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仅仅在两三天的时间里,从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摇身一变变成了刘家真的首富、万元户的事情,早就灌满了他的耳朵,所以他乐不得的想结交陈浩这样的有钱人。
“浩子啊,看你说的,咱俩的关系谁跟谁啊,其实我呀,早就看好了你是个成大事的人,不信你打听打听,咱家鞋店开了这么多年,谁能在我这赊过账啊。行了行了,啥烟不烟的,只要不嫌弃我的车子破,尽管拿去开,就当自己的,千万别跟我客气……”
魏三的两片嘴唇飞薄,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嬉皮笑脸的把钥匙塞进了陈浩的手里。
“三哥,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啊……”
陈浩带着杨大志,跟在魏三的身后,去了鞋店后面的院子。
一边走,杨大志一边小声的问陈浩,
“浩子哥,你借车干啥?再说了,我也不会开车啊。”
陈浩笑了,
“我来开……”
“你?你啥时候学会开车的啊……”
再杨大志的印象中,陈浩连六家镇都没怎么出去过,怎么可能会开车。
但他不知道,陈浩是重生回来的。在前世,陈浩曾经开过一年的出租车,没黑天没白天的忙,因此还落了哥腰椎间盘突出的毛病。
陈浩坐上驾驶室,发动了车子,摇下车窗跟魏三挥手告别,踩离合,挂挡,加油门,一气呵成,车子在院子里画了个完美的弧线,便驶了出去。
看陈浩如此熟练的样子,杨大志彻底的服气了,他觉得陈浩这小子,突然变的特别的神奇。
陈浩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带着杨大志直接去了镇子里的供销社,买了一张不知道多少年没卖出去的旧挂历,反复的翻看了一遍,把其中一张画着孔子的小心翼翼的撕扯了下来。
扭头问杨大志:
“你看,这是谁?”
“孔子啊,你买这个干啥?”
“不对,这是周文王。”
杨大志一脸的懵逼,
“这,明明就是孔子啊,下面这不是有一排小字么。”
陈浩一伸手,刺啦的一声,把那排小子撕掉了,得意的笑着道,
“我说他是周文王,他就是周文王。”
然后把这张画卷了起来,交给杨大志,道:
“交给你个任务,我记得你家墙上挂着一个大画框,一会回去,你把画框腾出来,把这个裱上,明天我有大用处。”
“啊?这,有啥用处?”
杨大志云里雾里,他绞尽脑汁,用尽了他这念的这十二年的书所学到的文化,也没想明白陈浩这是要干啥。
“别问了,明天你就知道了。”
两人没有直接回家,又开车往南而去。
“这又要去哪啊?”
杨大志已经放弃了猜想,这两天他已经习惯了陈浩的行事作风,天上一脚地下一脚,别人是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的,索性直接问。
“请大仙!”
……
镇子的南面山沟里,有一处村落,村子不大,但有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叫左青莲,平常给人家看看风水,断断阴阳,靠这个骗点钱花来过日子。在这一代,多少还是有点名气的。
杨大志读的书多,当然讨厌这种迷信的东西,但陈浩要来,他也没办法。
进了大仙的院子,陈浩大声的开口喊道,
“左青莲,出来接师傅了。左青莲!”
刚喊了两嗓子,屋门猛的一开,一个中年的女人,腰里绑着一串铃铛,头上缠着一根红布条,左手拿着一把菜刀,右手拿着一把黄纸,从屋子里跳了出来。
“呔,哪里来的妖孽,敢直呼本大仙的名讳,看我不做法请了老仙附体,收了你这妖孽。”
看着左青莲这一副神经兮兮的打扮,陈浩憋不住笑了。伸手一指,
“别跟老子装相了,我告诉你,我是周文王的土地,是下凡来给你指点迷津的,还不赶紧叫师父?”
“大胆!你……”
左青莲一脸的怒气,可她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见陈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五十块钱的钞票,冲着她摇晃了两下。
她的表情立刻变了,嘴角往上挑,眼睛眯成一条缝,到嘴边的话立刻换了内容。
“大胆!你这个周文王的徒弟,有啥事直接吩咐就行了,何必亲自来呢?”
她这句话的前半部分满是愤怒,像要吃人一样,后半部分却客客气气,像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如此大反差的转变,豆的杨大志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两位上仙,有啥事咱们屋里说,屋里说……”
左青莲一边说着,一边接过陈浩手里的50块钱。
“不了 我们还有急事儿,今天来交给你一个任务……”
说着陈浩转身从杨大志的手中接过那卷画,递到左青莲的手中:
“今天晚上你找个画框,把我师父的画像好好的裱上,再准备好你那些行头,明天上午8点,我派车来接你,带你去给我师父做个请神位的仪式……这千万不能出错,否则的话我师父怪罪下来,你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好嘞好嘞!”
左青莲毕恭毕敬地接过了这幅画,展开来一看,
“这不是孔子吗?”
她的话音刚落,陈浩一瞪眼睛,大声的呵斥道:
“大胆,我说这是我师父周文王,他就是周文王!”
左青莲吓得一哆嗦,慌忙点头哈腰的赔不是:
“你看我这老眼昏花,没错没错,是周文王……”
安排完之后,陈浩带着杨大志,开车离开了左青莲的村落。
车上,陈浩对杨大志说:
“得了,你家的画框省下了……”
看看时间还来得及,陈浩开车到加油站加满油,两人一路风尘,直奔县城裴老板藏身的小地方。
裴老板早已准备好了合同和所有的手续,一手钱一手签约,两人没什么废话。
两人开车回到刘家镇北面山梁的时候,太阳刚刚偏西,那是看着手里的合同,摇头感叹道:
“浩子哥,你这就成了陈厂长了……”
陈浩笑着说道:
“这仅仅是刚刚开始,大头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