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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来水性就不好,这一连三口温泉水进肚,差点儿没被呛死。
    终于得救,一露头就开始吐水,还不停地咳嗽。
    君慕凛有一肚子火想发,但还是先往后退了退,两腿夹紧,当务之急,把兄弟藏好才是正经事。
    他盯着白鹤染,手臂扬了又扬,真想一巴掌把人拍死。
    她到是动作快,赶紧就转过身给了他一个后背:拍!赶紧拍!快点儿,咳死我了!咳咳
    君慕凛也不含糊,反正憋着火呢,正好发泄出来。
    于是就听砰地一声,白鹤染呛的水终于全吐出来,可是紧跟着就是两声大叫。
    一个叫的是:疼!
    一个叫的是:什么东西?
    君慕凛盯着自己沾血的手,瞳孔缩了又缩,你背上什么东西扎人?
    白鹤染欲哭无泪,针被拍进肉里,疼得她直冒汗。
    不是说要拍死我么?那就该多使几分力气我才能死得掉。
    这特么没法活了!
    想她毒脉白家,那是二十一世纪五大古老家族之一,怎奈传承到这一代就只剩下她白鹤染一个人。守着几千年积累下来的家业,只觉岁月漫长,无趣得快要长毛,她经常坐在白家大宅里一发呆就是一整天。
    她很想把自己给毒死,因为活得腻歪,然而她体质特殊百毒不侵,试了无数次都未遂。以至于这么些年她就没干别的,就自己跟自己做斗争,每天都在做毒品试验,唯一的目的就是把自己给毒死。
    不过好在白家仇人够多,她才稍微放松一点警惕,就被人一枪打中心脏。
    白鹤染很享受死亡,因为那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只是没想到,好不容易把自己折腾死了,偏偏又活过来,这叫什么事儿?
    白鹤染转过身来,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她能感觉到这身体并不属于自己,也能听出来推自己下来的那两个人说的话跟毒脉白家没有任何关系,可一切却又是那么的熟悉,恩恩怨怨竟跟前世的白家如出一辙,这就让她起了兴致。
    抬眼看向面前的男子,十八九岁模样,剑眉英挺,明眸锐利如鹰,因愤怒而紧抿的唇显得有几分薄寒,可配上棱角分明的轮廓和周身散发的逼人盛气,展现出来的,竟是傲视天地的强势,和浑然天成的高贵与优雅。
    最要命的是,这男人的一对眼珠子竟泛着一层淡淡的紫光,邪魅混合着神秘感扑面而来,让她的小心脏不受控制地扑腾扑腾疾跳了两下,本想收回的目光就没收成功,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只是
    第3章 东秦民风已经开化到这种程度了?
    只是白鹤染能清楚的感觉到这男人也中了毒,且比她所中的毒厉害很多。
    她血脉禀异,自身之血能解百毒,但同时也是世界上最毒且无解的毒药,甚至她摸谁一下谁都会有过敏反应,这导致她在前世没有朋友,所以孤单。
    之前她与这男人的身体有过接触,但现在看来却并没有让对方感到不适,要不是针上之毒能自动化解,她几乎要怀疑血脉没有随着她的灵魂一起穿越而来。
    她往前凑了凑,这男人可真好看。
    君慕凛让她整得有点儿心理阴影,她往前,他就往后,她再往前,他只能伸出胳膊将人拦住,站住。
    她瞪了他一眼,你最好不要说话,这温泉水里的硫磺酸是能够压制甚至抵消你体内毒性,但你一说话可就破了功,再多说几句,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君慕凛都无语了,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是该发火杀人,还是该找个角落先躲躲,毕竟他眼下是什么都没穿的,对方却一身衣袍立立整整,这不公平。
    他十分纠结。
    白鹤染这时已经抬头向上看去,因有温泉,视线上方起了层薄雾,但还是能见万丈高崖直垂耸立。自己就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虽然下方是水,但若不是在坠崖之前这身体里就已经装着她的灵魂,只怕即便先前不死,这一摔也得没了命。
    她收回目光,刚才的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话间,还又低头往水下瞅了去。
    君慕凛胸闷气短,你不用说到什么就去看什么。
    哦。她抬起头,吸吸鼻子,一冷一热之下好像还有点感冒。总之我真不是故意的,刚刚那样的行为只是人在危难时的自然反应,我把你的那个,当成了救命稻草。
    他真怒了,稻草?你敢再说一遍?这丫头居然拿稻草来侮辱他!
    呃不是。她在心中选择用词,应该叫什么?木棍?树桩?树桩也是小树桩。她放弃这个话题,面上有些烦躁,手臂往后面背过去,试图拔掉背上的针,可惜试了几次都够不着,于是干脆转过身,不是问我背上有什么东西吗?就是这些针,你能不能帮我把它们拔出来?
    绝对不能!
    他只不过到边关去打了一年的仗,如今东秦民风已经开化到这种程度了?
    君慕凛面色沉了下来,说,你究竟是何人?
    她却不耐烦了,至于么?咱们萍水相逢,虽说有了那么点点肌肤之亲,但也是情非得已无心之过,没必要因为这个就要打听我的老底要我为你负责吧?她说着话转过身,长发带着水花飞溅起来,甩了他一脸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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