只是我的幻觉。”
傅松琰看了她好久,低头吻住她。
他嗓音沙哑:“现在呢?有感觉吗?还会?觉得是幻觉吗?”
简禾一怔,随即在他怀里摇头,“不是幻觉。”
她能感觉到傅松琰炙热的体温,能感觉到他唇舌的温度。
他在她身边,实实在在的。
简禾带着傅松琰在福利院周围走着,“以前我一直把福利院当成自己的家,就算是后来被爷爷接近了傅家,在我心里,也?好像只有福利院这个地方属于我。”
“傅叔,我今天带你过来,是想和你说——”
简禾站定,看着他的眼睛:“曾经我没有家,只有福利院是我可以栖息的地方,但从今以后,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她嗓音很轻,却每个字都很清晰。
清晰到傅松琰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刻,他只能感觉到自己心口的跳动,剧烈而又滚烫。
情感喷涌而出,他快要压制不住。
而眼前的女孩似乎不知道自己的话语对男人照成了多?巨大的影响,她不知从哪拿出一个小方盒。
傅松琰呼吸一窒。
简禾打开蓝色的盒子?,“傅叔你还记得吗,这是你送我的戒指,你让我好好收起来。”
傅松琰好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嗓音很哑:“……我记得。”
在寒梅走廊,他送给她的,当时他怕太快了她接受不了,让她带上项链,戒指只敢让她收起来。
简禾看着他,“傅叔,我不想收起来了。”
傅松琰似有预感的看向她的眼睛。
简禾一字一句的说:“你能替我带上吗?”
傅松琰指腹摩挲了下,掌心出了一层汗,他死死的盯着她的双眼,似乎要看进她灵魂深处:“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简禾说:“傅叔,我想成为你的。”
一点余地也不留,只想成为你的,别人不行,不管是谁都不行,只有你才可以。
傅松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伸手,拿出了那枚戒指。
“简禾,带上了这个戒指,不管你以后再怎么反悔,我都不会?再放开你了。”
简禾笑了笑:“甘之如?饴。”
闻言,傅松琰也笑了,他缓慢坚定的将戒指带到她无名指上,压根不容她拒绝,而简禾也根本不想拒绝。
简禾看着手上的戒指,良久,她轻声说:“傅叔,我想回家。”
她想回家,回那个只有她和傅松琰的家,再没有他人的家。
傅松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嗓音低哑,“好。”
回家,回他们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毕业了!
明天!懂吗!
第24章
夜晚浓重, 半夜十?二点,从郊区到市区的环城高速上只有路边明亮的一排排路灯和时不时穿梭的车辆一闪而过。
傅松琰车子开的极快,眼底很沉, 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简禾左右无意识的拽着副驾驶座上的柔软的坐垫, 手心都出了一层汗。
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只知道自己的心脏越跳越快, 几乎要跳出胸口。
从福利院到碧华,这段距离不算近,傅松琰过去的时候开了?几乎一个多小时,回程却只用了四十?分钟。
车子停在傅松琰的专属停车场, 男人没什么耐心的将门甩上, 走到副驾驶, 将车门打开。
眸色黑沉的看着简禾。
简禾咽了口口水, 指节微微蜷缩, “……傅——”
唇边才刚发出一个音节, 就被男人打横抱起。
简禾立马勾住他脖子。
傅松琰的步子很稳, 宽大有力的手掌托在简禾的腰上, 炙热不容忽视,存在感极强。
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本来心还有些漂浮的简禾似乎立刻就定下来了。
这不是别人, 这是傅松琰。
世界上只会有这样一个傅松琰, 再也?没有别人了?。
从停车场到顶楼的电梯是直达的,这意味着, 无论他们在里面做什?么,都没有人会打扰。
——除了摄像头。
但这似乎在傅松琰眼里压根不算事,因为他一进到电梯里,就抬手将摄像头挡住了?, 另一只手直接将简禾按在电梯墙上,直接亲了上去。
男人的力道极大,似乎撕破了平常克制冷静的表皮,再无一丝一毫的遮掩。
简禾今天穿了?条超短蓝色牛仔裤,一双白皙的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压根无处躲藏。
傅松琰的西裤一向是定制的,面料虽然挺括却依然柔软,但不管是用多顶级的面料,但都比不上女孩的肌肤娇弱,简禾抑制不住的浑身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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