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夕问:“你把这件事告诉我,是什么意思?你想要我做什么?”
段雪顿了一下,说:“我想要钱!我有证据,可以证明皇甫珠玉是龚良东杀的,你不是要对付龚良东吗?你给我钱,我把证据给你。”
苏九夕垂下眼皮,清冷的脸上哪里有一丝丝的兴趣,她说:“我没兴趣。”
段雪急了:“苏九夕,你可别忘了,你和他已经多次交恶,如果他重新掌权恒影,他不会放过你的!上次他的腿断了住院,也是你做的吧?他虽然没说,但是我能猜得出来,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他现在还没有拿回恒影的掌控权,你现在不彻底打垮他,难道等他东山再起了,再来对付他吗?”
苏九夕淡淡道:“就算他夺回了恒影,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今时不同往日,没了皇甫珠玉,他在皇甫家抬不起头,翻不出什么浪来。”
段雪噎了一下,她想起,苏九夕的丈夫景翊,实力比龚良东雄厚多了,如果没有皇甫集团做靠山,龚良东根本没资格和景翊比。
段雪脸色灰败,她失望了,她以为板上钉钉的事,在人家这里,根本毫无价值。
苏九夕看着晾够她了,淡淡地说:“我可以给你钱,但,这不仅是买你的证据,还要买一样东西!”
段雪猛的抬起头,眼中迸发出光亮,她问:“什么东西?”
“龚良东的海外账户和密码!”
段雪的脸瞬间没了血色,说话都结巴了:“什么……什么账户,什么密码?我……我……我不知道!”
苏九夕也不去和她争辩,慢里斯条地喝了口茶,说:“那个整天被你打骂的小助理,也曾像你一样,跑到我这里,拿东西跟我换钱。那个时候,她拿了一些账本给我,据说,是藏在你房间保险箱里的。”
段雪浑身一震,吓都要吓死了!
难怪那个小助理突然不见了!
难怪她怎么找,都没找到那些账本!
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是那个小助理偷了账本,还以为是别人!因为那个小助理太老实了!唯唯诺诺,任打任骂,突然不见,她还以为是终于忍受不了了才跑的,却原来是偷了账本换钱!
可恶!
因为那些账本,她整整一个月没有安睡,就怕龚良东突然跟她要。幸好那些账本是旧的,龚良东那段时间又处在多事之秋,到目前都没有跟她要过账本,否则,只怕会活生生打死她!
龚良东说过,那些账本,是他的命,丢了,就要出大事!
她颤抖着嘴唇:“你……你想干什么?”
“那些账本,是龚良东这些年亏空挪用的记录,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既然都要和他决裂,何必替他隐瞒账户的事?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段雪咬着唇,没说话。
她不告诉苏九夕,不是为了替龚良东隐瞒,是想自己独吞!
龚良东这么多年监守自盗,不知偷挪了多少钱到自己的海外账户,她当初也是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取得龚良东的信任,得到了账户和密码!
账户里的钱,简直是天文数字!
她本来盘算着,把龚良东杀人的证据交给苏九夕,让他们狗咬狗,最好龚良东最后被打靶,而她则带着这笔钱远走高飞,去哪儿都行!
可是现在,苏九夕居然要她把账户密码交出来?!
这不可能!
苏九夕看出了段雪的心思,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也没什么。只是,有命拿,也要有命花,否则,再多的钱,也只能拿来买冥币。”
段雪打了个冷颤。
她咬着唇,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思索良久,最后,狠狠心,说:“要我说出来,可以!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你说!”
“第一,我要三千万美金!”
“可以!”
苏九夕爽快答应。
“第二,你要给我一个全新的身份,保我安全离开炎国。”
苏九夕同样爽快答应,这些都在情理之中。
刚刚说了,钱嘛,有命拿,也要有命花!
商量妥当,段雪留下了龚良东杀人的证据,就是当天晚上别墅的所有监控视频。就连龚良东也没有想到,段雪竟然偷偷摸摸地,在除了别墅的安全监控之外,又加装了一套秘密监控系统。
至于龚良东的海外账户和密码,段雪说送她离开炎国了再给。
苏九夕倒也不跟她讨价还价,反正段雪走不出她的手掌心,便同意了。
景翊回来之后,苏九夕将段雪来了的事,告诉了他。
景翊颇为惊讶。
“皇甫珠玉死了?龚良东下的手?”
苏九夕点头:“是啊,段雪来找我,想拿证据换钱。”
不过,和苏九夕做交易,从来都没那么容易,三千万美金,不仅换来了龚良东杀妻的证据,还换来了他的秘密海外账户和密码,太有价值了!
景翊对自己这个妻子,佩服到五体投地,他说:“那账户里,所有的钱都是皇甫集团的,就算被段雪得了,她也挪用不了半分,皇甫显达会全球追杀她,确实有命拿,没命花!”
苏九夕道:“账户拿到后,我会让亚瑟转移,换成bt币的话,就再没有人查得到了,最后再洗干净,就能安全入袋了。”
这种做法,复杂,但绝对安全。
景翊捏了捏苏九夕的脸,说:“小富婆,到时候记得给我发个红包。”
苏九夕瞟了他一眼,道:“嗯,好,发个88块,利利是是。”
景翊瞪大眼睛:“你可真大方!”
苏九夕道:“别跟我客气!”
景翊:“…………”
景翊一把抱起她,往床上走,算了算了,有什么事,不是一场运动可以解决的呢?如果有,那就两场!
因为蓝贞的事,工作室停摆了很久,现在虽然还没有结束,但不能让工作室无限制停摆下去。维纳斯约苏九夕出来,看是不是挖掘一些新人,规划一下工作室的未来。
两人约在一家餐厅里,正商量着,有两人走了过来,站在她们的桌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